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能否顺利通过全国翻译专业资格( 水平)考试( China Accreditation Test for Translators and Interpret⁃ers-CATTI)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否熟练、正确地运用恰当的翻译策略来指导实践 。文章以卡特福德的翻译转化理论为视角，从层次转换和范畴转换两个角度出发，探讨二级英语笔译真题英译汉部分的汉译策略。

　　关键词：卡特福德;CATTI;英译汉

　　Abstract: To a large extent , the success of passing China Accreditation Test for Translators and Interpreters ( CATTI) depends on the skillful and correct use of appropriat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o guide practice. Guided by C atford's level shifts and category shifts theories ,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E-C translation of sentences excerpted from the past papers of CATTI 2.

　　Key words: C atford; CATTI; E-C translation

　　一、文本介绍

　　文章翻译案例来自二级英语笔译历年真题的 英译汉部分 。其多选自外刊，如《纽约时报》《经济 学人》以及《卫报》等 。涉及领域常为经济金融、能 源环境及社会文化等。

　　二、理论概述

　　翻译大家卡特福德在 20 世纪 60 年代出版了理 论书籍《翻译的语言学理论》( A Linguis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 。他在序言中提到，由于翻译过程与语 言发展密切相关，因此对语言翻译过程进行描述与 研究时需要建立在一种理论基础之上 。卡特福德 的翻译转换理论主要涉及语法和词汇两个层次，以 及单位、结构、类别和系统四个范畴 。卡特福德还 在该书中提出了翻译等值这一关键概念，并且还对 “ 形式对应”和“文本对等”两种概念作出划分 。当 这两个概念之间出现差异时，便出现了翻译转换。 在此基础上，把翻译转换分成层次转换和范畴转换两大类。

　　层次转换是“一个不同语言层级上的源语单元 在另一个不同语言层级上具备与之等值的译入语 翻译元素”[1] 。层次转换主要表现在单复数及时态 的转化上 。范畴转换是“在以源语和译语之间存在 某种形式对应为前提的情况下，源语的范畴与译语 的范畴不处于同一级别上”[1] 。范畴转换有四种， 即结构转换、类别转换、单位转换和系统内部转换。

　　结构转换指语法结构的变化，体现为词序的变 化 。在翻译中，英语强调逻辑，句子主要由主谓结 构和连接词组成，而汉语是意合性语言，其含义的 表达往往依赖语境 。因此，译者在翻译时需要首先 理解英语原句之间的联系，然后重新组织句子结构 和词序，根据中国人的实际表达习惯进行修改[2] 。 常见的结构转换有肯定句和否定句之间的转化、主 动句与被动句之间的转化以及有灵主语和无灵主 语之间的转化等。

　　类别转换是指将源语中的词性转换为目标语 中的另一种词性 。英语和汉语在语言体系上存在 一定差异，目标语中的对应成分与源语在范畴上并 不一致[2]。如果按照一一对应的形式进行翻译，译 文读起来会拗口，并不能很好地传达原文的信息。

　　单位转换是指在目标语言中无法找到与源语 言中的语言单位对应的情况下，译者可以根据语境 和语义，在目标语言中选择一个合适的语言单位来 进行对应[1]。这样可以确保翻译结果在语言单位 上与原文一致 。如一个英语单词可转换为一个汉 语词组，英文中的从句可以转换为汉语中的一个完 整句子，反之亦然。

　　当原文本与目的语文本在结构上存在大致对 应的关系时，而译者在翻译中必须先从目的语文本 里使用一种非对应的“术语”之后，译者在翻译时便 可以运用系统内部转换策略 。需要提及的是，在文 章中，作者并未在 CATTI 二级英语笔译中发现大量 可以运用系统内部转化翻译技巧的真实案例 。 由 于相关例子不够典型，所以文章接下来的翻译案例 分析中并未涉及系统内部转换的翻译策略。

　　三、翻译案例分析

　　(一)层次转换

　　1.时态的处理

　　原句：The education wars have been demoraliz⁃ ing for teachers ，over 17 percent of whom drop out within their first five years.[3](2019.6 真题)

　　原译：教育之战削减了教师的斗志，17%左右的 教师在入职后未满五年就辞职。

　　改译：一直以来，教育之战都在削减教师的斗 志，17%左右的教师在入职后未满五年就辞职。

　　分析：原句为了表达动作“削减”是现在完成和 持续进行的状态，运用了“have been doing”的语法 变形：“have been demoralizing”。在改译中，用“一 直以来 ……都在 ……”来体现这一语法形式所要表 达的深层次含义 。这种方法体现了层次转换中针 对时态的翻译技巧 。因为汉语不存在时态的语法 概念，所以在英译汉的过程中要将英语原文的时态 进行显化，增加时间表达，以提升译文的质量，更好 地传达英语原文要传达的时间概念 。如果没有对 译文增译“一直以来”这一时间概念，那么目标读者 在阅读过程中会误解句子中的信息，不利于有效信 息的传递 。增添“一直以来”，源语言的信息在目标 语言中得到了准确和全面的传递。

　　2.单复数的处理

　　原句：Each day ，the software generated individu alized math“ playlists ”for students who then chose the “ modality ” in which they wished to learn— software ，a virtual teacher or a flesh - and - blood one.[3](2019.6 真题)

　　原译：每日，这个课程软件都可以给学生创建 个性化的数学“选课列表”，学生可以挑选出他们想 要的学习“模式”，包括软件模式、虚拟教师模式和 真人教师模式。

　　改译：每日，这个课程软件都可以给学生创建 多个个性化的数学“选课列表”，学生可以挑选出他 们想要的学习“模式”，包括软件模式、虚拟教师模 式和真人教师模式。

　　分析：原句中，“playlist”这个单词是可数的名 词，中文意思是“列表”，源语中采用复数的形式。 然而在 汉 语 里，名 词 的 单 复 数 不 存 在 明 显 的 差 异[2]。因此，在层次转换中的单复数处理策略指导下，在译文的“列表”前增译了“多个”一词，以体现英语原句中的“-s ”含义 。在层次转换的处理策略指导下，通过增加“ 多个”一词，强调了“playlist”是 多个选课列表，进一步准确地传达了英语原句的含 义 。这样一来，译文清晰明了，符合汉语表达习惯。

　　(二)结构转换

　　1.主动语态与被动语态间的转换

　　原句：But it is not j ust low pay and lack of facilities that are being blamed.[4](2018.5 真题)

　　原译：尽管如此，薪酬低、办公条件差等因素不 应被责怪。

　　改译：尽管如此，( 我们)也不应一 味地将问题 归咎于薪酬低、办公条件差等因素。

　　分析：“are being blamed”使用了现在进行时的 被动语态，根据语境发现，如果不转换语态的话，将 其翻译为“被责怪”，不符合中国人喜用主动表达的 话语习惯，读起来生硬、不自然 。于是，在这个句子 中采用“结构转换”中的“主被动态转换”策略，用来 将原文本里的被动时态转换成目的语里的主动语 态，译为“将 ……归咎于 ……”，再增添一个主语“我 们”。这种译法是规范的译法，既符合汉语表达习 惯，又使读者读起来通顺流畅。

　　2.肯定句和否定句间的转换

　　原句：Although the program made only modest improvements in students' math scores and was adopted by only a handful of New York schools( not the 50 for which it was slated)，it serves as a notable example of a pattern that Andrea Gabor charts in“ After the Education Wars.”[3](2019.6 真题)

　　原译：尽管这个项目只是很少地提高了学生的 数学成绩，而且只有少数纽约学校采纳( 并不是预 计的五 十 所 学 校)，但 是 却 是 安 德 利 · 嘉 伯 尔 ( Andrea Gabor )在《教育之战》( After the Education Wars )里所规划的某个教改模式的经典例子。

　　改译：尽管这个项目并未显著提高学生的数学 成绩，而且只有少数纽约学校采纳( 并不是预计的 五十所学校)，但是却是安德利 · 嘉伯尔( Andrea Gabor)在《教育之战》( After the Education Wars )里 所规划的某个教改模式的经典例子。

　　分析：从语法角度看，原句不是否定句，但从词 汇含义看，“modest”有否定的含义 。“modest”在有 道词典中的释义为“不太多的”。若不考虑肯定句 与否定句之间的转换，则翻译为“这个项目只是很 少地提高了学生的数学成绩”。但这样的表达不符 合中国读者的说话习惯，必须进行调整 。所以，在 结构转换中肯定句和否定句的转换翻译策略指引 下，将之改为中文中的否定句，即“这个项目并未显 著提高学生的数学成绩”，修改之后，读起来会更加 地道、流畅。

　　3.有灵主语和无灵主语间的转换

　　原句：So rather than buying into the Marriage Industrial Complex on a union that may or may not work out ，wouldn't it make more sense to save your hardearned money by forgoing the big ceremony for the maj or expenses you're likely to face in married life?[4] (2016.11 真题)

　　原译：所以，与其花钱加入“婚姻产业复合体”， 进入一段前途未卜的婚姻，它岂不是更有意义，去 舍弃盛大的婚礼，省下辛苦挣来的钱，为日后婚姻 生活中的大笔开销早做打算?

　　改译：所以，与其花钱加入“婚姻产业复合体 ” (花钱办一场婚礼)，进入一段前途未卜的婚姻，为 何不舍弃盛大的婚礼，省下辛苦挣来的钱，为日后 婚姻生活中的大笔开销早做打算，这样岂不是更有 意义呢?

　　分析：有灵主语和无灵主语之间的转换也可以 被叫作人称和物称的转换，英语习惯用无灵主语， 而中文习惯用有灵主语，这与中西方的思维差异有关 。中国人在表达时注重主体感受，而西方人习惯 于以客观的角度描绘事物[2]。原句中的“it”其实只 是形式上的主语，而真正的主语是“to ”后面的内 容，即“舍弃盛大的婚礼，省下辛苦挣来的钱，为日 后婚姻生活中的大笔开销早做打算”。为了使中国 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文章，我们在翻译时要调整语 序，将真正的有灵主语放在句子前面，这样符合中 文的表达习惯 。通过调整语序，在译文中将真正的 有灵主语放在句子的前面，更好地突出了主语的感 受和意愿 。这样的翻译方式符合目标语读者的表 达习惯，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文章的意思。

　　(三)类别转换

　　1.名词转换为动词

　　原句：The lack of amenities for faculty members is not the only issue.[4](2018.5 真题)

　　原译：教职员设施的缺乏并不是唯一 的问题。 改译：缺乏教职员设施并不是唯一 的问题。

　　分析：“lack”在原句中是名词形式，按照名词的 词性进行翻译，“the lack of”翻译为“ …… 的缺乏”。 这种结构放在原译中，读者读起来会觉得生硬，会 有欧化汉语的感觉 。因此，在类别转换中的名词转 换为动词翻译策略指导下，将“lack”这个名词转换 为动词，译为“缺乏”。修改之后，原句“缺乏教职员 设施并不是唯一 的问题”读起来更加通顺流畅。

　　2.形容词转换为动词

　　原 句：Although phones are often castigated for their addictive potential ，scientists cite evidence that supports the idea that “ healthy ，well - functioning adults also report significant emotional attachment to special objects”.[4](2017.11 真题)

　　原译：虽然手机经常因其让人上瘾的可能性而 饱受批评，但科学家也援引证据指出，“健康和正常 的成年人同样会对特定物品表现出很大的情感依 恋”。

　　改译：虽然手机经常因为可能致人上瘾而饱受 批评，但科学家也援引证据指出，“健康、正常的成 年人同样会对特定物品表现出很大的情感依恋”。

　　分析：“addictive”是名词，在有道词典中的释义 为“使人成瘾的;使欲罢不能的，使人入迷的;( 人) 容易沉迷的”。

　　分析：“addictive”是形容词，含义为“让人上瘾 的”。如果不转换词性而直接按原文词性进行翻译 的话，译为“让人上瘾的”，将其放在原译中，可以感受到原译读起来啰唆，不符合汉语语言精练的特 点，受原句形式限制明显 。因此，人们在类别转换 的形容词转换为动词的翻译策略指导下，对词性进 行调整，调整为“致人上瘾”这个动词化的中文表 达，以提高译文的可读性和流畅性。

　　( 四)单位转换

　　1 . 英文短语转换为中文词组

　　原句：According to a government report published last year, a massive expansion in higher education combined with a poor supply of Ph. D. 's , delays in recruitment and the lack of incentives to attract and nurture talent has led to a situation in which 40 percent of existing faculty positions remain vacant. [4] ( 2018. 5 真题)

　　原译：去年发表的一项政府报告中指出，由于 高等教育的扩招，博士人才的不足的供应，招聘出 现推迟以及吸引和培养人才的激励政策不足，这些 因素使得目前 40% 的教职员职位仍然空缺。

　　改译：去年发表的一项政府报告中指出，由于 高等教育的扩招，博士人才供不应求，招聘出现延 迟以及吸引和培养人才的激励政策不足，这些因素 使得目前 40% 的教职员职位仍然空缺。

　　分析：如果按直译的方法对原句中的“ a poor supply of”进行翻译，我们发现“博士人才的不足的 供应”出现了“ 的的不休”(定语过长)的情况，译文 读起来啰唆且不流畅，可读性差，局限于原文本的 行文形式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考虑到单位转换中 的英文短语转换为中文词组翻译策略，将原译的不 地道表达替换为中文中的四字词语，即“ 供 不 应 求”，这样译文看起来十分简洁。

　　2. 英文从句转换为中文句子

　　原句：After 30 years at Jesus and Mary College , which is one of dozens administered by the Univer⁃ sity of Delhi , M s. Amin makes the equivalent of $ 22 , 000 a year—less than half of what some of her better students will make in their first j obs. [4] ( 2018.5 真题)

　　原译：阿敏( Amin ) 女士在德里大学( the Uni⁃ versity of Delhi) 下属的数十所院校之一 的耶稣玛丽学院( Jesus and Mary College) 已任教近三十载， 而当时她的年薪仅相当于 22 , 000 美元 。这样的薪 资甚至还没超过她教过的一些得意门生的首份职业年薪的一半。

　　改译：耶稣与玛丽学院( Jesus and Mary Col⁃ lege) 是德里大学( the University of Delhi) 下属的 几十所院校之一，阿敏( Amin) 女士在学校里曾经任 教了三十多年，而当时她的年薪仅折合 22 , 000 美 元—甚至都不及部分优秀学生第一份工作的一 半年薪。

　　分析：英文常用从句拓展句子，而中文没有使 用从句的习惯 。因此，在翻译遇到困难时，可以考 虑从这一角度下手 。原句中“which”引导了一个定 语从句，用来修饰“ at Jesus and Mary College ”。在 原译中，从句被处理成定语，读起来会觉得头重脚 轻 。而改译中，结合单位转换中的英文从句转换为 中文句子的翻译策略，将从句补充完整主语后，翻 译成一个单独、完整的中文句，让译文变得更具可 读性。

　　四、结语

　　文章受到卡特福德翻译转换理论的指导，从层 次转换和范畴转换两个方面着手，对 CATTI2 历年 真题英译汉部分做了探讨 。经过原译和改译的分 析与对比，可以看出翻译转换理论对真题中的汉译 有指导意义，帮助学习者关注中西方语言差别，学 会灵活转换的翻译策略与技能 。在该理论指导下， 更多考生有望通过考试。

参考文献：

　　[1] Catford J C. A Linguis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 1965.

　　[2] 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 增订本)[ M] . 北 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3] 唐义均，赵天铱.2019 年 6 月 CATTI 二级笔译实务真题(英译汉)[ J] .英语世界，2019 , 38( 10) :36-41 .

　　[4] 唐义 均.全 国 翻 译 专 业 资 格( 水 平)考 试 ( CATTI) 英汉、汉英翻译教程[ M] . 北京：商务印书 馆，20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