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随着虚拟仿真技术的不断发展与成熟,如何将该技术应用于经济管理类专业的实验教学越来越受到关注。以2008—2023年中国知网检索的645篇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文献为样本,借助CiteSpace对该类文献进行时空分布、核心作者、研究机构、学术期刊、研究热点与趋势方面的文献计量分析。研究结果显示,目前我国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呈现研究规模扩大、研究机构多样和研究内容丰富的特征,但在影响力和研究合作方面存在不足,研究热点集中于实验教学方法、教学改革方式、专业建设及人才培养,研究前沿从早期的物流与独立学院,到中期的经济管理、教学体系和改革,再到目前的新文科和旅游管理。通过研究,希望对进一步推进经管类实验教学的组织、整合、优化与共享及对新形势下经管类人才培养提供一定参考。

　　关键词:经管类专业;实验教学;虚拟仿真;研究热点;前沿趋势

　　0引言

　　经济管理类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与现实紧密结合的企业管理人才。随着世界经济和科技的高速发展,企业对高校毕业生的要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在实践能力方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通过改进教学方法培养学生实践能力,使其满足社会和企业的要求,成为经管类专业人才培养的难点。虚拟仿真技术的出现,打破了空间和时间对教学的限制,实现虚实融合,为实验教学方法和提高学生实践能力提供技术支持,成为经管类专业教学改革的方向。教育部的《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以及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建设工作更是为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深入开展指明了方向。

　　与以往的情景体验式及模拟式经管类实验教学不同的是,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更强调在计算机网络技术和多媒体技术创造出的虚拟环境中,学生与虚拟客体进行交互作用产生身临其境的体验,从而更受高校青睐与认可。截至目前,高校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突飞猛进取得了诸多成果,包括国家虚拟仿真实验教学课程共享平台的构建、各大高校仿真实验室的成立以及以“虚拟仿真教学”为主题的深入研究,为当前经管类教学改革提供了丰富的理论基础与实践经验。近年来,已有部分学者对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展开研究,涉及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产生的背景[1]、存在的问题[2]、如何设计与应用[3]及发展的趋势[4]等。

　　利用知识图谱技术开展文献可视化分析,梳理相关领域的研究现状、热点与趋势,不仅有利于加深对该领域发展方向的认识,探索该领域的中长期发展路径,而且有助于为该领域的实践提供参考[5]。在教学研究领域,有学者采用知识图谱分析,对本科课程研究领域进行可视化分析,把握相关领域的研究动态与发展趋势。如,王海威[6]运用CiteSpace计量软件对我国思政课在线教学研究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展示其历史演变与热点重点,以期用文献研究推动思政课在线教学的高质量发展。此外,还有针对体育教学[7],大学英语[8]、大学物理[9]等课程开展基于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但对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的研究还较为鲜见。

　　为找准国内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总结已有经验与不足,本文利用CiteSpace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工具对中国知网平台发表的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相关的中文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系统梳理其发展脉络与研究现状,厘清该领域研究存在的问题与发展趋势,对进一步推进经管类实验教学的组织、整合、优化与共享,以及对新形势下经管类人才培养具有重要意义。

　　1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政策脉络与文献综述

　　1.1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政策脉络

　　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在中国的起步时间较晚,2010年,国*院发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提出加快教育信息化进程,这里我国首次发布对虚拟教学发展规划[10]。为推进落实关于教育信息化的总体部署,教育部印发了《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制定了优质数字教育资源建设与共享行动、学校信息化能力建设与提升行动等行动计划,推进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实现教育思想、理念、方法和手段全方位创新。2013—2023年教育部等部门又相继发布了一系列虚拟教学相关政策,大力推广虚拟仿真教学中心,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及虚拟仿真实训教学基地的建设,推动了我国虚拟教学产业的发展。

　　从政策层面来看,虚拟仿真教学开始于职业教育,逐渐覆盖高等教育在内的不同教育层次,已经成为教学信息化的重要工作要点(见表1)。此外,国家持续加大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中心的建设力度与投入,助力实验教学和创新人才培养方式。

　　通过对各年度政策发布数量统计(见图1)可以看出,从2010年国*院首次发布我国对虚拟教学发展规划之后,几乎每年都会发布新的相关政策,进一步推进虚拟仿真技术在教学教育领域的应用,平均每年发布两项相关政策。2013—2018年期间,虚拟教学相关政策发布量呈逐年上升趋势,表明我国虚拟仿真教学进入集中建设阶段,主要体现为持续加大对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的投入力度与加快建设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2018年,教育部等部门发布6项与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相关的政策,政策发布量达到顶峰,之后恢复正常水平,平均每年发布两项相关政策,表明自2018年之后,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进入平稳发展阶段。

　　1.2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文献综述

　　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与支持下,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取得了飞速的发展,为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提供了契机。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拥有传统教学不具备的优势,如构建虚拟仿真的学术情景,提升情景体验学习效果[11],搭建虚拟教学系统平台,促进教学资源的开放与共享[12]等,成为学术界和实务界关注的焦点。然而,一些学者研究表明,目前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仍存在很多问题亟须解决,如评价体系不完善[10]、师资不足[1]等问题,对此,学者展开了充分的探讨,并从制度建设[13]、人员培训[14]以及技术改进[3]等多个方面对现有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提出建议。

　　还一类文献采用CiteSpace对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文献进行系统分析,总结该领域的研究脉络、热点以及趋势[7,10,12]。例如,杨颖等[15]聚焦高校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整体发展趋势,采用CiteSpace对1998—2020年间的相关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该文指出实物实验成本及危险性较高的学科中较多采用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手段。

　　综上所述,尽管学者对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独特优势、现有问题以及相应解决方案进行了充分讨论,但是主要集中在理工科专业[2,9],对新文科,特别是经管专业的关注不足。为把握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现状,厘清该领域研究存在的问题与发展趋势,本文对该领域的中文文献进行系统梳理与分析。

　　2研究方法和数据来源

　　2.1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知识图谱技术对中国知网检索的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文献进行文献计量和可视化分析。利用CiteSpace软件,将时间分割跨度设为2008—2023年,时间切片设为1年,节点类型分别选择作者、机构及关键词,绘制相关图谱,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文献研究法展开分析,对我国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发展脉络、研究现状、热点主题及趋势变迁展开分析。

　　2.2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截至2023年的中国知网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收录的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文献为研究对象,文献检索时间为2024年3月28日,以中国知网收录的第一篇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的中文文献发表时间为起始时间,筛选发表时间为2008年1月1日—2023年12月31日的中文文献。为尽可能全面地搜集相关文献,以“虚拟仿真”+“课程”及“虚拟仿真”+“教学”的精确匹配进行检索,剔除重复文献、名师风采介绍和招生通知等与研究内容不相关的文献后,共获取有效文献645篇。

　　3研究现状

　　本文主要从相关文献的时间分布、空间分布、核心作者、研究机构及发表期刊5个维度对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的研究现状展开分析,以揭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3.1时间分布

　　国内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领域的文献总体年度分布(见图2),即2008—2013年的起步阶段、2014—2017年的建设阶段及2018—2023年的发展阶段,发展趋势基本与我国虚拟仿真教学整体趋势一致[16],也与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相关政策的发布趋势基本一致。从2008—2013年间,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发文量趋势一直呈平缓趋势,平均每年发文量为2.83篇。2013年8月,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发布《关于开展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建设工作的通知》,计划建设100个左右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随后,2014年与2015年继续遴选产生100个左右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因此,自2014年,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研究进入建设阶段,发文量呈显著上升趋势,2014—2017年间,平均每年发文量为18.75篇,为第一阶段发文量的6.62倍。2017年7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教育部办公厅关于2017—2020年开展示范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建设的通知》,建设具有以学生为中心的实验教学理念、准确适宜的实验教学内容等方面的示范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2017年之后,发文量又出现一次陡然上升的趋势,进入持续发展阶段,2018—2023年间,平均每年发文量为92.17篇,为第二阶段发文量的4.92倍。

　　3.2空间分布

　　对文献的发文机构所在省份进行统计分析,发文量排名前20的省份见表2。其中,江苏在该领域的相关研究较为丰富,发文量为34篇,远高于其他大部分省份,湖北、北京、广东紧随其后。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采用了计算机网络技术和多媒体技术,其应用与区域信息化发展水平高度相关,而我国的数字化发展水平在区域分布上存在较大差异,根据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的《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0年)》,江苏、湖北、北京、广东、浙江、上海、福建等10个省(市)信息化发展水平位于全国第一梯队,这与表2的内容高度吻合。区域信息化的发展为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提供了技术支持与人才队伍,进一步促进了包括经管类学科在内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发展。总体来看,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在空间分布上呈现较大的区域差异。

　　3.3核心作者

　　首先,从发文量与被引频次(见表3)看,作为第一作者发文量为3篇及3篇以上的有9人,平均发文量为3.22篇,平均被引频次为8.56次,其中,王喆、鲍桑发文量最高,乔鹏程被引频次最高。

　　其次,核心作者突现情况。突现作者是指在短期内多次重复出现的作者。从2008—2023年排在前10位的突现作者可以发现,冯根尧为早期研究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的代表学者,而突现作者主要集中在2016年之后(见图3)。其中,叶海燕、乔鹏程、刘海宁、李春艳为2016—2017年间研究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的代表学者,而仲旭、付冰、于斌、于林英和何卫中为近几年来研究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的代表学者。整体来看,单一学者对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的研究关注度不持久,平均突现持续时间为2.7年。

　　最后,从核心作者合作网络图(见图4)可以看出,学者之间的连线较少,这说明学者之间的合作较少,呈较为松散的特征,进一步表明该领域研究主要以独立的研究团队为主,团队之间鲜有合作。

　　3.4研究机构

　　首先,发文量与被引频次。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领域发文量排名前10的院校见表4。从表4可知,各研究机构平均发文量为6.4篇,平均被引频次为18.5次,其中,湖北经济学院、桂林旅游学院和南京审计大学是发文量前三的院校,共发表27篇,构成了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领域的重要研究院校。

　　其次,研究机构合作网络。对文献数据的发文机构进行关联分析,得到机构合作网络图,反映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见图5)。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机构覆盖面广,呈现以高等学校为主,高校与企业合作密切的特点,覆盖双一流院校、普通本科院校、高等职业院校以及企业等,为实现校企合作的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的经验推广打下良好基础。这一特点也与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相关政策有关。最初相关政策针对的是虚拟仿真教学在职业教育中的应用,如2012年1月教育部发布《教育部关于开展教育信息化试点工作的通知》,强调职业院校试点中的优质资源共建共享。之后的政策逐渐覆盖高等教育在内的不同教育层次。

　　此外,同一院校不同机构间的连线较多,即院校内合作频繁,但不同院校之间的连线较少,即院校间缺乏合作,表明经管类教学研究以院校为单位独立开展为主,在一定程度上限制高校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在校校合作层面上的经验推广与借鉴。

　　最后,研究机构突现情况(见图6)。2008—2023年排在前10位的突现机构可以发现,突现机构主要集中在2016年之后,这与图3作者突现图中显示的突显作者集中出现的时间一致。绍兴文理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现为绍兴文理学院商学院)的冯根尧为早期研究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的代表学者,而2016年之后,北京林业大学、南阳师范学院、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北京物资学院和华南农业大学为持续至今的突现高校,涉及双一流院校、普通本科学校和高等职业院校的多层次研究主体,成为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研究的主要力量。

　　3.5学术期刊

　　为了进一步厘清该领域核心学术交流平台,首先,对该领域发文量排名前10的中文期刊进行统计分析,见表5。其中,《物流工程与管理》《实验技术与管理》《物流科技》的发文量位居前三,平均载文量为18.33,是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研究发表的主要载体。

　　其次,从影响因子来看,《实验技术与管理》的复合影响因子最高,为1.716,其次分别为《实验室研究与探索》和《物流科技》。在该领域载文量排名前10的中文期刊中,整体影响因子较低,只有少数期刊为中文核心期刊。

　　4研究热点与研究趋势

　　4.1研究热点

　　4.1.1高频关键词

　　对高度概括文章主题的关键词的共现分析可以进一步探索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对出现频次排名前10的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然后按照年度发文量趋势,整理各高频关键词分别在2008—2013年、2014—2017年、2018—2023年的出现频次,见表6。从表6可以看出,实验教学、实践教学、教学改革、人才培养等关键词是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领域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代表了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分年度统计结果显示,这些关键词的频次在3个阶段呈现增长趋势,特别是实验教学、实践教学以及教学改革等增长态势较强,表明该领域关于教学方法和改革等主题的研究目前保持一定热度。

　　4.1.2研究主题

　　根据生成的关键词可视化图谱,进一步梳理和归纳关键词,回溯相关文献,将2008—2023年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的研究热点归纳为实验教学方法、教学改革方式、专业建设以及人才培养4个研究主题,见图7。

　　1.实验教学方法

　　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是采用虚拟仿真技术,在计算机网络技术和多媒体技术创造出的虚拟环境中,实现学生与虚拟客体进行交互作用,是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产物[17],同时囊括了虚拟仿真技术[18]、大数据分析技术[19]及云计算技术[20]等多种技术要素,采用独立实验室内进行教学活动。

　　在虚拟仿真技术方面,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可以做到虚拟仿真各类经济活动的场景,以学生为主体进行模拟分析。例如,旅游专业虚拟仿真教学可以模拟旅游景点的建筑、景观及各类旅游企业场景,学生在虚拟仿真场景中进行交互式学习[21],证券投资虚拟仿真教学可以模拟证券交易,学生在该证券模拟交易平台上进行投资等各项交易[22]。

　　在大数据分析方面,虚拟仿真平台能够集合多种数据库,并通过接口随时调用,形成全流程管理信息化[23]。吴天舒和李妍[24]以财务大数据分析应用中心为例,提出以业务数据和财务为核心的大数据分析方法主线,拓展学生的数据分析理念与应用能力。

　　在云计算方面,通过云计算技术搭建跨平台、跨校区、跨学校的共享资源平台,形成经管类实验教学资源区域共享平台体系,能够有效的提高区域内高校经管类实验教学的综合水平,为该区域内的院校提供优质的经管类实验教学共享资源[25]。

　　值得注意的是,“虚拟仿真技术”“大数据分析技术”“云计算技术”也是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相关政策中经常出现的关键词,这表明我国虚拟仿真教学相关政策能够指导实践工作,成为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有力助推器。

　　2.教学改革方式

　　2020年,教育部印发的《高等学校课程思政建设指导纲要》明确指出,经济学、管理学、法学类专业课程“要帮助学生了解相关专业和行业领域的国家战略、法律法规和相关政策,引导学生深入社会实践、关注现实问题”。这一纲要对经管类学科教学改革提供了指导与要求。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已成为当前经管类实验教学改革的主要方向。由于虚拟仿真教学能够模拟各类经济活动的场景,可为经管类专业的学生提供实践环境模拟,进行相关实战训练,极大地提高了学生的实践能力,成为实践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来讲,虚拟仿真教学对教学模式、教学资源与教学方法3个方面进行了教学改革。

　　教学模式方面,虚拟仿真教学的应用更有利于以学生为主、教师加以启发指导的教学模式在经管类专业的推广与落实[3]。陈宾[26]以物流管理专业为例,介绍了基于虚拟仿真技术,从一体化教学平台、一体化教室和一体化教学内容3个环节,实现物流专业教学模式的全新变革,体现“以学生为中心”和“理论和实践相融合”的教学创新模式。

　　教学资源方面,虚拟仿真教学极大地提高了教学资源的共享效果,方便了教学科研成果的快速传播,为教学改革助力[20]。马驷等[27]从校内资源共享、校际资源共享以及校企资源共享3个维度阐释了该校交通运输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平台在教学资源共享方面的成果,为推动各区域和各层次的综合交通系统建设奠定良好基础。

　　教学方法方面,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采用情景式互动教学方法,贯穿整个教学过程,能够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提高教学效果[28]。刘运华[29]提出在会计专业教学中引入虚拟仿真技术,教师通过设置角色扮演、情景展示和模拟操作3个维度,让学生完成各项会计相关业务,实现人机交互的教学过程。该情景式互动教学方法能够增强学生对专业知识的迁移和感性认识,提高会计业务综合处理能力。

　　3.专业建设

　　在专业建设方面,现有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文献研究内容主要涉及新文科学科建设、经管类整体专业建设以及经管类单专业建设3个维度。

　　首先是新文科学科建设维度。经管学科发展是新文科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新文科是经管类虚拟仿真教学文献的重要关键词之一。我国的新文科建设对学生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实际能力培养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因此,基于新文科建设背景,张颖等[30]提出同时引入案例教学和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法,形成“三环五式混合式教学模式”,即集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案例教学、讨论式教学、实践教学和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为一体的教学模式,能够培养学生分析现实问题、提出解决方案的能力,满足新文科背景下教学创新的新要求。

　　其次是经管类整体专业建设维度。经管类专业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与现实紧密结合的企业管理人才。虚拟仿真教学能够按照实习环境、实习单位以及业务流程进行仿真模拟,为学生提供仿真实习,达到培养学生实践能力的目的。王忠政[31]从构建教学内容体系、设计实验教学内容、搭建虚拟仿真平台以及配置学生角色4个环节实现虚拟仿真综合实习的教学实践,解决传统实习环节存在的问题,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

　　最后是经管类单专业建设维度。经管类专业涉及物流管理、旅游管理、企业管理、国际商务、市场营销、保险等专业,而现有文献主要集中在对物流管理专业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建设的研究上,这与我国物流行业发展迅速,物流人才需求不断增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32]。现有文献分别从结合物流企业特征[33]、差异化学习方式[34]、整合多系统模块[35]等多种方式对物流管理专业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建设进行探讨,为培养高素质应用型物流人才提供有益借鉴。进一步对涉及的经管类专业进行发文量分析,排名前5的专业见表7,从高到低依次为物流管理、会计、电子/国际商务、金融和旅游管理,且均在2008—2013年、2014—2017年、2018—2023年这3个阶段呈上升趋势,表明这些专业的研究目前保持持续热度。

　　4.人才培养

　　在人才培养方面,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代表性关键词有“创新”“职业能力”“产教融合”“协同育人”及“校企合作”等。

　　随着世界经济和科技的高速发展,企业对高校毕业生的要求发生了巨大变化,特别是在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方面,提出了更高要求。梳理文献内容可以看出,学者多聚焦在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对培养学生创新能力与动手能力必要性的探讨。例如,李燕捷等[36]指出新商科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是以学生创新创业能力培养为中心,通过“四步递阶”教学体系,培养学生的经营决策能力、管理运筹能力、创新精神和创业就业能力。

　　此外,为了推动产业需求更好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党的十*大报告提出深化产教融合改革、实现协同育人的目标。学者也针对产教融合以及协同育人的理念如何在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落地进行了研究[37-38]。例如在校企合作方面,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涉及校外合作方的选择[39]、校企合作相关外部保障机制的建立[40]和校企合作模式的创新与转变[41]等具体内容设计。

　　培养创新人才和提高学生实践能力是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重点,针对人才培养的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不仅是对相关政策的回应,也能够为进一步加强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在人才培养中起到的作用,为完善我国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相关政策提供建议。

　　4.2研究趋势

　　突现关键词是指在一段时间内该主题得到高度关注,代表了当时正在兴起并具有很大发展潜力和价值的研究方向[11]。利用CiteSpace软件的关键词突现检测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趋势。对突现强度最大的10个关键词进行分析,包括突现强度(Strength)、突现开始年份(Begin)、突现结束年份(End)以及突现时间,以揭示该时间段的研究趋势与动向,见图8。

　　4.2.1早期研究趋势:“物流”和“独立学院”

　　“物流”和“独立学院”的突现时间较早,其中,“物流”突现时间持续较长而“独立学院”的突现时间较短,这表明聚焦物流专业以及以独立学院为研究对象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是早期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较为热点的主题,但以独立学院为研究对象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短期,未能进行持续研究。2008年4月,《独立学院设置与管理办法》正式实施,标志着独立学院的发展进入规范发展阶段办法施行前设立的独立学院有5年过渡期,以达到设置标准。因此,该时期针对独立学院的教学改革,学者做了大量研究与探讨[42]。

　　4.2.2中期研究趋势:“经济管理”“教学体系”和“改革”

　　“经济管理”“教学体系”和“改革”“课程改革”关键词的突现强度排名靠前,且出现在2017—2020年间。2017年为国内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建设阶段的最后一年,2018—2020年为发展阶段的前半段,这表明针对经管类整体专业建设、教学体系以及以改革为核心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是建设阶段后期与发展阶段前期较为热点的主题。根据2017年发布的《教育部办公厅关于2017—2020年开展示范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建设的通知》,到2020年,我国将建设1000项左右示范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其中经济管理类80项,极大地鼓励了以经管类整体建设为主题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同时,该通知对教学理念、教学内容、教学方式方法等方面提出改革意见,有助于形成教学新体系,为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培养新人才。

　　4.2.3目前研究趋势:“新文科”和“旅游管理”

　　“新文科”和“旅游管理”突现时间较晚,但一直持续到2023年,说明经管类新文科建设和旅游管理专业的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是近段时间以来的研究热点。2020年11月3日,教育部新文科建设工作组在新文科建设工作会议上发布《新文科建设宣言》,对新文科建设做出了全面部署。新文科建设鼓励跨学科、多学科交叉融合发展,倡导利用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实现学科发展。现实中的企业生态系统较复杂,企业运营涉及的专业众多,如整体供应链关系、企业与外部联系等,经管类跨专业虚拟仿真成为培养复合型人才和应用型人才的重要手段[43]。例如,卢加元[2]以工程审计为例,提出新工科建设背景下审计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应囊括建筑识图与构造、工程力学等工科专业,以及会计学、审计学等经管类专业,利用动态教学模型,实时模拟质量检测、隐蔽工程等实体实验场景,加深学生对工程审计相关理论的体会与理解。

　　2020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再次做出“推动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的战略部署,促进了旅游管理专业的发展以及提高了学者对该专业的研究关注度。现有研究分析了旅游实验教学存在的问题,提出虚拟仿真技术的应用可以解决旅游载体维护成本高、难以触及旅游企业核心业务等问题,丰富教学资源和增强学生实战能力,为现代旅游业培养符合要求的复合型人才[16,]。

　　5结论和建议

　　5.1主要结论

　　结合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相关文献历年发文的数量统计及各作者、期刊和研究机构的发文概括可以发现,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自2008年以来已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并积累了丰富的研究和实践经验。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研究目前呈现出研究规模扩大、研究机构多样以及研究内容丰富的特征。

　　(1)研究规模扩大。该领域发文数量和作者数量都呈逐年上升趋势,2016年之后集中突现了一批核心学者及其研究团队;该领域的研究机构数量发展也呈现类似趋势,2016年之后,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成为大批高等院校的研究热点。

　　(2)研究机构多样。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机构在地域分布上存在显著差异,主要集中在信息化水平较高的省份;该领域的研究机构呈现多样化特征,涉及双一流院校、普通本科学校、高等职业学院等不同层次的高等教育主体以及企业的参与。

　　(3)研究内容丰富。已有的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涉及实验教学方法、教学改革方式、具体专业建设以及人才培养能力的多维研究热点的探讨;研究内容与当下政策紧密结合,从早期聚焦“物流”和“独立学院”研究到目前聚焦“新文科”和“旅游管理”研究,对教学工作与实践工作具有较高的指导意义。

　　5.2主要建议

　　尽管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已积累了丰富的研究和实践经验,我们在对该领域研究成果的梳理与分析中仍发现一些不足,需要在后续研究进一步提升。

　　(1)鼓励持续深入研究。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呈上升态势,且发文量逐年攀升,但在单一作者发文量与被引频次方面仍与其它领域的虚拟仿真教学研究存在较大差异[44],这表明目前我国已形成一定规模的关于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学者队伍,但进行持续研究或深入研究的学者并不多,尚未形成核心作者群,核心研究观点传播范围有限。因此,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应加强研究团队建设,引导团队成员进行持续且深入的教学研究,形成深度研究的学术氛围,打造一批致力于高校经管类实验建设与实验教学管理的研究团队。

　　(2)加强团队合作。目前在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的合作方面,呈现不同单位作者间合作松散而同一单位合作紧密的特点[5,41]。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领域的合作程度在作者合作网络和机构合作网络两个维度均呈现出较低的特征。虚拟仿真教学是一项多学科、多领域交叉的新型应用型研究,研究团队之间的合作对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项目建设十分重要。因此,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领域应加强研究团队合作,强化学术研究过程中的合作交流机制建设,广泛开展多层次的学术交流与合作。

　　(3)提高研究影响力。根据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成果的期刊发文量分析,学术期刊对虚拟仿真实验教学在经管类专业的应用关注度远低于理工类专业[45],且期刊复合影响因子整体偏低,不利于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成果的推广与交流。学术期刊作为科研成果展示的主要平台,发文量与期刊质量决定了该领域研究成果的影响范围与程度。因此,未来可以在学术会议召开和期刊专栏设置上向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研究有所倾斜,鼓励更多优秀学者参与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

　　6结语

　　本文以2008—2023年中国知网相关数据为样本,运用CiteSpace软件,从文献发文时间、发文省份、核心作者、关键词等方面进行分析,揭示了目前我国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现状、热点与趋势,让学术界和实务界全面了解经管类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的研究脉络与发展,并为未来的学术研究和实践提供重要方向和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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