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孤儿》中人物形象的重塑与局限论文

2024-05-31 09:53:27 来源: 作者:xieshijia
摘要:通过文本语言学和社会分析的方法分析狄更斯在《雾都孤儿》中,对不同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各个角色背后的引申义,探讨维多利亚时期英国伦敦的社会不公、阶级差异、个人身份和性别角色等不同主题。首先来看济贫院这一象征空间,揭露了19世纪伦敦弱势群体面临的严酷现实,狄更斯巧妙使用了反讽语气,打碎了维多利亚时期伦敦福利制度的虚假滤镜,抨击了济贫院中固有的腐败现象。小说以奥利弗的成长经历为线索,揭示了他与生俱来的善良本性,这也是他实现个人转变、超越社会阶层的关键因素。还通过对比南希和罗斯的社会规范和个人行为矛盾点,重新定义
通过文本语言学和社会分析的方法分析狄更斯在《雾都孤儿》中,对不同人物形象的塑造,以及各个角色背后的引申义,探讨维多利亚时期英国伦敦的社会不公、阶级差异、个人身份和性别角色等不同主题。首先来看济贫院这一象征空间,揭露了19世纪伦敦弱势群体面临的严酷现实,狄更斯巧妙使用了反讽语气,打碎了维多利亚时期伦敦福利制度的虚假滤镜,抨击了济贫院中固有的腐败现象。小说以奥利弗的成长经历为线索,揭示了他与生俱来的善良本性,这也是他实现个人转变、超越社会阶层的关键因素。还通过对比南希和罗斯的社会规范和个人行为矛盾点,重新定义了维多利亚时期的伦敦女性角色,从而挑战了传统的性别期望。南希作为底层女性的代表,打破了社会的固有偏见;罗丝则是富裕阶层的淑女,她在温柔与勇敢之间取得了平衡。最后强调了狄更斯对社会不公的深刻批判,以及新济贫法给当时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并促使读者重新思考社会规范和阶级差别。尽管小说受到了一定时代性的局限,但它对当代关于不同身份和社会不平等的讨论仍具有现实意义。
《雾都孤儿》是19世纪英国作家查尔斯·狄更斯创作的小说,讲述了一个名叫奥利弗的孤儿在济贫院长大,完成学徒期,加入费金的盗贼团伙,历经重重考验,在好心布朗洛先生的帮助下,实现了阶级飞跃。文章首先解构了济贫院的虚假伪装,济贫院本是保障穷人生存的最后一道防线,实际上却成为压垮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济贫院成为社会虚伪和贫困儿童面临悲惨处境的象征。在此背景下,狄更斯揭露了那些负责照顾弱势群体小官员的贪婪和压迫,展示了济贫院的道德破产和内部腐败,是贫困和剥削系统性问题的一个缩影。文章还分析了奥利弗的身份转变和阶级跃迁,因为他与生俱来的美德挑战了社会僵化的等级制度。挑战社会僵化的等级制度,展现了个人在逆境中成长的潜力。狄更斯利用叙事来批判社会期望并探索个人品质与社会影响之间的相互作用。通过南希和罗斯的角色来分析性别话语,打破了社会对女性和阶级固化下的刻板印象,凸显了不同阶层女性普遍存在的善良和勇敢。南希在为犯罪团伙工作的同时拯救奥利弗的矛盾行为挑战了性工作者的社会刻板印象,富裕阶层的淑女罗丝则超越了传统的期望,成为勇敢和同情心的象征。狄更斯对社会不公正提出了普遍批评,并超越了他们的刻板印象重塑了人物。狄更斯的作品促使读者思考贫困、阶级差异和性别期望等主题的持久相关性。尽管存在时代固有的一些局限性,《雾都孤儿》仍然是一座文学灯塔,激发了当代关于身份、社会不平等和女性主义的讨论。小说中的人物在狄更斯的笔下完成了对其身份的颠覆和重塑。
象征性空间对身份的重塑
在第1~9章中,《雾都孤儿》以济贫院作为象征空间,重塑了当时社会底层孩子们和济贫院管家的身份。谢维在他的文章中解释说,济贫法的核心是自卑原则。这是因为法律规定济贫院的生活标准不允许高于社会上独立生存的个人。基于这样的司法背景,狄更斯对影响人物的社会结构和道德矛盾进行了深刻而细致的描绘,打破了社会将其称为福利机构的假象,揭示了济贫院的真实本质。他通过揭露济贫院里孩子生活的艰难困苦,以及中产阶级小官员的道德败坏和虚伪,批判了社会的腐败。慈善理念是救济院成立的核心,但狄更斯批判性地重新分析了这一理念。济贫院最初是作为穷人的避难所而建立的,实际上却成了虚伪和忽视的象征。
济贫院最初是为年轻罪犯提供安慰和康复而设立的,但最终成为腐败和剥削的滋生地。谢维关于少年犯饮食管理的文章中,最初提出要降低食品的质量,但要保证未成年人食品数量的充足。但在《雾都孤儿》第二章,它说济贫院分院关押着二十到三十名违反济贫法的未成年罪犯。据说每个人每周都会收到七个半便士,这将支持他们购买足够的食物。然而,大部分拨款都被一位主管克扣,导致所有的孩子都吃不饱。狄更斯在文中巧妙地用讽刺性语言将这位主管描述为一个伟大富有探索精神的哲学家,进一步凸显了当时社会官员的虚假奉承和腐败现象。
虽然理想中生活在世俗社会的成年人应该服务和照顾未成年人,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是非观念,但小说中济贫院的官员体现了社会的虚伪,他们的行为使不公正的行为一再循环,济贫院官员的虚假仁慈常常对这些儿童造成二次伤害。文章中长期饥饿的孩子决定要更多食物。但济贫院的厨师一听到奥利弗要更多食物,就举起勺子打奥利弗的头,要把他打倒,并尖叫着要求见主管。一连串夸张的身体描述进一步显示了厨师的难以置信,他很难相信这个可怜、无人抚养的孤儿竟然敢站出来提出要求。随后,警监得知消息后,更夸张地声称奥利弗将来会被绞死。狄更斯在这一片段中利用厨师和主管的行为,促使读者反思并强调社会所声称的仁慈与它要帮助的人所面临严酷现实之间的鲜明对比。济贫院的少年犯也受到当时压抑环境和冷漠的影响。
济贫院的经历并没有帮助这些孩子认识到自己的行为为何是错误的,也没有给他们改变的机会。相反,周围环境中严酷虚伪的成年人完全扭曲了他们的是非观念,那些孩子甚至开始模仿那些成年人的不良行为。由于他们大多是孤儿,在年幼时还无法辨别是非,为了生存而被迫犯罪。正如费金出于同样的原因从包括奥利弗在内的大多数孩子那里偷东西一样,费金为他提供的食物和温暖的床对于一个饥肠辘辘睡在街上的孩子来说是难以拒绝的。回到济贫院,这些违反济贫法的孩子大多只是为了生存而偷窃,并没有因此变得暴力,殴打或杀害任何人。济贫院成了苦难的熔炉,像奥利弗这样在济贫院长大的孤儿,忍受着严酷的生存条件和官员的压迫。
奥利弗的身份转变和阶级跃迁
济贫院作为一个象征性空间,反映了维多利亚时代英格兰普遍存在的社会和经济不平等。济贫院的简陋条件与富裕阶层之间的鲜明对比凸显了导致贫困和犯罪长期存在的系统性问题。济贫院成了一个靠剥削而繁荣、对边缘群体的苦难视而不见的社会缩影,奥利弗在济贫院的经历成了他接下来自我发现之旅的催化剂。他所面对的残酷社会现实和他所目睹的不公正塑造了他的性格和观念,这激发了他摆脱贫困和犯罪循环的决心。
奥利弗也在狄更斯的笔下完成了身份的转变和阶级的跨越。从济贫院的卑微出身,到在伦敦遭遇罪犯,再到最终被布朗洛先生救出,奥利弗的经历反映了先天与后天、社会期望与个人道德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狄更斯巧妙编织了一个叙述:挑战当时的社会规范,利用奥利弗突破既定阶级、实现信仰飞跃的故事,倡导同情心、正义和个人超越预期的潜力。
尽管奥利弗出身卑微,但狄更斯在整部小说中赋予了他与生俱来的善良和单纯的心,善良的维持似乎意味着这些美德对于身份改变的机会是必要的。作为出生在济贫院的孤儿,奥利弗的地位微不足道,济贫院象征着社会对穷人的忽视和冷漠。孤儿的身份还带来严重的社会耻辱,他不仅被剥夺了物质享受,还面临着偏见和虐待。当奥利弗在第3章中要求更多的食物时,虽然这种行为在书中被视为一种叛逆,但也凸显了奥利弗大胆提出请求是出于饥饿而不是反抗,这表明了他意图的纯洁性,当诺亚在第6章虐待奥利弗时,他并没有反抗。当诺亚故意提及奥利弗已故的母亲时,奥利弗只是口头反击,告诉他应该尊重她。他不愿意主动挑起事端,与人打架,这也体现了奥利弗与生俱来的美德和不屈服的坚韧。在后面,奥利弗与道奇和费金等人的接触,让奥利弗看到了社会的阴暗面,也不得不活下去,走上犯罪的生活,但他的本性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即使在小说结尾,当奥利弗探望监狱里的费金时,他也真诚恳求费金与他一起祈祷,请求宽恕。
小说中奥利弗跨阶级的转变始于他成为从事殡葬业的索尔伯里先生的学徒,虽然这个职业反映了生与死的严酷现实,但也将奥利弗带入了一个新的社会阶层。直到奥利弗逃到伦敦,在那里遇到了费金和一帮少年犯,奥利弗仍然保持着与生俱来的正派和善良,这使他与周围的人不同。同时,他在伦敦也得到了一位富有、仁慈绅士布朗洛先生的帮助,这一集也标志着奥利弗真正的阶级飞跃。他脱离了犯罪的黑暗社会,开始了真正的特权和舒适的生活。布朗洛先生对奥利弗清白的坚持和信任,与他在济贫院所遭受的虐待、索尔伯里一家的残酷,以及费金领导犯罪团伙的自私和狡猾形成了鲜明对比。社会阶层的流动性和教养对倾向的影响被强调。尽管存在社会偏见,奥利弗仍然善良且坚韧。从济贫院到陷入犯罪团伙再到走出泥潭,奥利弗的经历也表达了狄更斯对阶级本质的挑战,强调了性格对塑造人物命运的重要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乔丹在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Charles Dickens第1章也记录了1847年的福斯特,讲述了狄更斯12岁时被关押在擦鞋仓库沃伦布莱金工厂大约一年的经历。这段童年经历让狄更斯对社会下层的困境有了切身体验和了解,也极大影响了他对社会不公正、不平等和穷人困境的看法,尤其是1~9章对济贫院的描述。尽管奥利弗的大部分经历都是作者虚构的,但小说借鉴了作者对维多利亚社会的深入了解,以及对边缘群体的同情心。狄更斯从贫困到文学作家的成功之旅可能影响了他对奥利弗身份转变的设定。狄更斯自己的经历促使狄更斯试图向奥利弗投射对个人超越环境和社会期望的潜力探索。尽管如此,狄更斯想象中的阶级跳跃仍然具有偶然性,因为它并没有提出一种可以帮助奥利弗代表的社会群体改变其社会阶级的根本方法。它只是将奥利弗的阶级作为个案进行了形式上的改造,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固化的阶级压迫。
打破固化阶级的女性形象
小说不仅出色地捕捉了维多利亚社会的僵化现实,还重塑了几个女性角色,赋予了她们超越社会刻板印象的深度。当时社会的政治经济结构影响着女性人物的结局,她们拥有超越社会阶级的美德,却又受到社会僵化阶级结构的束缚。将南希和罗丝作为小说中女性形象的代表进行分析,狄更斯是一位敏锐的观察者,通过对社会细微差别的观察,以及非凡的叙事技巧,挑战了那个时代赋予女性的传统角色。
南希是维多利亚时代伦敦边缘化、贫困女性的缩影,她以母性、女性气质和忠诚的品质超越了社会对妓女的刻板印象;南希的外貌在第9章第一次出现时描述为有着浓密的头发,随意蜷曲在脑后,鞋子和袜子不整洁。赫斯的文章还提到了当时对妓女的一些社会刻板印象:大量假发、明显的面部化妆、松散的头发、凌乱的鞋袜和酗酒。小说对南希的刻画也非常符合当时社会对性工作者的认识,披散的头发表明她缺乏克制和道德败坏;凌乱的鞋子和袜子表明人们经常看到她在街上行走,她的身份是社会塑造的,这些力量否定了她自主、独立的性格和能力,使她陷入了犯罪的生活。但狄更斯对南希的刻画并不仅是为了迎合当时的审美而压制和羞辱她作为一名性工作者。相反,当南希第一次出现在小说中时,狄更斯将她描述为一个可爱的女孩,有着一张非常红润但不是很漂亮的脸,一种非常健康和热情的样子,以及非常随和的态度。在第46章,南希在谴责比尔和费金的行为后,仍旧选择回到比尔身边照顾他,这一点也体现了她对奥利弗的母性关怀和对比尔的忠诚和爱,她选择冒着风险保护奥利弗,这也打破了底层人物的偏见,狄更斯将南希的身份从环境的受害者重塑为悲剧女主角,赋予她当时社会上只有中产阶级女性才有的品德。
代表当时富裕阶层女性的罗丝,保留了温柔、关爱他人的优良品质,同时打破了女性必须依赖家庭的社会观念;罗斯的身份是由她的主导背景决定的。与南希相反,罗斯体现了维多利亚时代女性气质的理想:善良、纯洁和精致。弗兰德斯在他的著作The Victorian City Everyday Life in Dickens'London中,讲述了1862年《泰晤士报》刊登的一名女性受到骚扰的案例,该报在书中声称,无法区分普通女性和妓女,因为就她们的穿着而言,也就是说,关于女性身份的刻板印象大多是人们心理中的固定概念,女性的外表并没有太大差异。小说的前半部分关于罗丝的外貌也是以室内或家里为背景。然而,狄更斯不允许她的身份仅限于一维原型。当她卷入小说的中心冲突时,她的身份演变超出了同阶层女性的传统期望。罗丝与奥利弗的联系让她了解了下层阶级困境的现实。罗丝不必困在自己家的院子,她可以像南希一样,到街上努力营救奥利弗。南希在身份上的相似性,以及对奥利弗的友善姿态,狄更斯巧妙批评了巩固女性身份的社会制度问题,促使读者反思社会忽视的更广泛含义。
狄更斯通过对女性角色的重塑,挑战并颠覆了那个时期的社会刻板印象,对塑造女性生活的社会力量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探索。通过书中充满活力、道德复杂且具有变革性的人物,狄更斯促进了对性别角色、社会期望,以及个人在逆境中重新定义自己身份潜力的探索。通过南希和罗斯,狄更斯让读者开始反思和质疑当时盛行社会规范的有效性,并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产生了持久影响。
时代的局限性
《雾都孤儿》是对社会不公正的有力批判。加里西的文章中提到,1834年新济贫法通过后,《泰晤士报》曾评价其为英国立法史上最不公正的案件,他通过奥利弗不同时期的经历,揭露了贫困和对弱势群体剥削所造成的压迫和虐待。Melander和Miotto的文章统计显示,在英格兰和威尔士,新济贫法改革后,包括盗窃和偷猎在内的非暴力财产犯罪数量每年增加约2700起,增幅为17.2%,与改革前的每年水平相比,非暴力犯罪的增长速度远高于刑事案件的增长速度。这意味着,这一时期维州的犯罪分子很可能是因为入不敷出而被迫偷窃,其意图并不是煽动暴力或恶意伤人。狄更斯小说的设定也非常符合当时的社会现实,从费金、道奇和南希三人矛盾的身份和行为来看,向读者展示了当时的社会问题,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反思和讨论。
尽管狄更斯打破了歌颂社会福利机构的过滤,重塑了济贫院和中产阶级的形象,重构了维多利亚时代女性的形象,但小说仍然受到时代的限制。狄更斯在连载期间就萌生了将小说改编成戏剧的想法,并设置了一些血腥暴力的场景来迎合观众。在泽姆卡的文章中提到了该舞台剧的亮点是比尔杀死南希,南希被拖到舞台上。维多利亚时期的观众似乎通过长期的心理恐慌对南希产生了更深层次的同情。可悲的是,对该时期的评论以及剧院列表将南希的名字改为南希·赛克斯,将她的身份介绍为比尔的妻子,但南希在整部小说中都保持着独立且未婚。这说明当时的社会对于女性从事性工作仍持回避态度,不愿冒险引起观众的反感。赫斯证实了这一观点,为了成功进入1837年的印刷市场,狄更斯从未明确说明南希的职业。直到1841年,当读者和观众对南希的性格表现出明确的认识并对她的苦难表示同情时,狄更斯才正面承认了南希作为性工作者的身份。甚至后来观众对南希身份的接受也可能是基于早期文本中南希表现得像妓女的暗示,而弗兰德斯在The Victorian City Everyday Life in Dickens'London一书中提到了“叹息桥”,当时这里用作被遗弃妇女自杀的地方,南希反复幻想自己可能会死在那里。但在小说中,如果南希最终选择逃离比尔,她也会重新陷入另一种男性统治的生活中,仍然无法实现自己的独立。留下来面对死亡似乎是当时南希作为独立女性唯一的选择,尽管狄更斯将女性角色从固定的社会身份中解放出来,赋予了她们许多良好的品质,但他仍然没有提出一条女性在离开男人和家庭后可行的独立出路。
费金所代表的犹太人也与基督教相反,在狄更斯的笔下必须受到谴责。迈耶的文章提到了反犹太主义,并认为狄更斯对犹太人本身并不感兴趣,而是对犹太人在当时社会中的象征意感兴趣。小说中费金的形象完全遵循了当时英国社会对犹太人的刻板印象。最后,《雾都孤儿》作为纽盖特小说的代表之一,获得了大批工人阶级读者,并使读者对他笔下的人物产生了同理心和同情心,这一点在法尔克的文章中得到了证明,这证实了此时观众已经能够同情与自己不同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这也导致了固化阶级意识形态的松动,因为读者开始挑战过去的审美距离和顺序。纽盖特小说的出现虽然为道德败坏、社会腐败的社会中公众的情绪提供了一个出口,但也带来了不可否认的负面影响,因为它美化了罪犯的生活,使读者开始同情罪犯,甚至发展出对罪犯的同情心,在一定程度上厌恶人类。
文章分析了奥利弗在前往伦敦之前遇到的济贫院管理人员,以及当时社会上的一些小人物。济贫院作为一个象征性空间,反映了维多利亚时代英国普遍存在的社会经济不平等,济贫院艰苦的生存条件与上层阶级的富裕之间的对比凸显了导致贫困和犯罪的系统性问题。奥利弗挑战社会规范的个人身份转变和阶级跃迁也被讨论。狄更斯描绘了奥利弗从济贫院到伦敦的旅程,在那里他陷入了犯罪团伙,最终被布朗洛先生救了出来,反映了他在经历考验时内在品质、社会期望和个人成长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尽管出身贫寒,狄更斯却赋予了奥利弗一些美德,使他有别于周围的其他人。善良和纯洁,表明这些品质对于改变他身份的机会至关重要。尽管奥利弗的个人经历是偶然、不可重复的,但这个人物也反映了狄更斯对阶级流动性和个性影响的探索。
小说中描绘的女性复杂性也挑战了传统的社会期望,打破了不同阶级身份的女性刻板形象,重塑了一群善良、勇敢、关爱的女性角色。南希代表了维多利亚时代伦敦被边缘化和受压迫的性工作者形象。狄更斯通过强调她身上正面的品质:忠诚和女性气质,打破了对妓女的世俗刻板印象。另一位女士罗丝代表了上层阶级女性,狄更斯在她身上平衡了女性的温柔细腻和勇敢。尽管她的成长经历与南希截然不同,但通过与奥利弗的故事展开,罗丝也打破了女性只能出现在家里或作为男性附属品的传统形象。狄更斯通过南希和罗丝这两个社会身份差距较大的女性形象,挑战了社会对女性的限制,唤起了公众对女性处境的认识,激发了公众对女性处境的同情。
《雾都孤儿》是对社会不公的深刻批判,包含了对个人身份、阶级变迁和性别角色的多层次探索,狄更斯巧妙瓦解了固化的社会规范,打破了不同阶级人物的刻板印象。通过解释不同人物行为背后的逻辑,对人物进行重新塑造,让读者理解对不同社会阶层人物的同情。突破了时代的局限,对于今天的现代人看待不同身份、不同阶层的人物仍然具有启发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