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科研在助力区域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进程中起重要支撑作用。基于时代和区域教育发展的需求,在循证实践与循证教育理念的指导下,北京市通州区教科研从“经验+反思”“概念+思想”走向“数据+证据”的循证式教科研。其经过酝酿期、发展期、推广期三阶段的探索,构建教师队伍科研素养提升的路径体系,建立聚焦区域教育关键问题的项目推进机制,制订指向学校内涵发展的评价标准,在区域教师素质、学校品质、教育质量提升方面取得一定成效。

　　关键词:循证式教科研区域教育质量教科研素养

　　当前,我国教育已由规模扩张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要坚持把高质量发展作为各级各类教育的生命线。教科研对教育改革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驱动和引领作用。2019年10月,教育部发布《关于加强新时代教育科学研究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教科研要为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提供有力支持。

　　区域教科研面向基层一线,以区域重大教育战略问题和教育教学实践问题为主攻方向,是区域教育质量提升的重要动力。一是推动教师专业素质的提升。区域教科研助力教师基于理性与理论的思维审视教育教学实践中的问题,对于克服教师工作的被动性、盲目性、随意性,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具有重要意义。二是推进区域教育品质的提升。面对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复杂多变环境,有组织的区域教科研方向更清晰、创新性更高、系统性更强,克服个体研究松散化、碎片化的问题,引领区域教育立足区域基础,突破时代难题。

　　2016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研究部署规划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在高标准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教育的背景下,教育要精准施策。发端于医学领域的循证实践理念,主张专业人员依循行业内经科学研究验证的高质量证据开展实践。循证实践理念为解决区域教科研实践中过分倚重个人经验、问题解决针对性不强等问题提供了一条新思路。

　　一、区域循证式教科研理论基础

　　20世纪70年代,美国戴维·萨基特(David Sackett)等开始提出“循证医学”,强调医学决策应基于最新的高质量科学证据,同时结合临床经验和患者意愿,形成适合患者个体情况的治疗方案。随着循证医学的不断发展,其影响力不断扩大,并辐射至药学、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最终在国际范围内催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循证实践运动。

　　循证实践,又称“基于证据的实践”,它是一种方法,认为政策和实践应该有合理的证据来证明其可能产生的影响。循证实践驱动证据文化,在教育领域掀起改革的浪潮。1996年,英国剑桥大学教育学院戴维·哈格里夫斯(David Hargreaves)首次提出“循证教育”理念;21世纪初,美国学者格罗弗·怀特赫斯特(Grover J.Whitehurst)颁布了“循证教育”概念,即在教育过程中将专业智慧与最佳且有效的经验证据整合起来进行决策。

　　循证教育注重教育工作者的经验、实践智慧与证据的有机融合,有利于改变教育工作者依赖个体主观经验进行决策和实践导致的偏失。通过循证教育,区域教科研能借助经过验证的最佳证据使教育教学有据可依、有章可循,提高教育教学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在循证实践与循证教育理念的指导下,北京市通州区教科研以组织化科研结构及其保障体系,探索从“经验+反思”“概念+思想”走向“数据+证据”的循证式教科研。

　　本研究将区域循证式教科研定义为以提升区域教育质量为目标,依循科学证据、准科学证据或经验证据开展培训、研究等一系列循证实践。

　　二、区域循证式教科研探索过程

　　1.酝酿期

　　面对一线教师高学历、年轻化,以及教育信息化快速发展的形势,旧有的教科研模式不能满足教师需求,区域教师要在教育教学内容、过程和方法上进行深层次的研究。

　　依据“现状调研—以证设培”的问题解决路径,区域教科研精准化塑造教师研究行动力。

　　现状调研:2017年,通州区教师研修中心(以下简称“研修中心”)进行了中小学教师分层随机抽样调查,回收问卷2416份,有效被试共2198名。调研发现,教师“教与学”策略意识加强、专业成长自觉意识提高、主体性意识提升;教师希望以合作的方式推动理性、有序的研教、研学。

　　以证设培:在区教委的支持下,研修中心开展了连续两期的教育科研种子教师培训,参加培训的种子教师由中小学校推荐。根据前期调研的结果,以及培训班仅有36%的学员有课题研究的经验且多数未参与研究这一情况,培训班采用“5+2”的模式展开培训。“5”是指根据教育科学研究的过程划分五大培训板块,包括研究设计与开题论证、专业阅读与文献研究、研究过程与研究共同体、成果提升与研究报告、案例研究与课程建构。“2”是指培训采用专家讲座和实践工作坊两种形式。以教育大家、学术专家、实践型专家,全方面引领种子教师与研修员的思想;以种子教师的小课题研究、教育热词研究聚焦课题研究的过程,从选题、开题、中期到结题,营造课题研究的真情境。

　　2.发展期

　　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设进入快车道,人民对公平优质教育的需求日益强烈,从“有没有”到“好不好”的关注更加迫切,但区域教育与北京城市副中心定位尚未匹配。

　　依据“定位关键问题—以证设项”的问题解决路径,充分发挥区域教科研破解教育实践难题的关键作用。

　　定位关键问题1:区域课程内容的开放度、丰满度、灵活度不够,学科间、学段间的联系度不够,教师与学生缺乏运用多学科的理论和方法探讨解决问题的途径。

　　以证设项:于2018年5月正式启动全学科阅读项目,以区域为单位,以中小学全部学科所关联的各类符号信息为阅读对象,在全学段整体开展全学科阅读研究与实践。

　　定位关键问题2:互联网技术、大数据分析技术飞速发展,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都要求区域教育从基于经验的教学走向基于论据、基于数据赋能的教学。

　　以证设项:积极推进“数据精准支持教学行动”,实现教与学的精准、个性化,完善精准备课、精准上课、精准作业的完整教学流程,促进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

　　定位关键问题3:2021年“双减”政策实施后,义务教育阶段教育必须减轻学生作业负担、减轻校外培训负担,向课堂要质量、提升课堂教学有效性成为重点。

　　以证设项:以教科研的视角制订“六有”课堂标准,科研与教研形成合力,融通科研与教研的理论与实践;通过“校—片—区”三级展评培育符合“六有”标准的区域好课“样态”。

　　3.推广期

　　区域教育教学实践呈现经验性、碎片化等特征,缺乏系统性的反思与提炼,较为缺少可推广、可复制的教育教学方案,学校内涵发展动力稍显不足。这就需要依据“学校调研—以证评校—循证建设”的问题解决路径,挖掘、梳理、提炼基础教育教学改革成功经验,以教科研助推区域教育教学成果的固化提升。

　　学校调研:通过对区域中小幼学校进行调研,了解学校在区域及北京市基础教育教学成果奖获奖情况、各级各类课题立项情况、未来教育科学研究规划等。调研发现,多数学校有课题研究的意识,各类课题立项数量较多,但是教育教学研究成果、教育科研典型经验的凝练后劲稍显不足,学校在近三届北京市基础教育教学成果的获奖数量逐步下降。

　　以证评校:根据区域教育及学校情况的调研结果,酝酿并实施区域教科研基地建设工作。拟定《教科研基地建设工作方案》《教科研基地评审工作方案》以及《教科研基地评价标准》等文件,并向中小幼学校公开,做到区、校有默契、有共识,明确教科研基地的建设方向。

　　循证建设:分阶段启动教科研基地建设工作,第一阶段为评审认定,经过“材料—答辩—审核”,对筛选出的区域教科研基地挂牌。第二阶段为教科研基地围绕“制定一个三年规划”等“七个一”,以“区—片—校”三级联动的方式,组建研究共同体,进行基地建设。

　　三、区域循证式教科研的实践成果

　　1.构建教师队伍科研素养提升的路径体系

　　人才是第一资源,教师队伍科研素养的高低关乎区域教育教学研究的深度。中小学教师的教育科学研究重在对教育教学实践中真实问题的思考和探索,目的在于构建教师之“道”,即形成自身认识教育教学的思维方式、解决教育教学问题的思路办法。遵循循证的思路,从教师的需求出发,区域层面采取重点突破、全过程覆盖的方式,从研究知识、研究精神、研究能力三个方面构建了教科研研究素养提升的路径体系。

　　该路径体系包含一个理念、两个策略、三条路径。(见图1)

　　一个理念。以研究为核心理念,研究不仅是该路径体系的最终指向,也是实践的起点与方法。

　　两个策略。一是循环递进策略,将研究知识、研究精神、研究能力三个方面有机衔接、层层推进,相辅相成。二是个性化策略,关注不同教师的需求。

　　三条路径。第一条路径是格局观道,通过专家讲座与专业阅读提升教科研队伍的专业知识,包括学科专业知识(本体性知识)、学科教学知识(条件性知识)、教育类知识(包括教育学、心理学知识)。一是建立教育智库,包括教育大家、学术专家、期刊编辑以及教育名师,从理论到实践,开阔教师视野。以教育科研种子教师培训班为例。两期共有28场专家讲座,聚焦各类理论以及教育发展的前沿动态。二是推进专业阅读范式,区域建立教育理论、教育实践、教育方法、社会科学四大领域的专业书库,教师从自主阅读、体会阅读、分享阅读三步进行深度阅读,促进教师角色的进一步建立、转变、提升和巩固。

　　第二条路径是格物开道,通过普通教师的教育热词研究、教科研研修员的科研关注研究,提升教科研队伍的研究精神,提升科研理论研究能力,并拓宽科研问题研究视野。一是建立教育热词标准化工作流程,包括筛选、分析、撰写、修正四个过程,体现教师对教育领域的发展现状与趋势的把握。目前,《教育热词》已编辑5期,每期6个热词,共计10万余字。二是建立科研关注常规推荐规范,工作日每日推荐一篇,主要涉及六大主题:教师专业发展、学生能力发展、核心素养提升、教育质量评估、传统文化传播、教育改革措施,体现教科研研修员对基础教育科研前沿问题与现象的关注与探究。目前科研关注已推荐了一千余篇学术研究文章。

　　第三条路径是格心悟道,通过课题与课堂双管齐下,提高教师研究能力。一是形成常态化的课题管理,课题研究是教师研究教学规律、传递教学价值、规律和方法的重要体现,每学年由区域科研部门对课题申报、开题、中期、结题进行示范组织,深化教师对课题研究的认识与实践。二是推动“课题+课堂”的“带题上课”,打破研究与教育教学实践的隔阂,让教科研真正服务于教育教学。

　　2.建立聚焦区域教育关键问题的项目推进机制

　　面对教育发展的新机遇、新挑战和新要求,建立聚焦区域教育关键问题的项目推进机制(见图2),深化教育综合改革,加快优化提升教育规模、结构和质量。借鉴循证实践“确定问题—寻找证据—评价证据—得到结论—后效评价”的研究路线,该机制以问题为核心,以项目为依托,按照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反思问题的思路,将循证精神贯穿于关键问题突破的全过程。全学科阅读项目的推进正是遵循了项目推进机制。

　　提出问题:围绕教育实践、政策热点与教育前沿,剖析区域教育当前面临的关键问题。全学科阅读项目的提出源于区域课程实施缺乏跨学科、跨学段的视角,国际上以PISA为代表的项目提出各个学科都要重视阅读的实践功能性、应用性和综合理解能力。

　　分析问题:将关键问题作出可理解、可传播、可实施、可评价的目标陈述,确保项目的推进方向。全学科阅读的总目标是为提升学生的阅读素养,并通过阅读搭建学科间的沟通桥梁。

　　解决问题:形成项目的推进思路,并进行具体的研究实施。全学科阅读项目的推进思路为“2+2+4+6”协同推进。研究实施依托全学科阅读基地校与学科阅读研修基地,创建区域全学科阅读推进机制,研制阅读素养提升的资源和工具,搭建全学科阅读课题研究网络,开发区—校阅读课程体系,构建“阅读素养+学科素养”共同提升的学科阅读教学策略,研制出学生阅读能力测评工具和影响因素维度。

　　反思问题:结合关键问题的目标,以客观、可测量的评价方式,反思目标的达成度。通过对中小学项目实验校学生阅读素养、学科阅读综合运用水平的测试、影响学生阅读的因素调研数据前后对比,进行全学科阅读,实现学生阅读素养和学业水平双提高、教师阅读素养和专业能力双提升、课程建设和队伍建设双发展。但中学生的阅读兴趣和动机提升不太显著,后续将着重探寻激发兴趣的策略。

　　3.制订了指向学校内涵发展的评价标准

　　深化学校内涵发展是提升学校育人质量的核心路径,区域教科研以教科研基地的建设促进学校优质特色发展。遵循“聚焦成果,突出重点”“聚焦质量,突出实践”“聚焦学术,突出专业”的原则,区域教科研基地的评审制订两阶段的评价标准,筛选出可能成为区域教育教学改革先行者、教育教学成果孵化者、教育科研队伍建设引领者、教育科研机制创新探索者的潜力校。

　　第一阶段目标为基于证据,评出有教科研底蕴的学校。评价标准共有三个一级指标:科研基本保障、科研成果、科研影响力,每个一级指标各有三个二级指标。科研基本保障下二级指标为科研机构设置、科研管理制度、科研理念,科研成果下为课题立项、研究成果、成果转化,科研影响力下为科研活动、科研交流、科研特色,并附有具体的二级指标说明,保证评分的清晰、可操作。

　　以研究成果为例,评价标准中明确其范围为学校已发表的论文及获得的教育教学成果奖,重点关注学校在教育教学方面具有实践性、创新性、可推广的经验。(见表1)

　　第二阶段以第一阶段为基础,以基于证据,评选出有内涵式发展战略的学校为目标。评价标准共有两个一级指标:教科研基地建设保障、教科研基地建设思路。教科研基地建设保障下二级指标有四个,分别是研究特色、团队基础、机制保障、资源保障;教科研基地建设思路下二级指标有三个,分别是研究创新性、研究设计、研究可行性。(见表2)

　　依据评价标准,经过两阶段的评审,第一批次共评选出25所教科研基地,组建了25个研究共同体,每所基地引领研究共同体以3年为周期,立足本校情况与发展,规划了战略发展的方向。

　　四、区域循证式教科研的实践效果与反思

　　在循证理念指导下,区域循证式教科研紧扣教育改革的脉搏,坚持面向实际解决实践问题,围绕教师队伍建设、关键问题解决、学校内涵发展开展持续的实践探索。经过数年实践,在区域教师素质、学校品质、教育质量提升方面取得一定成效。

　　1.循证式教科研推动教师对教育教学改革认识不断深化

　　课题研究是教师进行教育科学研究的重要途径,是教师研究教学规律、传递教学价值和方法的重要体现。近年来申报课题的教师规模越来越大,以区域教育科学规划课题为例,2021年度、2023年度申报教师都将近千人,课题立项数量也不断增长。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由官方组织,是对实践教育的重要问题、教育管理和教育改革等方面的研究。近4年,北京市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申报立项成功率逐年提高,从2020年的33%提高到2023年的50%。

　　在教育教学实践过程中,教师逐渐向紧密结合理论与实践过渡,研究成果注重理论构建,仅以教育科学规划课题统计的“十三五”成果,共计出版《幼儿园教师合作学习认知及其对合作学习行为影响的研究》等专著、论文集8本,发表《“373”课堂教学模式的实践与思考》等论文近50篇。

　　2.循证式教科研加快学校内涵式发展步伐

　　区域教科研与学校形成有效的团队协作攻坚机制,将教研能力与科研能力并轨发展,使实践与研究交错运行,促进教学经验学术化、教学实践理念化。

　　一是推动学校与高校间的合作研究,如《基于合作体的课堂观察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通过教师合作体进行课堂行为观察,有效地提升了教师课堂教学水平;《90后研究型教师培养模式的研究》,探索出经验型教师向实证型教师转化的策略,极大提升了青年教师的研究能力。二是推动学校与研究机构的合作研究,如《实施自主教育,促进学校特色发展实践研究》,借助教育科研,增强教师自我发展内驱力,推进自主教育。三是推动校际合作研究,如《幼儿园教师合作学习共同体的行动研究》为提升幼儿园教师学习与教研活动的有效性,将全区幼儿园划分成8个片区,形成片区内合作、片区间联动的研究合作共同体,带动区域内各级各类幼儿园在教师专业发展、教育质量、园所管理等方面水平的提升。

　　“十四五”以来,13所中小幼学校在价值体系、治理机制、课程教学、时空资源、发展成果等方面有特色发展,被评为北京市研究型学校,并有4所学校在北京市研究型学校建设经验交流会上做《以研促学·培优育新》等主题交流。

　　3.循证式教科研促进区域教育质量不断提升

　　区域循证式教科研形成区域教育科研视导制度体系。围绕观课议课、课题指导、论文指导等制定相关规范,并制定质量评价标准,在科研视导中承担观察诊断、指导、评价的职能,视、导、评三者之间互为因果、相互促进。教科研视导每学期深入学校超过30次,引领学校、教师以课堂教学为载体,以科研的思维审视教学中的亮点或不足,聚焦教育教学中的问题,确定具有学校特色、教师风格的研究方案。

　　此外,区域教科研形成了教育科学研究项目深耕课程与教学改革的难点、痛点的常规。全学科阅读、精准教学、通优课等项目,将全学科、全学段纳入科研的逻辑体系,又聚焦重点学科、重点学段系统研制区域性、校本化的问题解决方案,辐射带动全区从课堂形态到学校教学教研组织形态再到区域研修体系的整体变革。

　　4.实践反思

　　区域循证式教科研坚持“以证设培、以证设项、以证评校”的思路,大力发挥教科研对教育质量的支持作用。在实践中也发现一些有待改进的问题。

　　一是证据质量和适用性问题。并非所有研究开展前都能提供高质量的证据,研究方法的局限性、样本选择偏差以及研究环境与实际教学环境之间的差异,都可能导致研究结果的普遍性和适用性受到质疑。

　　二是资源和时间限制。循证式教科研的落地需要教师和研究人员投入大量时间和资源去搜索、评估和应用证据。在实际教学中,可能因为日常教学任务繁重、缺乏必要的研究技能或获取信息的渠道受限而难以实现。

　　三是评估和反馈机制不足。有效的循证式教科研要求系统地收集数据,在过程中及时评估效果,并根据反馈进行调整。但在很多情况下,有效的评估工具和反馈机制仍然缺乏,使得教学实践的持续改进变得困难。

　　未来,循证式教科研将在以下三个方面重点突破。

　　一是做有发展性的教科研。进一步基于问题、基于现状、基于未来做好教科研规划。坚持正确方向,服务实践需求,面向改革前沿,统筹规划,提高循证实践的科学性与实效性。

　　二是做有生长性的教科研。进一步探索教科研引领机制,创新引领、成果引领、路径引领。扎根本土的教育土壤,生成有区域特色的教育,从有到精的证据构建要有一系列科学、严谨、精细的研究与收集程序。

　　三是做有生命力的教科研。进一步加强教科研能力建设,横向融合、纵向贯通、点面结合。激发教师队伍的研究潜力,提升教师队伍的研究能力,在实践过程中践行循证范式成为教师的一种自觉行为,依据最佳证据解决问题融入教师的实践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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