摘 要：文章梳理了一 些跨文化语用领域的经典及新发表的论文和专著，尝试从以下三 个方面归纳到目 前为止利用现代教育技术发展学生英语语用能力的措施以及面临的困难，即以数字媒介促进语用发展、计算 机辅助教学中的教学指示干预以及基于学习者语料库与远程协作相融合的教学模式 。最后，文章将提出一 些 针对未来研究方向的建议，以期对国内培养学生英语语用能力的相关研究以及外语教学提供一些启示。

　　关键词：语用能力;计算机辅助教学;远程协作;教学指示干预;语料库

　　Abstract: This review comb s through some classic as well as newly established publications to clarify how to de ⁃ velop students' pragmatic competence and difficulties encountered so far in the following three dimensions , namely ,digitally-mediated pragmatic development , instructional intervention in CMC teaching , and blending learner corpus analysis with telecollaborative discourse. In the end , some suggestions for future directions are also put forth , hoping to provide some enlightenment for the related research of cultivating students' E nglish pragmatic ability and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in China.

　　Key words: pragmatic competence; CMC; telecollaboration; instruction; corpus

　　一、引言

　　跨文化语用学或二语语用学研究自 20 世纪 80 年代发轫之初，受到有关学者和教育领域从业人员 的高度关注 。不同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其进行了 定义 。Kasper 和 Schmidt ( 1996) 将其定义为“非母 语者发展和使用言语行为策略的研究”[1] 。Kasper 和 Rose(2002) 进一步关注“非母语者在语言交际或 写作中不仅需要以言行事，同时必须关注到他们与 其他参与者的人际关系”[2] 。故而语用能力是二语 习得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交际能力 。语用能力主要 包括三个层面的知识，即“语言知识”“言语行为知 识”“语境知识”。

　　语用能力在以往的课程标准中经常被忽视，而 随着相关教学文件越来越重视其在学生综合交际能力中的地位，语用能力已经发展成为语言交际能 力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近年来，数字技术的发展为 人际交流沟通方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影响，跨文化 语用教学也面临极大挑战 。在当下的数字时代，相 关研究者和教育行业的从业人员所面临的一个突 出问题就是如何通过现代教育技术发展学生的语 用能力 。特别是在网络时代，研究者需要思考如何 借助数字空间的各种技术平台来进行远程教育和 跨文化交流，进而促进学生语用能力的发展。

　　国外相关研究者和教育行业的从业人员已针 对利用现代教育技术培养学生英语语用能力展开 了大量理论论述和实证研究 。在电子信息时代，跨 文化语用学的研究已臻于成熟，但学界仍缺少针对 通过现代教育技术发展学生英语语用能力全面系统的研究回顾 。为了填补这一空白，本研究通过对 国外相关研究成果的整理，试图总结当前在英语语 用能力培养中运用数字化媒体的方法、计算机辅助 教学中的教学指导介入、采取学习者语料库与远程 协作融合的教学模式等三个方面的研究成果 。在 此基础上，文章还将对今后的研究方向进行展望， 以期对我国英语学习者语用能力的研究和外语教 学有所帮助。

　　二、以数字媒介促进语用发展

　　已有研究表明以数字技术为媒介的交流可以 促进英语二语学习者语用能力的发展 。非同步( 如 电子邮件、论坛和博客)和同步( 如视频和音频聊 天)等平台以及社交媒体、虚拟环境和多人线上游 戏等手段均有助于发展学生的语用能力 。在将观 察收集的线上互动任务进行对话分析后，Balaman 和 Sert(2017) 发现，参与者在最初几周任务进展缓 慢，而后期几周执行协作任务的互动资源越来越具 有多样性，证明学生的互动能力在不断成熟 。该实 验以数字媒介出发设计任务型教学法，为计算机辅 助语言学习( CALL) 提供了新视角[3] 。

　　部分学者发现数字媒介对发展英语学习者的 接受性和产出性语用能力方面有促进作用，如通过 向学生传授互动冠词、反馈标记和情态动词等 。很 多研究还关注言语行为的语用教学，采用结构化对 话和话语完成任务( DCT) 等不同类型的任务，培养 学生进 行 身 份 协 商 构 建、人 际 关 系 管 理 等 语 用 能力。

　　数字技术已经并将继续在课堂教学和课堂外 真实交际情景的语用能力评估中发挥不可或缺的 作用 。作为 一 种新兴的数字媒介手段，远程协作 ( telecollaboration) 是一种结合远程通信手段和合作 学习的教学策略 。越来越多的研究证实远程协作 在外语课堂上，特别是在语用能力发展方面具有显 著优势 。Rafieyan 等人(2014) 建议建立远程协作伙 伴关系环境，为英语母语学生与非母语学生进行交 流沟通提供平台[4] 。

　　三、计算机辅助教学中的教学指示干预

　　作为跨文化语用学的重点分支，教学语用学考 察特定教学方法对二语习得以及语用能力的教学 效果 。教学效果研究通常又被称为教学干预研究， 采用测试前—教学—测试后的形式，对定性或定量 数据提供评估 。语用学教学方式多种多样，包括隐 性或显性、归纳或演绎、信息的加工、重铸或注意处理等。

　　二语语用的教学干预研究显示，教学指示干预 可以促进包括建议、模糊限制语、话语隐含、情态词 和语用流利度等在内若干语言及语用学习项目的 理解与产出 。通过计算机辅助教学的应用，远程协 作提供了一个将二语学习者与目标语言的母语者 联系起来的学习环境 。远程协作关注维持个人的 社会形象和建立人际互动，因而与二语语用的教学 和习得存在着内在联系。

　　不同学者对计算机辅助教学与传统的面对面 教学相比谁的优越性高仍存在争议 。部分研究表 明二语学习者在学习执行请求行为时，计算机辅助 教学与 面 对 面 教 学 相 比 优 势 更 加 明 显 。Abrams (2008) 在对计算机辅助互动进行转录之后，分析了 对话的开场问候和结束告别的短语和表达 。研究 发现计算机辅助教学可以促进学习者之间真实的 交际，学生发起对话的意愿强烈，倾向于相互介绍 自己，主动引起新话题而不是等待教师发起话题， 更加关注主题而非任务本身，并能够执行一些在传 统面授课堂上难以完成的话语功能[5] 。然而，也有 其他研究表明，传统的面授课堂模式对任务型语用 学习来说，可能会比计算机辅助教学更有优势 。例 如，Ajab shir( 2018) 研究了计算机辅助教学和面对 面教学模式下任务型互动中情态动词的使用频率 和模式 。即时和延后的后测结果显示，面授组的表 现优于计算机辅助组 。此外，互动中可以观察到面 授组学习者使用情态动词的频率也更加频繁[6] 。

　　四、基于学习者语料库与远程协作相融合的教学 模式

　　近年来，互联网通信工具和语料库语言学领域 的技术进步为传统二语语用教学带来了新的可能。 语料库技术可以用来确定单词、短语和语法结构的 使用频率和典型语境，为修订用法更具代表性的语 言教科书提供借鉴 。不同学习者语料库的相似之 处可以帮助教育者和研究者推断学生可能面临的 学习困境以及相应需要专门培养的二语技能 。然 而，对学习者语料库进行对比分析，意味着对比在 不同时间、不同环境和不同背景下产生的学习者语 料，这对语用能力的判定和评估标准来说有很大的 不确 定 性 。为 了 解 决 这 一 问 题，Vyatkina 和 Belz (2006) 引入微观分析方法，根据从 Telekorp 检索到 每个个体的使用进行追踪解码分析，可以看出在没 有经历任何同伴支持的情况下，产生同等数量的焦点特 征 的 学 习 者 在 发 展 语 用 能 力 方 面 的 个 体 差异[7] 。

　　尽管学习者语料库目前在教学中还没有得到 广泛应用，但许多研究已经验证了利用语境分析改 善语用教学的潜在优势 。B elz(2007) 强调了在以互 联网为媒介的伙伴关系中学习者语料库在二语语 用教学和研究中的使用，并提倡为培养二语语用能 力提供有意义的互动机会以及使用发展性学习者 语料来跟踪二语语用能力的历时演变，进而开发和 实施培养二语语用能力的教学干预措施[8] 。

　　研究表明，当与远程协作模式结合时，语料库 教学 会 有 利 于 学 生 语 用 能 力 的 发 展 。在 使 用 Telekorp 对一个双语学习者语料库和一个控制组语 料库进 行 为 期 9 周 的 微 观 分 析 监 测 后，Vyatkina (2012) 的研究发现了远程协作模式下跨文化外语 教学中的“超注意”现象[9] , 证实了 Schmidt 的注意 假说。

　　五、未来研究展望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关于现代教育技术和语用 教学的研究虽然不多，但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 通过系统回顾利用现代教育技术培养学生英语语 用能力的先行研究，文章发现以现代教育技术为基 础的二语语用研究，不仅丰富了二语语用教学中的 任务模式，而且提高了不同社会文化背景下语用教 学的灵活性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的研究通常集中 在非母语者二语语用习得过程的错误或语用失误 的对比研究 。在未来，研究还应该考虑多语言环境 中的影响因素，调查在全球化背景和多语教学情境 下如何通过现代教育技术来培养学习者的语用能 力，如学生的二语语用能力对其三语学习过程的影 响等 。此外，在以计算机为主导、教师为主导和同 伴为主导的混合教学法下，言语行为的语用能力培 养仍存在研究空间，如道歉、提议、拒绝等言语行为 尚未得到充分研究 。更重要的是，未来研究需要关 注如何帮助受到数字鸿沟影响的边缘化群体克服 现代教育技术匮乏或落后的影响，更好地服务当地 英语学习者的二语语用能力发展。

　　随着人工智能的出现，语用学似乎正在影响着 技术的发展以及人们对技术的认识，未来研究不仅需要确定现代教育技术在语用能力评估中的角色 以及选用适切的评估方法，还应丰富研究的语用技 能类型、创新现代教育技术手段，充分利用现代教 育技术为学生跨文化语用能力的发展提供更多的 资源，使其能够流利地运用英语进行有效交流。

　参考文献：

　　[1] Kasper G , Schmidt R. Developmental issues in interlanguage pragmatics [ J ] . 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 1996 , 18(2) : 149- 169.

　　[2] Kasper G , Rose K. P ragmatic development in a second language [ M] . Oxford , UK : Blackwell ,2002.

　　[ 3] Balaman U , Sert O. Development of L2 interplishment[ J] . C omputer 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 ,

　　[4] Rafieyan V , Sharafi-Nej ad M , Khavari Z , et al. P ragmatic C omprehension Development through Telecollaboration [ J ] . E nglish Language Teaching , 2014 ,7(2) : 11 - 19.learner - to - learner computer - mediated communication [ J ] . CALICO Journal , 2008 , 26 ( 1 ) :1 -27.

　　[6] Ajab shir Z F. The effect of synchronous and asynchronous computer - mediated communication ( CMC) on EFL learners' pragmatic competence [ J ] . C omputers in Human B ehavior,2019(92) : 169- 177.

      [ 7 ] Vyatkina N , B elz J A. A learner corpus - driven interven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L2 pragmatic competence [ J ] . P ragmatics and Language Learning , 2006(11) : 315-357.

　　[8] Belz J A. The role of computer mediation in the i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L2 pragmatic com⁃ petence [ J ] . Annu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 2007(27) :45-75.

　　[ 9 ] Vyatkina N. Applying the methodology of learner corpus analysis to telecollaborative discourse [ M] . P eter Lan AG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