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解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现状，文章从CNKI数据库中提取我国2002—2021年的本科生导师制研究文献作为数据样本，借助CiteSpace软件，从发文量年度变化趋势、发表期刊、发文机构情况、高被引文献、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研究趋势等方面分析了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变化趋势，并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本科生导师制；可视化分析；CNKI数据库；CiteSpace软件

　　自从1999年实行高校扩招以来，我国高等教育实现了跨越式发展，由精英教育转为大众化教育，再到当今的普及化教育[1]。高等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带来了毛入学率大大增加、人口素质显著提高、国家综合实力跃居世界前列等诸多好处。然而与中小学教育相比，高等教育在师生规模、教学内容、管理制度等方面具有其自身的特殊性[2]。因此，高校若只采取传统的班建制和学分制来培养学生，以期让学生实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有一定的难度。而本科生导师制作为高校配合班建制和学分制的一种人才培养制度[3]，在助推学生全面发展、“五育并举”方面可发挥重要作用。

　　本科生导师制是指为了弥补课堂教学环节的不足，高校选拔综合素质较高的教师为学生在品德修养、身心健康、专业学习、为人处世、创新创业、职业规划等方面提供全方位指导的一种教育教学服务制度[4-8]。本科生导师制虽源于14世纪的英国牛津大学，但我国古代也有导师制的雏形，如宋朝的书院制[9]。进入21世纪，本科生导师制在高校本科生教育中得到快速推广，对高校办学水平和人才质量的提升起到了积极作用。当前，本科生导师制在我国推广才20余年，各高校构建的适宜本校的本科生导师制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因此本科生导师制成为高校教学改革研究的热点之一。鉴于此，本文以CNKI数据库中我国近20年(2002—2021年)的本科生导师制研究文献为数据样本，将当前使用广泛的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作为分析工具，梳理本科生导师制的研究现状、热点及趋势等，旨在为本科生导师制研究提供理论参考。

　　一、研究设计

　　本文于2022年1月5日在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https：//www.cnki.net/)，选择“学术期刊”→“高级检索”，设置检索主题为“本科生导师制”，时间范围是2002年1月1日至2021年12月31日，来源类别为全部期刊，一共检索到2 941条文献题录。按照“发表时间”排序，每次选取小于或等于500条文献题录并按照Endnote格式导出。之后排除会议通知、论文征稿、科研项目立项简讯等与本科生导师制研究主题不相关的文献题录，最后获得2 936条有效数据样本。

　　数据分析流程如下：第一步，提取2002—2021年各年发表的有效文献数据，用SigmaPlot 14.5软件绘制“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发文量趋势图”；第二步，利用CNKI网站自带的“期刊”分析功能筛选出“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发文数量排名前10的期刊”；第三步，利用CNKI网站自带的“机构”分析功能筛选出“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发文数量排名前10的机构”；第四步，利用CNKI网站自带的“被引”分析功能筛选出“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高被引排名前10的文献”；第五步，以2 936条有效文献题录信息作为数据样本，借助CiteSpace-6.1.3软件，设置时切片为1年，Node Type选项为Keyword，Pruning选项为Pruning sliced networks，生成“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并筛选出“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领域出现频次≥30的关键词”；第六步，在对关键词进行共线网络分析的基础上，对本科生导师制研究文献进行聚类网络分析，分别选取LSI算法(左)及LLR算法(右)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命名；第七步，在CiteSpace-6.1.3软件中选择Frequency Burst即可得到突变关键词，并得到突变关键词备受关注的年限。

　　二、结果与分析

　　(一)发文量分析

　　学者常采用某个研究领域的文献发表数量和时间分布变化来反映该领域的发展进程和研究规模[10]。如图1所示，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发文量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并且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从2002—2012年的发展期，二是从2013—2021年的趋稳期。在发展期阶段，发文量呈现连续增加趋势，而在趋稳期阶段，发文量呈现小幅度波动，介于150—220篇。其中，在2019年，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发文量到达了顶峰。

　　(二)发表期刊分析

　　近20年来，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发文量排名前10的期刊如表1所示。其中，发文量最多的期刊是《教育教学论坛》，为161篇，约为第二名《教育现代化》的3倍。除了教育类期刊较多地发表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文章，医学类期刊也发表了较多的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文章。另外，排名前10的期刊合计发表了527篇有关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的论文，约占总文献量的18%。

　　(三)发文机构分析

　　对我国本科生导师制发文量排名前10的机构进行汇总，结果如表2所示。从表2可知，发文量最多的是中国矿业大学(北京)，为49篇，其后依次是右江民族医学院、首都医科大学、扬州大学、南京医科大学、国防科学技术大学、第二军医大学、安徽财经大学、苏州大学、西南科技大学。10个机构合计发表了280篇有关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的文章，约占总文献量的10%。其中，中国矿业大学(北京)以学校的名义发布了《中国矿业大学(北京)优秀本科生导师奖评选办法(试行)》《中国矿业大学(北京)关于开展2020—2021学年优秀本科生全程导师奖申报工作的通知》文件，且该校“新工科背景下土木类专业卓越人才培养模式”成果获得北京市高等教育教学成果奖一等奖，这些成果的获得，是因为其坚持本科生全程导师制与辅导员“双导”并驱的策略。

　　(四)高被引文献分析

　　相关研究认为可以采用论文被引频次的分布特征来衡量该论文在相应领域的科研价值与贡献[11]。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被引频次排名前10的高被引文献如表3所示。这些高被引文献的研究主题主要为本科生导师制的内涵、实施现状、存在的困境、改进的建议，以及发展趋势等方面。

　　(五)关键词共现分析

　　借助关键词可以较快地了解该研究领域的前沿情况，而利用CiteSpace-6.1.3软件计算关键词的频率能够确定研究趋势[12]。通过CiteSpace-6.1.3软件把研究时间设置为2002—2021年，时切片为1年，Node Type选项设置为Keyword，Pruning设置为Pruning sliced networks。生成的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有311个节点，332条连线，表明各方向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通常而言，频次越高，年轮厚度越大，中心性越强，且不同的年轮环颜色代表着该关键词在时间线上出现的不同时刻。根据关键词频次排序，由高到低分别是“导师制”“本科生”“人才培养”“创新能力”“培养模式”“教学改革”“高等教育”“实践”等，如图2所示。由此可见，本科生导师制在我国高等教育中发挥着培养创新型人才的重要作用，其一般鼓励学生多参加实践活动，并会针对不同专业的学生采取不同的培养模式。

　　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领域出现频次≥30的关键词，如表4所示。其中，“导师制”出了1 026次，“本科生”出现了644次，“人才培养”出现了205次，“培养模式”出现了117次，“学分制”出现了107次，“教学改革”出现了105次，其余16个关键词出现频次介于30—89次。从这些高频关键词可以大致判断本科生导师制研究主要集中在如何培养人才及培养什么类型的人才方面。

　　(六)关键词聚类分析

　　在对关键词进行共线网络的分析后，进一步对本科生导师制研究文献进行聚类网络分析，分别选取LSI算法(左)及LLR算法(右)对聚类进行命名[13]。前者可反映研究主流，而后者则强调研究特点。聚类后得到8个聚类，具体如下所示：聚类一包括高等学校(17.39)、临床教学(12.68)、本科(12.66)、本科生(12.56)、必要性(12.51)；聚类二包括医学教育(13.22)、新工科(11.85)、素质教育(10.85)、医用化学(10.78)、科研素养(10.78)；聚类三包括实习(12.15)、临床实习(11.85)、护理(11.85)、临床(9.96)、本科(9.54)；聚类四包括现状(15.24)、对策(10.73)、问题(9.96)、困境(9.51)、本科(9.51)；聚类五包括学分制(12.71)、本科教学(12.07)、综合素质(11.36)、途径(10.78)、创新教育(10.78)；聚类六包括医学院校(9.27)、双导师制(8.68)、本科(8.46)、培养体系(8.34)、评价体系(8.34)；聚类七包括实践教学(13.70)、本科教育(12.68)、书院制(10.78)、书院(10.53)、教育模式(9.51)；聚类八包括双主体(4.17)、共性(4.17)、互动(4.17)、引导(3.17)、个性(1.58)。

　　(七)研究趋势分析

　　突变性关键词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一段时期内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而突现强度则反映该主题在一定时期内受研究人员关注的强度，其开始和结束年份隔的时间越长，则说明该话题受关注的时间越久[14]。本文采用CiteSpace-6.1.3软件提取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突变性关键词，其中排名前20的突变性关键词如表5所示。其中，“学分制”(17.51)、“素质教育”(7.85)、“新工科”(7.39)为突现强度排前三的突变性关键词。突显时间最长为8年，分别是“学分制”(2002—2009年)、“素质教育”(2003—2010年)、“思考”(2008—2015年)。而“新工科”“创新创业”“科研能力”是从2018年至今的突变性关键词，代表了当前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热点。这与近年来我国开展新一轮科技革命，培养高技术人才，支撑服务“中国制造2025”国家战略，教育部积极推进新工科建设密切相关[15]。同时，党和国家提出要推动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加快建设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因此，在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等背景下，如何构建高效的本科生导师制同样值得研究者重点关注。

　　三、讨论

　　本文以CNKI数据库中的文献信息为基础，借助CiteSpace-6.1.3软件，从发文量年度变化趋势、发表期刊、发文机构情况、高被引文献、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研究趋势等方面阐述了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变化趋势。

　　第一，从发文量变化趋势来看，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2—2012年，发文量逐年增加；第二阶段为2013—2021年，发文量逐渐趋稳，虽有一定幅度的波动，但年发文量均在150篇以上。

　　第二，从发文期刊来看，《教育教学论坛》期刊的发文量独占鳌头，为161篇，几乎是排名第二的《教育现代化》发文量3倍。从发文机构来看，中国矿业大学(北京)排名第一，且该校的本科生导师制受到校级层面的高度重视，发布了《中国矿业大学(北京)关于全面推行本科生全程导师制的实施意见》《中国矿业大学(北京)优秀本科生导师奖评选办法(试行)》《中国矿业大学(北京)关于开展2020—2021学年优秀本科生全程导师奖申报工作的通知》，相关成果获得了北京市高等教育教学成果奖一等奖，多个本科生导师制团队实现了100%的升学率。

　　第三，从高被引文献来看，我国本科生导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内涵、发展历程、制度模式、存在问题及改革创新等方面，其中以靖国安在《高等教育研究》发表的《本科生导师制：高校教书育人的制度创新》引用量最高，为285次。这些高被引文献为研究本科生导师制提供了较好的理论借鉴[16]，值得研究者认真阅读。

　　第四，从关键词共现来看，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主要有“导师制”“本科生”“人才培养”“学分制”“教学改革”“创新能力”“实践”等。因此，本科生导师制是教学改革研究的一个重要方向，各单位需从学校和学生的实际情况出发，制定合理的本科生导师制制度。另外，本科生导师制要重视实践过程，这样才会培养出具有创新能力的人才。

　　第五，从关键词聚类来看，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可以划分为八类，分别是“本科生”“人才培养”“本科”“对策”“学分制”“培养模式”“本科教育”“双主体”。这要求本科生导师制坚持“以人为本”“教书育人”的原则指导本科生，其目标是培养创新创业人才，同时要考虑本科专业特点，针对当前本科生导师制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找到合理的解决措施，且有必要采取学分制和导师制二者有机结合的培养途径，培养模式可以采取双导师制，理论学习与课外实习并重，借鉴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等高校的成功经验；也可以采取中医问诊的方式开展本科教育，强调导师与学生为本科生导师制的命运共同体。

　　第六，从关键词突现来看，突现强度排前三的关键词为“学分制”(17.51)、“素质教育”(7.85)、“新工科”(7.39)。其中，“学分制”为本科生导师制研究早期重要的主题，而“新工科”为近期研究的热点话题。突现年限持续8年的关键词有“学分制”(2002—2009年)、“素质教育”(2003—2010年)、“思考”(2008—2015年)。这说明本科生导师制实施中有必要考虑“学分制”因素，同时要注重本科生的素质教育，针对学生的特点和导师的质量不断更新制度。“地方高校”关键词一直突现到2021年，这说明地方高校有必要实施本科生导师制，而已实施本科生导师制的地方高校要不断完善该制度。“问卷调查”关键词从2017年突现到2021年，这说明问卷调查法作为研究本科生导师制的一个手段值得借鉴。“新工科”“创新创业”“科研能力”是2018年以来突现的关键词，这与国家倡导新工科建设、推动攻克“卡脖子”技术人才培养计划密不可分。

　　总之，本科生导师制是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的一种有效模式，而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的研究是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本文基于CNKI数据库和CiteSpace软件，对2002—2021年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呈现了我国本科生导师制研究的变化趋势。笔者认为，只有以此为基点进行深入探讨和思考，才能有效实现高等教育的改革创新，进而发挥本科生导师制在建设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而对于本科生导师制的实施，本文也给出了一些建议，但需要高校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落实，以便本科生导师制能切实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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