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首先阐述了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价值，然后分析了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困境，最后提出了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困境的破解路径。

　　关键词：综合素质评价；新高考；高中学生

　　自2014年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1]以来，全国各省市先后颁布了改革方案，新一轮的考试招生制度由此启动。同年，教育部出台《关于加强和改进普通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明确指出要完善高中学业水平考试，规范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2]，由此指明了综合素质在高中学生评价中的重要地位。过去我国的考试招生制度都是建立在统一的笔试考试的基础上，强调公平性，但同时也会带来“一考定终身”的问题，而综合素质评价打破了“唯分数论”的限制，更加注重高中学生的全面发展，对促进高中学生评价制度多样化起着重要作用。然而由于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在我国落地实施时间较短，制度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因此在具体实践过程中面临着种种困境。如何突破这些困境，建立起适合高中学生的综合素质评价制度，是专家学者急需解决的难题。

　　高考作为我国考试招生和人才选拔的重要依据，在提高国民素质、推动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自1977年恢复高考以来，为实现教育高质量发展，高考制度一直被不断修改完善。而新高考针对过去存在的弊端，以扩大高中学生自主选择权为原则，进一步推动高中学生的全面发展。除在科目选择、考试评定、教学模式上有所创新，新高考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就是“两依据一参考”的多元录取机制，即依据统一高考成绩、高中学业水平考试成绩，参考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进行综合录取。因此，综合素质评价将成为高校招生录取选拔的新态势。下面本文拟在阐述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价值的基础上，通过分析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困境，从而提出针对性的破解路径。

　　一、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价值

　　（一）综合素质评价是高校选拔招生的重要指南

　　在新高考制度实施之前，高校招生主要是根据高中学生的高考成绩排名择优录取，故学习成绩成为高校招生的唯一硬性指标，但一系列问题也由此而生。在“唯高考成绩”的价值导向下，许多高中把高考作为风向标，高考考什么，学校就教什么，却忽视了学生的个性发展，与“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背道而驰。另外，这也不利于高校的专业建设和发展。在传统的考试招生模式下，高校只能按照高考成绩从高到低依次录取高中学生，而对其非学术性知识能力知之甚少，从而无法选拔出合适的人才。而新高考背景下的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能够为高校提供除学习成绩以外的关于高中学生更加丰富、全面的信息，招生自主权也得以扩大。在综合素质评价档案袋中，被展现出来的不仅有高中学生的学业成绩，道德品质、实践能力、身体素质等都被包含在内。高校招生时面对的不再是冷冰冰的分数，而是立体的、具有鲜明个性的个体。因此，在综合素质评价的帮助下，通过选拔制度的优化和维度的丰富，高校能够选择出更适合培养的学生。这也倒逼高校明确自身发展方向和办学特色，明确招生标准，从而推动高校的专业性与多样化发展[3]。概言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已成为高校选拔学生的重要指南。

　　（二）综合素质评价推动教育模式创新发展

　　首先，新高考背景下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有利于推动高中教育理念实现从“育分”到“育人”的转变。我国素质教育提出已有40多年的时间，虽然在这期间我国教育取得巨大进步，但“唯分数、重考试”的现象在高中仍普遍存在，学生的全面发展也尚未真正实现。究其根本，在于我国的教育评价制度对社会的导向存在偏差。而新高考制度把综合素质评价列为高中学生评价的重要内容，鼓励高中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利于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发挥教育评价的育人导向功能。

　　其次，新高考背景下的综合素质评价能推动高中课程结构和内容、教学方式及学生评价的变革。新高考背景下的综合素质评价强调高中学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培养。因此，在课程结构和内容设置上，活动课程和社会实践课程更加丰富完善，正式课程与非正式课程的有效结合，保障了高中学生在掌握基本知识的同时，充分考虑兴趣爱好与个性发展。在教学方式上，除了日常的课堂教学，一些高中尝试通过与家长、社会的紧密结合，拓宽学生发展渠道。例如，有些学校与企业合作开展参观实践活动，引导学生走进生活、走进社会；有些学校从家长、校友中选择合适人才为高中学生讲授生涯教育课，帮助学生拥有更明确的自我认知[4]。在学生评价上，越来越多的高中将综合素质评价纳入常态化，转变过去“重结果轻过程、重成绩轻品质”的评价弊端，从而推动教育评价制度创新发展。

　　二、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困境

　　新高考背景下，尽管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在全国范围普遍推行，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仍困难重重。

　　（一）具体表现

　　1.评价主体的价值判断缺乏统一标准。当前，对高中学生评价的主体主要是教师，但教师之间的判断标准及教师自身的评价能力并不统一，由此难免产生教师评价是否具有客观性的疑虑[5]。首先，高中教师一般教学任务繁重，没有过多精力认真观察班级每一个学生的日常表现。尤其是在当前走班制的影响下，学生流动性加强，不可控因素增多，教师只能根据学生的成绩表现来进行评价。其次，针对教师综合素质评价的培训也往往被忽视。随着高考制度的不断改革，许多教师尚未完全了解新政策、适应新变化，因此面对新的评价制度经常手足无措。教师评价能力难以提升，其评价结果自然难以具有说服力。

　　作为评价执行者的另一重要主体——高中，利益的权衡使得它们对学生评价的标准可有可无[6]。综合素质评价虽然不是等级性评价，但是其会被记录在档案袋中，与高考成绩紧密相关。在这种情况下，学校一般不会因为综合素质评价而让学生产生毕业择校危机，从而影响学校升学率。由此，导致综合素质评价对于学校来说变得可有可无，评价标准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另外，许多学校的评价内容除重大违纪外千篇一律，没有区分度。

　　2.评价材料的收集来源及管理混乱。目前，对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材料的收集，除了学习成绩这一方面的评价较为真实，其他方面的资料真实性并不能保障。学校只能按照成绩排名了解学生的学习能力，创新精神、实践能力等并不能被有效考查到，只能依靠学生自己提供的文件来证明。然而有些家长认为学生的课业任务已经很沉重了，不想让他们再参加其他的课外活动，但又想让他们在评价中取得不错的结果，可能会为他们“编造”一些实践经历等；有些家长为了孩子档案中的履历更加好看，强制要求孩子参加各种艺术培训班，这在无形中就加重了学生的学习负担。因此，如何保证材料来源的真实可靠是需要解决的难题。

　　除此之外，相关部门对于综合素质评价材料的收集管理并不高效。每年高考考生数量巨大，由此带来的评价资料数据也是相当庞大，对这些数据的加工处理成为十分艰巨的任务。同时，学校或教育管理部门建立的综合素质评价管理平台储存量有限，难以有效容纳海量信息，这就大大降低了信息资料的可信度。因此，构建更大容量的数字信息管理平台成为必然要求。另外，学校如何能在海量资料中快速抓住关键信息，准确掌握学生水平也是令人头疼的问题。这就需要信息管理平台不仅是一个信息存储平台，还是一个能够有效地整理、分类信息资料的平台。

　　3.评价结果的运用率不高。新高考改革以来，综合素质评价作为教育改革的重要内容，无疑对我国的教育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但是从实施现状来看，综合素质评价结果的使用率仍然较低。一方面，综合素质评价结果没有得到高校的广泛认同。当前，高中实施的综合素质评价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客观记录高中学生学业成绩、获奖情况等标志性成果，二是对于道德品质等难以量化的内容，则基于高中学生的日常行为表现，综合考量评定。但是由于没有具体的操作方法和评价标准，评价结果难免带有一定程度的主观性，影响了高校对其的信任。

　　另一方面，当前高校在招生时仍以高考成绩作为主要录取标准，综合素质评价作为“参考”形同虚设。新高考背景下，大多数高校在招生时采用按照高考成绩、综合考核、学业水平考试成绩比例划分的“631”模式。虽然高校自主制定的综合考核占到30%，但在实际实施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7]。这是由于缺乏硬性规定，综合素质评价结果并不会与录取结果直接挂钩，自然导致综合素质评价得不到学校的重视。另外，高校在招生时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例如，制定的招生准则如何客观、科学地反映高中学生的能力，各高校招生人员对专业招生需求是否熟悉等问题，都需要高校投入更多的精力加以解决。在这种情况下，将考试成绩作为录取标准成为更快速、简单的选择。由此，导致综合素质评价形同虚设，评价基本流于形式，难以发挥其真正作用。

　　（二）原因分析

　　造成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在新高考改革过程中遭受挫折的原因是复杂的。任何新政策的实施必然是机遇与风险并存，只有找到问题源头，从病症根源入手，才能药到病除，发挥评价制度应有的生机与活力。

　　1.综合素质评价制度尚不完善。制度在社会科学领域泛指以某种规则来规范个体行动。道格拉斯·诺斯认为“制度是一个社会的博弈规则，或者更规范地说，它们是人为设计的、形塑人们互动关系的约束”[8]，这指明制度不仅能联系人们的社会交往，还可以人为地不断建构。教育评价制度作为人为构建的复杂系统工程，还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需要不断地优化改进。

　　综合素质评价内容的科学性、执行标准的规范化是当前教育评价体系需要继续完善的地方。根据教育部2014年颁布的《意见》，对学生的评价主要从五个方面进行考量，即智力、身体、情感、社会和道德。自此以后，各地区对学生的评价基本就参考这五个方面，也有些地区在此基础上增加了“交流合作和实践创新”“表现能力”等方面。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人产生疑问：这几个方面是否真的能考察一个人的能力，是否还有其他内容需要补充[9]。实践证明，社会对个体能力的要求不是单一的，也不是固定不变的。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科技的进步，高中学生需要掌握越来越多的知识技能、获得全方位的发展，以适应社会，如信息技术应用能力、灾害自救能力等。尽管这些能力目前还没有被纳入评价内容体系，但对高中学生的影响也不应被忽视。另外，有些评价指标难以量化也是综合素质评价制度存在的问题之一。高中生综合素质评价指标是对高中生综合素质预期达到的水平的量化，直接影响评价实施是否可行。对高中生开展综合素质评价，有些方面可以通过常规的纸笔测试、活动设计来测评，而有些方面如思想道德等内在心理因素，则难以用外在指标进行量化。因此在评价时难免会受到主观因素的干扰，影响评价结果的真实性。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需要根据学生发展的需求不断更新内容，优化评价技术，从而推动评价制度的进一步完善。

　　2.综合素质评价相关配套资源不完善。培养高中学生的综合素质，不能仅依靠评价标准，还应该有与之相适应的配套资源来保证运行。但是目前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配套资源仍有不足之处，导致各部门、各岗位之间难以建立有效衔接。首先，对高中学生实施综合素质评价的主体主要是教师，这就对教师的专业能力提出了挑战。因此，需要建立专门的教师培训体系并解决好教师的薪资问题。其次，高中学生的综合素质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对其综合素质的培养不能只停留在学习成绩上，还有社会劳动、艺术素养等方面的引导。因此，高中学生的日常生活不能仅局限于课堂，还应涉及工厂、田间、艺术馆等活动场所。这就引发相关场地的设施建设问题。如果学校缺乏与这些场所的合作或配套场所的建设，高中学生的综合素养也就无法培养，素质评价更是无从说起。最后，各地的教育评价没有建立完善的监察机制。教育评价缺乏足够的监督，就无法保障其操作过程得当、实施结果准确，高中也就不会认真对待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工作，只会把其作为随便应付的任务敷衍对待。

　　3.综合素质评价受限于“唯分数论”。虽然素质教育在我国推广的时间并不短暂，但是在习惯了应试教育的社会中，“唯分数论”的思想仍深入人心，这与我国的历史文化有着密切关系。“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作为中国主流文化传承千年的儒家思想过度渲染学习的功利性，把读书作为入仕做官的重要途径。由科举考试演进而来的高考制度自然也就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陷入分数崇拜的泥潭。

　　由此，基于这种社会心理而形成的分数评价导向在高中教育评价制度中根深蒂固，甚至一些高中把分数、升学率作为教育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10]。这种社会心理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而使其发生改变也不是仅凭借一种评价制度的推行就可以实现。因此，在推行和使用综合素质评价的过程中，高中及教师难免会产生抵触心理，从而阻碍改革进程。

　　4.综合素质评价尚未被社会公众熟悉。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不仅需要制度的优化完善，还需要整个社会的支持。新高考制度赋予了综合素质评价新的生机与活力，切实提高了其在评价实践中的地位，使人们对高中教育事业的关注重新聚焦到综合素质评价上。然而目前社会大众对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还没有深入的了解，这就影响了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深入推进。

　　首先，社会公众缺乏对综合素质评价现实意蕴的了解。有些第三方机构人员不理解综合素质评价对高中学生全面发展的深刻影响，认为综合素质评价实施与否“无所谓”，从而在评价时敷衍懈怠。有些家长认为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结果带有主观性，难以做到客观地考察，质疑其在考试招生中发挥的功能。另外，还有一些人认为综合素质评价只停留在口头宣传上，并没有注意到在新高考背景下综合素质评价会对高中学生升学产生的切实影响。其次，社会公众对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过程不甚了解。许多人认为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是总结性评价，一年内完成一次或两次即可。实际上综合素质评价贯穿高中学生的日常生活，时刻记录他们的点滴成长。另外，相对于考试这种绝对性评价，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没有具体的量化指标和评价标准，也不像分数排名一样可以简单呈现，由此导致部分公众不易理解。笔者认为，高中学生需要更多地参与社会实践，让社会公众行使评价的权利，这样才能使社会公众更加深刻地明白其在综合素质评价中承担的责任。

　　三、新高考背景下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困境的破解路径

　　综合素质评价作为新高考改革的关键举措，不仅是连接中等教育与高等教育的桥梁，还对学生能力的培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要想真正实现其价值功能，就必须突破层层困境，走出一条适应我国国情的改革之路。

　　（一）更新社会文化观念

　　首先，转变“唯分数”的社会观念。长期以来，人民群众坚信考试成绩是绝对客观的，能够解决教育资源不均问题。但实际上，这种想法是片面的，仅以考试成绩作为高校录取招生的唯一标准，实际上会拉大教育差距，也不利于学生的全面发展。而在综合素质评价制度下，高校在招生时可以考虑到不同地区高中学生的差异，弥补他们在成绩上的薄弱之处，对高中学生作出更加全面客观的评价。因此，使社会大众对综合素质评价有更加深刻的认知，扭转对综合素质评价的偏见是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其次，应改变单一的价值判断标准。在“唯分数”价值观的影响下，社会大众对成功的价值判断是单一的、片面的，认为成绩是学生能力的唯一象征，财富、社会地位是体现成功的唯一标志。在这种价值观的影响下，人们的思想观念变得狭隘极端，最终与教育本质背道而驰。实际上，个人的能力表现在方方面面，不能直接与学习成绩画等号。教育的本质是实现学生的全面发展，教育最重要的功能是育人。新高考下的综合素质评价要求以学生为本进行评价，从一维转向多维，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11]。因此，在对高中学生进行综合素质评价时应该更加具有个性化特征，将最能体现他们竞争力的内容作为判断标准，从而促进高中学生的个性发展，这也能一定程度上减轻他们的课业负担。

　　（二）加大资源保障力度

　　作为高考改革制度的一部分，综合素质评价制度需要相关的配套资源加以保障。针对评价材料管理困难的问题，可以通过构建电子信息平台来优化综合素质评价技术。利用电子信息技术构建评价平台具有许多优势。首先，依托电子信息平台有利于评价工作更加便捷地展开。在学生数据库中，教师可以将学生学习过程中的表现及时、快速地输入进去，后期也可以随时更改、查看。其次，信息技术的运用可以使评价资料更加安全。即使数据资料发生遗失，也有迹可循。最后，电子信息平台极大地提高了材料的真实可靠性，从而保障了评价的公平性。与此同时，还要加强综合素质评价队伍建设，切实强化相关评价人员的职业培训，保证他们既掌握专业的评价知识，又能熟练操作相关软件。

　　在综合素质评价推进过程中，不少高中学生缺乏参与社会实践活动的机会和平台，影响了综合素质的培养。对此，学校、家庭、社会应形成合力，为高中学生提供一体化的综合实践平台。学校要切实保障高中学生参与社会实践活动的时间，并合理规划综合实践活动课程。社会组织及家长也应积极参与其中，加强综合实践活动平台的搭建。“家校社”一体化的高中生综合实践平台的构建既能帮助高中学生在学习的同时明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职业特长，还能提升社会对教育事业的参与度及社会资源使用率。家长也更加明确自己在综合素质评价中应承担的责任，对综合素质评价能够有更深入的了解。

　　（三）健全反馈监督机制

　　目前，综合素质评价仍停留在高校招生“参考”这一层面，由于缺乏强制措施，许多高中并没有对此给予足够的重视。因此，有必要实行强制措施以督促综合素质评价实施，完善教育评价体系。

　　高中方面，首先应该做好综合评价的常态化工作，要建立专门的工作小组，做好学生日常行为评定。同时，要制定信息的公示制度，接受教育部门和社会大众的监督，确保材料的准确性、真实性。除此之外，高中要加强与高校的交流合作，做好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的衔接。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一方面需要高中提供资料，另一方面需要高校的落实，只有这两个主体通力合作，才能保证评价制度的流畅运行。

　　教育行政部门方面，有必要明确综合素质评价实施的具体细则及操作规范，切实保障综合素质评价的合法地位。另外，相关部门应成立专门的问责监督机制。既要监督高中是否严格执行综合素质评价操作程序，如实反馈学生表现，又要监督高校在招生工作中是否切实按照综合评价标准进行评判录用。对于弄虚作假、罔顾事实的行为，应该给予严厉的处罚，起到震慑作用，从而引起相关人员的重视，确保综合素质评价制度的顺利实施。

　　（四）达成社会广泛共识

　　为改变社会公众对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认识片面的问题，推进综合素质评价深入实施，需要调动各界力量形成广泛认知，营造和谐的评价环境[12]。首先，相关部门需要加大对高考制度改革及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宣传力度，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具体可以通过社交媒体、新闻报纸等加强对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相关内容的普及，使人们真正了解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内涵及意义。其次，社会公众应该达成“教育评价的根本功能是育人功能”的共识，即以综合素质评价为导向，实现高中学生个性和才能的全面发展。尽管社会公众对评价制度有各种不同的看法，但是一切观点都应以立德树人为出发点和归宿，不能违背教育的本质。新高考背景下的综合素质评价关注的是高中学生的成长和全面发展，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理念，符合社会公众对教育评价的价值期待。最后，对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制度形成的认同需要落实在行动上。社会公众应该积极参与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为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建言献策，从而使评价制度不断完善。

　　四、结语

　　综合素质评价是新高考改革为实现高中学生的全面发展所实施的关键举措，无论是对评价制度本身还是对中等教育与高等教育衔接都会产生深刻影响。尽管由于社会、文化、制度等因素的影响，综合素质评价的实施还存在诸多困境，但是只要积极寻求推动综合素质评价落地实施的破解之策，就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评价的教育导向功能，实现科学、准确地评价学生的根本目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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