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首先对“1+X”证书制度进行了概述，然后分析了“1+X”证书制度实施存在的问题，接着论述了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专业人才培养理念创新，最后提出了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专业人才培养对策，包括重新定位专业人才培养目标、梳理专业课程体系、优化专业教学模式等。

　　关键词：专业人才培养；“1+X”证书制度；高职

　　当前，我国职业教育正处于历史发展的最佳时期并取得了巨大成效，但随着我国产业升级和经济结构调整步伐不断加快，校企人才供需矛盾仍然突出，特别是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紧缺的问题日益凸显。《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颁布，一方面明确了职业教育的属性及其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突出地位，另一方面指明了现阶段职业教育存在的问题及实现职业教育现代化的具体路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为我国职业教育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为职业教育改革提供了指导意见，有助于化解人才供需矛盾，助力我国经济社会发展。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指出，职业教育是一种不同于普通教育的教育类型，是人与职业相结合的教育过程，并为其设计了“学历证书+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1+X”证书制度）作为指导开展职业教育活动的基础性制度。“1+X”证书制度提炼出了新时代我国职业教育发展的重大课题，勾勒出我国职业教育现代化建设的整体架构，是推动职业教育类型化发展的制度创新，是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内在要求，是未来职业教育的中国模式和中国特色。如何真正领会“1+X”证书制度设计初衷，理解其内涵，科学有效地推动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改革实践，是职业院校践行“1+X”证书制度必须解决的问题。

　　一、“1+X”证书制度概述

　　（一）“1+X”证书制度提出的背景

　　我国职业教育发展到现阶段，迫切需要理论和实践上的双重提升，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系统化的职业教育理论体系和实践模式，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人才和智力支撑。“1+X”证书制度的提出是基于我国职业教育内生发展的客观规律，是职业教育中国品牌塑造的长远规划，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对复合型人才的外在需求。

　　1.制度设计：我国职业教育制度标准仍不够健全。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发展迅速，建立起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框架，但与德国等发达国家横向比较，以及从我国职业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的纵向发展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我国职业教育框架体系仍不够完善，制度标准仍不够健全，仍需要对接经济社会发展趋势和市场需求，以类型教育为出发点，通过科学的顶层设计，实现职业教育需求与产业需求结合、学校育人与企业育人协同、个体个性化发展与职业化发展统一的职业教育“跨界融合”发展路径。“1+X”证书制度正是与这一类型教育相适应的制度创新，有助于提高职业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激发社会力量参与职业教育的内生动力，有助于构建学历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相互衔接和等值互认的国家资历框架，促使学生实现个性化能力提升与发展。

　　2.评价主体：企业参与职业院校办学的动力不足。《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指出，当前我国职业教育与发达国家相比，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教育强国的要求相比，还存在诸多问题，如“企业参与办学的动力不足”。“产教融合、双元育人、工学结合、德技并修”是职业教育的办学特征。然而，当前我国职业教育治理体系仍然存在不利于政府、企业、学校和社会组织等各类教育主体协同发挥治理效力的问题。企业参与力度不够，在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程中处于缺失状态，会直接影响职业教育办学条件和办学质量，导致职业教育人才输出不符合企业人才需求规格。分析德国双元制、新加坡教学工厂等发达国家职业教育模式，不难发现，企业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因此，调动企业资源参与职业教育是我国实现职业教育现代化必须解决的难题。企业参与办学动力不足的原因，主要在于校企双方在经济社会发展中扮演着不同角色和拥有不同利益诉求，因此需要建立一种机制来调动企业参与办学的内生动力。“1+X”证书制度正是调动企业等社会力量参与办学动力的一种模式创新，其通过社会化机制招募遴选职业教育培训评价组织，培训评价组织按有关规定开发职业技能等级标准，负责在院校内外实施职业技能考核、评价和证书发放。“1+X”证书制度以明确的身份将企业纳入职业教育体系，充分强调企业在职业教育中的地位，有利于强化其主动性和责任感。

　　3.评价方式：原有“双证书”制度无法适应职业教育现状。在新时代科技赋能经济社会，推动各行各业加速发展的背景下，职业周期缩短、技术迭代加快，职业教育必须紧跟产业发展步伐，及时将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新要求融入课堂教学，从而提高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适应性、针对性，缓解人才供需结构性矛盾。“双证书”制度经历了多年的应用实践，效果显著，但也面临新的问题。职业资格证书设计主要面向职业领域，有自身独立的职业技能体系，但缺乏对学校职业教育的考虑，因此，学历证书和职业资格证书之间难以统筹衔接，不能实现互转互认，很难在学校人才培养过程中实现融合，呈现出“两张皮”的现象，反而增加了院校组织和学生培训负担。为了适应职业环境新特征，同时实现书证融通，必须进行与之相适应的评价制度创新。“1+X”证书制度的设计正是为了弥补新环境下职业资格证书在职业教育领域的不足。

　　4.评价效果：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紧缺，结构性就业矛盾突出。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发展催生了各产业高渗透、高融合的产业发展形态与经济增长模式，学科交叉、知识融合、技术集成成为当前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特征。产业融合对从业人员提出了更高要求，其需要实现知识、技能、思维复合，即职业能力多元化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才能更好地适应当前产业发展环境，成为社会紧缺人才。在以往职业教育中，由于缺乏将职业教育作为一种类型教育的评价机制，因此学校教学偏重单一专业领域，而忽视职业领域技术技能的复合型要求，所培养的学生无法很好地满足经济社会人才需求。而“1+X”证书制度的设计初衷之一就是解决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与评价，通过鼓励职业院校学生取得多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从而使其具备复合型技术技能，缓解结构性就业压力。

　　（二）“1+X”证书制度的内涵

　　“1+X”证书制度指“学历证书+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制度，其中“1”代表学历证书，“X”代表若干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

　　从定义上看，“1+X”证书制度是一种依托产教融合，强化职业技能实践教学地位和作用，创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和评价机制的中国特色职业教育制度，也是一种面向经济社会用人需求，优化职业院校人才供给的就业制度。

　　从功能上看，“1+X”证书制度通过界定“1”和“X”的关系，明确了企业作为最终的职业教育受益者在职业教育过程中的协同地位，能够调动企业参与职业教育的热情，将职业标准融入学历教育框架体系，并以校企合作、双元育人、育训结合、长短结合、内外结合等方式开展院校内外职业培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各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反映了各个职业领域的职业活动和个人职业生涯发展所需的综合能力，是学习者职业技能水平的凭证。它有助于学习者对自身的职业技能水平有一个准确的认识，也有助于用人单位对求职者的岗位胜任力有一个清晰的了解，从而实现人与职业、人与岗位的最优配置。

　　“1+X”证书制度的最大特点是强化了基于职业领域关键工作岗位典型工作任务的职业技能实践教学。《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明确指出，打造“集实践教学、社会培训、企业真实生产和社会技术服务于一体的高水平职业教育实训基地”，“强化学生实习实训”，这一要求与德国双元制是一致的。在德国双元制大学中，企业实践环节是双元制最显著的特征，学生实践环节时间最少不低于12个月，最多可以达到总学业时间的一半。

　　“1+X”证书制度的最终目的是培养学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强化其就业创业本领，缓解结构性就业矛盾，服务经济社会发展需要。

　　二、“1+X”证书制度实施存在的问题

　　近年来，“1+X”证书制度改革得到了职业院校的积极响应，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但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第一，部分院校没有将“1+X”证书职业能力标准融入专业人才培养方案。部分院校未能全面厘清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与“1+X”证书职业能力标准的逻辑关系和融通条件，加之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因此未能有效实现两者的有机融合。

　　第二，部分院校没有基于“1+X”证书职业能力标准重构课程体系，实现两者的互补强化。高质量职业培训不仅体现在教学条件上，还体现在有效的组织实施和针对性强化。这要求专业根据“1+X”证书职业能力标准对课程体系及内容进行梳理，明确哪些内容需要培训、强化，从而将“1+X”证书培训作为一种补充，提高人才培养质量。部分院校原有专业课程体系与“1+X”证书知识技能体系架构存在不同的设计思路，使得制度实施中大多还是两套独立的体系，不仅浪费了大量培训资源，加重了学生的学习压力，同时也不符合“1+X”证书作为学历证书补充的界定。

　　第三，部分院校在实施中没有实现育训结合、内外结合、长短结合。由于“1+X”证书在标准、内容上与专业学历教育没有相互融通，因此在实施中相当于是独立的培训项目，这形同于职业资格证书，违背了“1+X”证书制度作为一种人才培养模式和评价模式的制度设计初衷。

　　第四，部分院校在实施维度上没有形成“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部分院校专业对“1+X”证书没有进行系统规划，仅面向学生提供1—2个证书，将“1+X”变成了“1+1”或“1+2”，只起到了“1+X”证书强化技能的作用，忽略了其作为复合型人才培养与评价模式的内在属性，违背了“1+X”证书制度蕴含的“因材施教、复合型人才培养”的设计理念，限制了学生个性化发展的选择权，并没有真正实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

　　三、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专业人才培养理念创新

　　教育制度的实施必须要有相应的教育理念做指导，“1+X”证书制度的提出带来了职业教育理念的创新与变革。《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明确指出，职业教育是一种不同于普通教育的教育类型，必须“由政府举办为主向政府统筹管理、社会多元办学的格局转变……由参照普通教育办学模式向企业社会参与、专业特色鲜明的类型教育转变”，“完善学历教育与培训并重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和提高国家竞争力提供优质人才资源支撑”。做好新时代职业教育，必须理解和把握类型教育的思想内涵。

　　（一）以学生为中心，强化人本教育理念，落实复合型人才培养思想

　　“1+X”证书制度创新了人才培养模式和评价机制，其本质是从经济社会发展、企业用人需求的角度出发，以目标为导向，进一步明确了职业教育以人为本的出发点和归宿，体现了因材施教、分层分类培养的教育教学思想。“1+X”证书制度的设计有利于学生根据自身能力特长和职业规划主动学习，有利于打通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成长通道，强化学生就业创业本领，有利于学生终身学习和可持续发展，有利于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等服务区域发展的优质人才，是以人为本职业教育理念的体现，也是实现复合型人才培养的重要指导思想和路径。

　　（二）多元化办学，创新校企命运共同体理念，落实育训结合教学思想

　　《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了“职业院校和行业企业命运共同体”的概念，这与德国双元制大学中，大学和企业或实践机构形成的结构共同体有着相似的内涵。命运共同体是国家对职业教育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开展多元化办学的顶层设计，是对职业教育和企业实践融入学历教育而非简单伴随的明确要求，其充分体现了职业教育所具备的教育属性和社会属性的两重性特征。“1+X”证书制度正是命运共同体理念下校企双元协同育人的导向性制度设计，也是育训结合教学思想的实现路径。

　　四、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专业人才培养对策

　　在精准把握类型教育指导思想，正确理解“1+X”证书制度内涵，有效规避“1+X”证书制度实施误区的基础上，职业院校人才培养应结合“1+X”证书职业标准，校企共同研究制定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明确专业人才培养各环节指导意见和相关要求，并组织开展实施。整个实施路径应包括以下五个环节的有机统一。

　　（一）重新定位专业人才培养目标，面向类型教育，实现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目标的统一

　　“1+X”证书制度背景下，专业人才培养目标、规格与职业面向应有更加清晰的界定。首先，专业应明确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目标，基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及行业企业人才需求特征，结合“1+X”证书职业能力标准，在强化学生单一职业岗位典型工作任务所需技术技能培养的基础上，兼顾职业岗位群多个典型工作任务所需技术技能的培养，设计“一专多能”的人才培养规格。其次，在人才培养职业面向上，专业应根据人才培养定位，在突出面向专业核心职业岗位的基础上，兼顾岗位群相关岗位，同时以构建“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为要求，遵循学生职业能力建设逻辑，将面向相同或相近行业和不同职业的“1+X”证书进行有机整合与组合，形成证书群[9]。以高职电子商务专业为例，人才培养职业面向应在以运营推广岗位为核心的基础上，兼顾商务数据分析、视觉设计等岗位群相关岗位。培养目标与规格应是具备一定信息技术、美学、设计和数据分析能力的运营推广技术技能人才。相应的“1+X”证书可以网店运营推广“1+X”证书为主，以电子商务数据分析、界面设计等“1+X”证书为辅，由此构建“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服务专业复合型人才培养。

　　（二）梳理专业课程体系，推行课证融通，实现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内容的统一

　　基于“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及对应的职业标准，重新梳理专业课程体系，优化课程内容。在课程体系梳理过程中，专业应基于人才培养目标与规格，以主“1+X”证书职业标准为依据，结合辅“1+X”证书职业标准，重新设计“专业基础课程+专业核心课程+专业拓展课程”的课程体系。在课程内容设计上，专业应根据不同的职业教育层次和生源特点，对应“1+X”证书的不同等级。以高职为例，专业基础课程应以“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中的初级职业标准为依据，以培养学生专业相关职业领域基础技能和基本素养为目标，为后续核心课程、拓展课程的学习奠定基础。如笔者所在学院电子商务专业的专业基础课程设置了电子商务基础、UI设计基础、程序设计基础等课程，课程内容力求尽可能融入“1+X”证书初级职业技能模块。专业核心课程的设置以主“1+X”证书中级职业标准为依据，融入辅“1+X”证书中与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相关度较高的知识、技能模块，形成6—8门核心课程。如笔者所在学院电子商务专业核心课程设计了面向网店运营推广“1+X”证书中级职业技能的网店运营、搜索引擎优化、新媒体营销等课程，同时设计了面向电子商务数据分析“1+X”证书中级职业技能的商务数据分析课程，面向界面设计“1+X”证书中级职业技能的电商视觉设计课程，以及面向综合技能训练的视觉设计与优化综合实训、数字化运营与推广综合实训等课程。这样不仅能够使学生掌握较扎实的网店运营推广技能，同时也能使其兼具往商务数据分析和界面设计等职业领域迁移的能力，由此为复合型人才培养奠定了基础。专业拓展课程的设计是实现“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和体现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最重要的补充。通过专业拓展课程的选修，一方面可以强化学生单一技术技能，另一方面也可以完善学生知识技能结构，塑造复合型人才。在设计专业拓展课程的过程中，应突出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基于行业领域发展前沿、专业人才培养目标和学生职业发展规划，在“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内，尽可能设计专业核心课程未包含的技能模块，保证课程选修比例在10%以上，从而帮助学生提高岗位技能水平，满足学生个性化、多样化发展需求。笔者所在学院电子商务专业在拓展课程的设计上，从“1+X”证书选择指导体系出发，分三条主线设计了商品学、电商直播、数据分析工具应用、互联网产品设计、平面设计、品牌设计等课程，为学生提供了多方向选修内容。

　　（三）优化专业教学模式，实施双元育人、育训结合，实现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过程的统一

　　职业教育应坚持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相结合的教学模式，而“1+X”证书制度为这一模式在制度上提供了保障，在实现路径上提供了方案。专业应有机融合学历教育和职业培训两条教学路径，统筹组织、同步实施，进而提高人才培养的灵活性、适应性和针对性。一方面，专业应根据人才培养方案开展学历教育相关教学实践；另一方面，专业针对专业课程中未涉及或需要强化的“1+X”证书职业技能，开展专门的培训，实现必要的补充。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专业可以设计“书证融通关系对照表”，根据不同学期课程的设置，在对应学期植入“1+X”证书相关模块的培训，通过强化或补充培训，实现学生专业技能的阶梯式上升。以笔者所在学院电子商务专业为例，如在开设UI设计基础、网页设计与制作、搜索引擎营销等课程的第二学期末，开设两周的视觉设计与优化综合实训，以强化学生对应“1+X”证书的初级技能，补充未涉及的中级技能，以及根据学生个体特长拓展高级技能。由此，实现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在实施过程中的有机融合。

　　在教学实施过程中，专业还应充分结合“三教”改革、产教融合等指导思想，更好地促进育训结合。如专业应开展模块化教学实践，方便专业课程和“1+X”证书职业技能模块拆分、组合；专业应推广应用活页式、工作手册式等新形态教材，方便专业课程和“1+X”证书教学资源根据需要融合；专业应积极培养高水平双师型教师队伍，以便其能够承担相应职业技能模块的教学培训；专业应积极深化校企双元育人，充分发挥高水平专业化产教融合实训基地、校内外生产性实训基地等校企实践教学资源及企业技术能手在学生培养中的作用，从而提高教学质量。

　　（四）构建教学评价机制，坚持多元评价，实现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考核评价的统一

　　对职业教育学习成果的评价与证明是学校教育普遍性与不同行业企业职业要求特殊性的有机结合，是教育系统内部标准和行业企业等社会用人标准的有机结合。因此在专业教学评价过程中，学校应充分认识到“1+X”证书制度作为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与评价的制度优势，发展多元评价机制，融入“1+X”证书制度的评价标准和认证体系。首先，在评价主体上，合理配置教师、学生、同行、企业等不同主体的评价权重，突出企业评价的重要性。应推行基于校企双导师制的过程化考核评价机制，发挥企业导师在专业技能和项目资源方面的优势，规范学生职业技能学习实践路径，提升学生学习效果，以便更好地实现以评促教、以评促训，促使评价客观合理。其次，在评价方法上，学校应在过程性评价、终结性评价、增值性评价等的基础上，大力推进基于“1+X”证书制度的课程融通改革，实施课程考评结合制度，即在课证融通课程的终结性考核评价上，统筹安排“1+X”证书职业技能考核与专业学历教育的专业课程考试，同步考试与评价机制，实现考核评价标准的统一，减少教育资源投入。

　　（五）明确认定转换标准，实施成果共享互换，实现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学习成果的统一

　　“1+X”证书制度的实施，在职业教育领域打破了专业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学习成果之间互转互认的屏障，在制度层面建立了不同层次的专业学历教育学习成果与职业培训学习成果之间的等级对应关系。参照国家学分银行机制，学校应在校内构建一套专业学历教育与“1+X”证书培训学习成果相互认定、转换的标准体系，实现学习成果共享互换。为此，学校应建立统一的学分制度，包括规定学分的获取方式、认定标准、转换规则等，对课证融通课程或项目实施学分制，并建立学分认证机制，鼓励跨学科、跨专业学分转换，以促进复合型人才培养。学生获得相应等级的“1+X”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可以免修和免考该证书对应的课证融通课程或相应课程模块，并认定相应学分，这些课程应在人才培养方案中有明确的界定并且在课程标准中有相应的说明。如果学生获得的“1+X”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在专业课程体系设置中没有对应的课程或模块，应按照所获证书的等级进行相应学分的认定和转换。认定的学分计入学生学历证书学分系统中的个人学习账号，实现学习成果的登记储存。

　　五、结语

　　“1+X”证书制度在推动职业教育与产业对接、创新高职人才培养模式、促进学校内涵式发展、提高学生就业竞争力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高职院校开展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提供了新的思路和途径。为了更好地推进基于“1+X”证书制度的高职专业人才培养改革，学校还应加强配套制度建设，做好人、财、物等方面的保障工作，在人才培养方案、课证融通、教学实践、校企合作、考核评价及弹性学籍管理等方面出台相应的指导意见，并在实施过程中给予支持，同时在教务部门下设置负责人员，做好日常管理与协调工作，进而有效推进“1+X”证书制度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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