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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解读戈尔丁的《蝇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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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7 12:00:04    来源:    作者:liziwei

摘要:1954年出版的《蝇王》在文学界引起了一阵轰动,其以儿童的视角去展现“人性恶”的主题在文学作品中很少出现。本文基于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对《蝇王》进行详细解读,得出相应的三种人格:杰克代表着“本我”,拉尔夫代表着“自我”,而西蒙体现了“超我”,并通过分析人格的变化,得出小说“人性本恶”的主题。

    [摘要]1954年出版的《蝇王》在文学界引起了一阵轰动,其以儿童的视角去展现“人性恶”的主题在文学作品中很少出现。本文基于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对《蝇王》进行详细解读,得出相应的三种人格:杰克代表着“本我”,拉尔夫代表着“自我”,而西蒙体现了“超我”,并通过分析人格的变化,得出小说“人性本恶”的主题。

  [关键词]“三我”理论;《蝇王》;弗洛伊德

  1研究背景

  英国小说家戈尔丁(William Golding)在1954年出版了小说《蝇王》(Lord of the Files)。这部小说一经问世,就引起了巨大轰动,奠定了戈尔丁在世界文坛上的地位。戈尔丁也凭借这部小说获得了1983年诺贝尔文学奖,由此可见这部作品的重大影响力。由于《蝇王》充分揭示了人性中恶的一面,文学界对这部小说的评价也褒贬不一。尽管有人认为《蝇王》夸大了人性的恶,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在一定程度上映射了现实社会,揭示了许多震撼人心的真相,为人类社会提供了一定的警示。

  《蝇王》是在一个虚拟的背景下展开的:一架飞机在逃离的过程中被击中坠落,飞机上的大人都不幸遇难,只有孩子幸存。它讲述了这群孩子在荒岛上为了生存而展开的一系列冒险和斗争,故事主要集中于拉尔夫一派和杰克一派之间的斗争。拉尔夫代表着文明的一方,而杰克代表着野蛮与欲望。整个故事情节紧凑且富有深意,运用了大量的象征手法,如海螺象征“权力”,火象征“希望”等。在荒岛这个大背景下,一个乌托邦式的小社会逐渐形成,孩子们可以随心所欲地重建一切,但最终这个小社会并没有像柏拉图所构想的那样完美、和谐,刚开始建立的文明渐渐被野蛮所替代,人类的欲望和原始的丑陋暴露无遗。

  2国内外研究现状

  对于《蝇王》,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这部作品,如姚瑶(2020)从反乌托邦角度进行研究,顾菁(2022)聚焦于荒岛文学,Amanda et al.(2022)从伦理道德方面展开研究。近年来,有学者试图从生态批评理论出发分析文学作品,想以此警示人们要爱护环境,如路增依(2015)以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以及个人精神生态的发展为着眼点,剖析了《蝇王》这部小说的生态意义。

  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常被用于电影角色的分析,比如姜金典(2022)用“三我”理论研究电影《教父》中的角色形象,朱克迎等(2019)解析了《寻梦环游记》中主人公的三重人格。而在文学作品中,“三我”理论主要被运用于剖析人物的人格,如Zheng(2015)用此理论来分析《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康妮的人格发展,莫皓然等(2021)用“三我”理论对《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黛西进行了人格分析。回顾国内外研究后,笔者发现在文学作品的解读方面,用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对《蝇王》进行解析的学者并不多,因此本文另辟蹊径,以“三我”理论为基础,对《蝇王》的人物性格和主题思想进行解析。

  3理论框架

  3.1本我

  “‘本我’是人与生俱来的、非理性的结构,是人格中最原始、神秘而又不可及的部分。‘本我’没有道德观念,也缺乏逻辑推理,是本能和欲望的体现,遵循‘唯乐原则’。”(于静,2010)它又被弗洛伊德称为“力比多”,是人性中最原始的欲望,是无意识、欲望的“我”,“本我”的过多宣泄会使罪恶横生,让社会处于混乱之中。

  3.2自我

  “自我”是现实中的“我”,由于受到一定的教育和文明的规约,“自我从感知本能发展到控制本能,从服从本能发展到抑制本能”(Freud,1962)。“自我”为“本我”和“超我”搭建桥梁,既不像“本我”那样尽情放纵,也没有达到“超我”的道德高度,它遵循“趋利避害”的现实原则。

  3.3超我

  “‘超我’由社会规范、伦理道德、价值观念内化而来,追求完善的境界。”(张志刚,2018)它遵循道德原则,是“理想的我”,有着高尚的品德和不向现实低头的决心,它是完美和高尚的代表。

  这“三我”并非割裂开来,“自我”是“本我”的分化,受到文明和道德的约束,成为“本我”和“超我”的中间结构,而“超我”从道德的最高点抑制“本我”的欲望冲动,对“自我”进行监控,三者息息相关,不同意识的主导会产生不同的人格,决定着我们最终会成为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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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讨论与分析

  “蝇王”一词源自希伯来语,在《圣经》中表示“万恶之首”,英语中“苍蝇之王”被认为是污秽之物,代表着“丑恶的灵魂”。戈尔丁通过小说的名字,直截了当地告诉读者这篇小说的重点在于表达丑恶。“性恶论”一直是戈尔丁关注的重点,他认为“‘恶’始于人正如‘蜜’产于蜂”(Golding,1965)。“戈尔丁描述了暴力是一种本能的感觉,它等待着通过荒岛上的孩子们展现出来”,而这也预示着小说的结局是“恶最终战胜了善”(Demir,2019)。

  在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中,“本我”表示原始的欲望,是欲望的“我”,戈尔丁认为人有着最原始的罪孽,因此代表“恶”的一方也被称为“本我”,小说中“本我”的代表是杰克;“自我”是现实的“我”,懂得趋利避害,虽然有欲望但受到文明的约束,懂得压制,小说中的拉尔夫为“自我”的代表;“超我”是理想的“我”,无欲无求,大公无私,有崇高的道德品质,其代表为惨死的西蒙。接下来,笔者基于“三我”理论对这三个人物进行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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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杰克:“本我”的代表

  作为小说中野蛮人的头领,杰克对于“本我”的展现可谓淋漓尽致。杰克是合唱队的头领,权威而又专制,从始至终都处于恶的一方。他想要打破规则和文明的束缚,把原始的欲望表现得淋漓尽致。吃肉打猎是他挂在嘴边的第一要事,为了打猎,他放弃了看管能够带来救援的火堆,也因此让所有人错过了回家的机会。后来,他脱离了拉尔夫的管束,跟随自己的欲望干出一系列坏事:偷火种,害死猪崽子,追杀拉尔夫,烧毁森林等。“沉迷于征服和杀戮的快感之中,杰克尽情地在狩猎上释放着‘本我’,他脱去唱诗班的衣服,在脸上涂上泥巴,唱着赤裸裸血腥的捕猎歌,如同野蛮人一般。”(张晓蓓,2010)丑恶的面目,欲望的宣泄,冲破文明的压制,让“本我”达到了极致,杰克没了条规的约束,以“本我”的唯乐原则为标准,尽情地燃烧着自己的欲望。“可怕的是,到后来,更多的孩子加入了这群人。远离人类文明及规范的制约之后,人的‘本我’得到了空前的释放,这使得他们渐渐步入罪恶的深渊。”(王云竹等,2011)杰克在这个新社会中成了罪恶的首领,是“本我”最鲜明的代表。

  4.2拉尔夫:“自我”的代表

  拉尔夫可以说是小说的中心人物,小说以他开始也以他结尾。他是受过教育的金发少年,手握象征权力的海螺,是“文明”“民主”阵营的唯一幸存者,始终想要保持人类社会的文明和人性中最后的善,但同时他自己也是一个矛盾体,他时刻想要保持作为文明人的体面:人要住在窝棚中、果子要用水洗过再吃等,但这一切都受到了杰克一群人的挑战,而他自己也曾因抵制不了诱惑和压力而放弃他自己制定的规则。

  拉尔夫曾因搭窝棚和火堆的事情和杰克起过冲突,而当杰克因捕猎不顾看管火堆的职责,最终捕到一只野猪时,拉尔夫同样抵制不了想要吃肉的欲望而对杰克妥协。拉尔夫有一定的理智,是文明的守卫者,但他也会被现实的欲望冲昏头脑。在一群人起哄让罗伯特当野猪然后演示杀野猪的场景时,拉尔夫和其他人一样对罗伯特进行了攻击。“拉尔夫也在拼命靠近,想要抓到那褐色的,脆弱的肉。紧拧和伤害的欲望占据了内心。”(Golding,1954)他自己也曾无情地嘲笑过他同阵营的伙伴,对于西蒙和猪崽子的死,他也难辞其咎。因此,他虽不至于沦落为“本我”的代言人,但也没能达到“超我”的境界。作者戈尔丁在介绍拉尔夫的身份时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他是海军军官的儿子,说明他在这群孩子当中算是受教育程度比较高的,也正因此,他才会在做首领时反复重复“我们毕竟不是野蛮人”之类的话,并制定一系列文明社会的规则,想把荒岛打造成一个文明、民主的社会。但是如果没有文明的枷锁约束着他,他也会成为杰克一行人的同伙,在“本我”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作为“自我”代表的拉尔夫也是最容易焦虑的人,他不仅要抵制“本我”欲望的外露,还要承受“超我”带来的内心谴责,一旦犯错或过于放纵自己的欲望,他接受的教育会让他感到羞愧与后悔,因为“要维持文明和秩序,个体就必须承受更多的来自超我的惩罚,忍受更多的负面情绪”(过任奇翔,2021)。拉尔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杀死西蒙的共犯,相较于杰克等人的冷漠,拉尔夫既慌乱又害怕,他因自己犯下的恶而饱受煎熬。“自我”作为现实的“我”,是最普遍的存在,然而在荒岛这个小社会中,“本我”却成了主流,在面对西蒙和猪崽子的死亡时,除了拉尔夫,没有人感到后悔与自责,这让读者不禁悲叹人类的堕落。

  4.3西蒙:“超我”的代表

  西蒙是整本小说中最让人惋惜的人物,“他和《圣经》中的先知有着相同的名字。他为人腼腆,不善发言,富有正义感,洞察力很强”(陈冰茜,2021)。西蒙代表着至善至美,他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纯朴的心,不管遇到怎样的险境,都依然不忘初心,愿意舍弃自身去帮助他人。西蒙就是“超我”的典型,是一个超越现实,理想般的存在。和“本我”的杰克相比,西蒙从未向邪恶低头,在面对威胁时,他不顾自身安危,仍然选择将情况告知拉尔夫等人;和代表“自我”的拉尔夫相比,西蒙始终不畏现实的打击,任劳任怨,保持自我。尽管小说中关于西蒙的部分不是很多,但是书中为数不多的善良闪光点都是在描写西蒙的时候出现的,“在下午的阳光下,西蒙为小家伙们找到了他们够不到的水果,从树叶上摘下最好的,把它们递给许许多多向前伸出的手里”(Golding,1954)。

  然而,这个充满恶的世界容不得高尚的人存在,因此西蒙也是这群孩子里最早死亡的。随着人性的不断堕落,他的死是偶然也是必然。这样一个善良的、从没有做过坏事的孩子被荒岛上的其他孩子殴打致死,善良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善待,这也预示着“恶”终将战胜“善”,荒岛上仅存的一点点光辉也被磨灭殆尽。“超我”作为最稀缺的存在,本该普照众生,受人尊仰,但在荒岛中却成了格格不入的存在,成为需要被铲除的最大隐患。当代表着善良和纯洁的“超我”消失时,恶的散发也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本我”“自我”“超我”这三种人格本为一体,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而我们最终能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取决于哪种“我”占据了主导地位。三种人格之间的相互作用和比拼造就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在《蝇王》中,我们明显可以看出是“本我”占据了上风,这篇小说的结尾不是美满的,最终不是“善”战胜了“恶”,也不是“超我”战胜了“本我”或“自我”。在戈尔丁的笔下,人性本恶,“三我”之间的变化十分鲜明地突出了恶的胜利:“本我”的不断强大——杰克一伙势力不断壮大,“自我”的不断减弱——队伍中只剩下拉尔夫一人,“超我”的消失——西蒙的惨死。戈尔丁选择孩子这一群体并将他们置于荒岛之中,以此来考验人性,通过展示两个群体斗争的结果从而揭示“没有文明的约束,人类会暴露本性的恶”这一惨痛事实。“当文明赖以建立的道德因素失去威力时,它的最终解体总是由无意识的野蛮群体完成的。”(王彦兴等,2005)在荒岛上,人性的恶在孩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懵懂的孩子尚且如此,何况是充满欲望的成年人,没了文明和道德原则的压制,成年人之间的斗争只怕是更加激烈和残忍,因此人性不容试探,“本我”一直存在,一旦全部爆发,文明社会将不复存在。

  5结语

  本文以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为基础,分析了戈尔丁的代表作《蝇王》中的人物性格和主题思想,发现小说中的三个主要人物分别着代表不同的人格:杰克代表“本我”,拉尔夫代表“自我”,西蒙代表“超我”。在荒岛这一恶劣环境中,在三种人格的斗争中,最终是“本我”的代表杰克获胜,揭示了“人性本恶”这一结论,展现了“本我”最原始的恶和欲望在缺乏文明约束时的真实面貌。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弗洛伊德的“三我”理论为解读文本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工具,能够帮助读者更快地找到小说的主题思想,更好地把握人物的形象特征。三种人格中某种人格的胜出暗示了小说想要表达的重点,“三我”理论在主题理解和人物性格剖析方面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此,读者在阅读小说时,可以尝试使用这一理论去理解和分析文章的主题思想和人物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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