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戏曲身段对中国古典舞身韵的影响研究论文

2024-03-09 10:51:51 来源: 作者:xieshijia
摘要:古典舞身韵是从戏曲身段中提炼出的出标志性动作规律和元素,之后演变为独具古典韵味的舞蹈形式。古典舞之所以受到社会广泛认同,主要是由于借鉴戏曲舞蹈中优秀动作,并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积极创新。本文分析了中国戏曲身段,阐述了戏曲身段对中国古典舞身韵的影响,提出了戏曲身段对古典舞身韵影响的启示与思考。
摘要:古典舞身韵是从戏曲身段中提炼出的出标志性动作规律和元素,之后演变为独具古典韵味的舞蹈形式。古典舞之所以受到社会广泛认同,主要是由于借鉴戏曲舞蹈中优秀动作,并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积极创新。本文分析了中国戏曲身段,阐述了戏曲身段对中国古典舞身韵的影响,提出了戏曲身段对古典舞身韵影响的启示与思考。
关键词:戏曲身段;古典舞神韵;影响分析
中国古典舞历史悠久,出现在上古时期,充分融合民族舞蹈以及民间舞蹈优势,同时吸收了芭蕾舞、戏曲与武术等元素,通过舞蹈家进行创造、整理与加工,发展成一种独特舞蹈形式。对于古典舞,神韵属于身体的重要表现形式,借助“身”与“韵”有机结合,可以将古典舞内涵、韵味全面展现出来,这和戏曲身段之间存在紧密关联[1]。
一、中国戏曲身段分析
在戏曲表演中,身段属于专有名词。对于传统戏曲,形体能够将戏曲作品中人物情感、情节等展现出来。并非为简单手势,其属于一种武打技巧,具有较强复杂性与专业性,均涵盖多样化形体动作,此处形体动作即身段。
戏曲行当不同,身段要求也存在差异。身段即形体动作艺术,对于外部的舞蹈技巧较为重视,其中也涵盖表演因素。身段在长期实践应用过程中,变为一种艺术程式,具有民族特色,所有举动都设定相应要求,对于所有细微动作设定相应要求。身段涵盖神、形两个内容,前者主要用于传递内部情感,后者主要用于舞蹈动作,因此,戏曲身段主要特征就是神形兼备。
二、中国戏曲身段对中国古典舞身韵的影响
(一)戏曲身段对于身韵“形”的影响
进行“形”训练活动时,重点内容是曲、圆、倾、拧的体态美,基础是腰部动律元素,主体是8字圆、立圆、平圆运动路线,依据是传统典型动作,选择从浅到深、层层发展的教材,培养古典舞舞者。上述特点,满足戏曲“以圆为美”的审美理念。
戏曲中有燕子穿林、风火轮、云手等典型动作,这些动作的身法性较为丰富,表演具有丰富表现力。进行身韵教学、训练活动时,会以此类元素为训练内容,然而若是其仅仅固定不变,则无法展现出生命力。采用发展元素、强化元素与提炼元素等方法对身韵训练进行创新,则可以形成“变其形,扬其神”“一生二”等特点,赋予身韵生命力与表现力[2]。
(二)戏曲身段对于身韵“神”的影响
通过古典舞审美取向角度能够发现,对于神、形之间关系,“神”处于首要地位,以形传神、以神领形,凭借此类意念情感实现身韵中“韵”的造化,若是没有“韵”,则古典舞也不复存在。人主要通过眼睛传神,眼神的合、收、凝、放、聚,并非是眼球的运动,主要是基于心理支配所表达的效果。
古典舞中,对于演员的运动来讲,应该充分认识、感受神韵。并且需要对“形”“神”特点进行充分把握,才可以赋予生命力。对于舞蹈动作,“神”具有重要地位,但是并非代表“形”不重要,主要是指“形”能够借助模仿实现,“神”却需要在潜心揣摩过程中进行把握。戏曲对于结束动作前节奏处理较为重视,在戏曲中“亮相”属于重要表演动作,是关键人物在舞动动作结束后、上场时以及下场前的短促停顿。动作较为集中,将角色精神状态显示出来,同时选择雕塑姿态,即“亮相”。对于身韵课堂,也会对“亮相”进行专门训练,即舞姿训练。训练“亮相”动作时,应该对舞姿和造型节奏密切关联,进而才可以有效训练舞者的神态。例如,进行八拍小节训练活动,前七拍均为动作过程,只要在最后一拍停住即可,此处即受到戏曲“神”元素的影响[3]。
(三)戏曲身段对于身韵“劲”的影响
在戏曲表演过程中,需要具有良好“劲头”,主要指在节奏上,外部动作应该有对比、有层次地处理。例如,运动过程中,点中之线与线中之点,均是通过合理运用“劲头”实现表现。古典舞运行节奏具有一定规则,其基本上是紧而不乱、舒而不缓、静中有动以及动中有静,在有规律而自由的弹性中开展。身韵主要是对舞者做动作过程中的力度运用进行培养,其中存在延伸、切分、附点、顿挫、长短、缓急、强弱、轻重等方面区别与对比。一般是借助人体动作将这些节奏符号表达出来,此时舞者才能充分掌握并可以用对“劲”的特点进行灵活运用。“劲”贯穿在整个动作之中,“劲”在动作结束时更加重要。戏曲、古典舞对于结束动作前瞬间节奏的处理均具有较高重视程度。亮相劲头涵盖以下典型:通过“寸劲”进行方位、角度、体态等方面体现,其他条件已经准备妥当,借助“寸劲”实现“画龙点睛”的目的。“反衬劲”主要将大强度反作用力作用于即将完成的形态造型,进而对最后造型进行烘托与强化。“神劲”主要是在完成一期动作后,通过肢体延伸与眼神延伸,产生动作停止,但是“神”不止的感觉。同时,还存在急中有缓、韧中有脆、刚中有柔以及其他“劲”的区分。
(四)戏曲身段对于身韵“律”的影响
“律”主要涵盖动作律动性与所遵循的规律。通常,应该保证不同动作之间可以顺畅连接,“顺”劲即为“律”中“正律”。保证动作通顺,就可以一气呵成完成。然而古典舞对于“不顺则顺”这一“反律”较为重视,以形成奇峰迭起的效果,一个动势与动作走向是向前,但是突然急转向后,或是向右时突然向左转变。此种“反律”属于古典舞的独特动律,能够形成人体动作瞬息万变、扑朔迷离与千变万化的动感。以具体动作角度分析,古典舞存在“一切从反面进行的说法”,就是“逢开必合、逢冲必靠”等运动规律,古典舞利用这些规律形成独特审美性。不论是顺水推舟、一气呵成的顺势,还是逆向动势,均体现出古典舞中幻、变、游、圆等方面美感。其以人体运动整体角度,将律、劲、神、形特点分析出来,之后进行发现,实现彼此之间统一,也是身韵出发点以及归宿[4]。
戏曲具有“划圆圈”特点,“圆”主要指丰满圆润,在戏曲舞蹈“圆”美韵势中如行云流水般地隐藏运动路线。对于造型姿态来讲,涵盖山膀、按掌、提襟、双托掌、虎抱拳等造型,也有浑圆线条,如弓似种。在队形变化与长度调度方面,演员灵活熟练地施圆于方,进而实现龙摆尾、弧线、圆圈以及二龙吐珠等流动变化的曲线,表演者在绕圆过程中不断提升自身肢体灵活性,对于古典舞课程以及身韵训练,均围绕该规律开展。
三、中国戏曲身段对中国古典舞身韵影响的启示与思考
(一)由叙事至表意,身体言说方式
1.演人叙事,戏曲表演身体之维。戏剧表演的中心内容是戏剧性,需要利用行当扮演让演员变为戏剧人物。对于演员和行当之间关系来讲,其反映出演员在表演方面专精程度,要求演员对表演程式熟练掌握,以充分走进人物,其构成了形式方面的技术法则。对于戏曲人物与行当之间关系来讲,所有行当均体现出对人物形象的类型进行规范化与艺术化处理。行当具有城市系统和形象系统双重含义,在身段方面具有显著反映。身段是行当的专属语言形态,舞台表演中,一招一式均是某种任务特有技术法则。在“云手”身法中,基于行当体制形成武生、花脸撑、老生弓在当中,旦角松、小生紧等要求,而形象定位对于“云手”力度、速度、幅度等方面变化具有较高影响,并且蕴含身体形体的内在气质。又比如武将“起霸”身段、“趟马”身段等,都属于情境与形象规定下相应语言形态,身段归属较为鲜明。
戏曲界具有演人不演行要求,演员需要采用类型化行当进行不同角色塑造,借助普遍性技术建立特殊艺术形象。所以,戏曲演员进行角色塑造过程中,一般会选择其他行当程式技术,促使人物形象更加丰满,然而此种移植方式需要改造本行当之外的程式技术[5]。
2.与志迁化,身韵以维持万物生发规律。古典舞在创建过程中,即将目光投向戏曲身段,在古典舞初期发展过程中,虽然对于戏曲身段扎得深、学得广,然而落在古典舞身体形态方面,存在移花接木问题,无法为古典舞语言体系提供支撑。20世纪80年代,出现对动律元素进行提炼、对身体韵律进行提取的方式,进行身韵课程,以化整为零方式重构身段程式,同时在零碎姿态律动中探索最具派生性、衍展性与最核心、最原初的以一持万语言形态。
其中,“一”涵盖旁提、横移、腆、含、靠、冲、沉、提等律动元素,其属于古典舞风格、意象与动势等方面原生动力。“一”还涵盖8字圆、立圆、平圆主体的运动路线,通过相应运动轨迹可以对不同身法连接方式进行深入探索,同时为技术和身法之间融合提供良好条件。所以,身韵中“一”是原则、方法与韵律、元素,其无具体语义,但是能够生发广阔语义空间,虽然其较为零碎,然而可以组织变为具有良好语言逻辑性的网状图,为塑造古典舞形象提供良好保障。此时,身韵并非是一个课程概念,其成为连接舞台和教室、内容和形式、语言和元素重要使者,有效促进了发展。由行当专属身段向以一持万身韵方向发展,经历由演人叙事变迁到对动作本体充分关注的语言形态。
(二)由言情至含情,审美风范
1.身段呈现出戏曲程式言情之美。对于戏曲表演者,主要是对体验进行剖象表现,借助打、做、念、唱等表演程式,有声有色地表现出人物内心隐秘与性格特征,并结合乐器与形象塑造充分打磨人物,促使舞台人物外部特征更加特写化,内心世界更加叙述化与视像化,采用主观剖析形式直观表现人物内心世界,艺术化描写人物灵魂。所以,借助形体动作进行人物演绎过程中,直接揭示行动的情感动机与内心依据,或是把人物内心动荡形诸于外[6]。
对于身段抒情基本上会被戏剧性制约,无时不刻处于戏剧场面,也属于基于特定情境对特定人物进行情感表达,人物主要是在戏剧冲突中推进情感。比如,《徐策跑城》的抓袖、跑袍、抖髯、圆场等身段,主要是书法徐策上殿奏本迫切形态与悲喜交加心情。《放裴》中,选择双翎舞动、勾襟、后掺襟、踢襟等身段,淋漓尽致诠释出裴生对于慧娘之死的惋惜之情。戏曲园地以情为本,所以身段也会蕴含人物情感,将艺术之真映射出来。
2.身韵呈现出舞姿流韵含情之美。在1984年之后,身段改称为身韵,身韵涵盖韵律内涵和身法技术。“韵”属于能够贯穿空间和时间审美品质,与视觉、听觉相连接,其属于我国特有美学追求。“韵”涵盖节奏韵律美,并蕴含着内在精神美。古典舞中阴阳之道、中和之美、时空灵动与气韵生动等法则,是与戏曲中身体美学一脉相承的。但是通过具象身体对美学原则进行表达,则立即显现出相应差别。
“身”和“韵”之间组合是强调身体生命律动,以此为基础将个体神韵、气质等充分渗透出来。身韵在美学体系中的戏曲艺术表演体制将古典舞语言体系抽离出来,构建舞蹈运动规律与动作本质认知方式,也是由戏曲向舞蹈发展的桥梁纽带。对于身韵教材来讲,一些注重身体的横向动势,为云肩转腰动作提供基础保障。一些注重“反律”,对燕子穿林等穿梭动势较为重视。但是唐满城身韵组合对于律动之美较为重视,具有较强综合性,比如,《驯龙》威武稳健,《思念》圆融深沉,都体现出我国传统仪式对于“韵”的追求。
在确立神韵概念以来,古典舞创作人员始终坚持不懈地挖掘戏曲身段。但是持续向戏曲舞蹈回溯,构建“学什么?”“采用何种学习方法”等问题意识。基于舞蹈与戏曲比较角度,古典舞创作者对于戏曲身段创造方式和生存语境应该保持足够关注。对于“绝缘式”提取动作的技巧,并未深深扎根于戏曲土壤,发展可能性较低。生存语境属于身段落脚点,就是了解该身段源自哪出戏、哪个人物以及表达的情感状态、何种行动等,对动作原型进行充分了解,才可以掌握变化技巧。创造方式属于身段出发点,体现出由无至有的过程,涉及传统舞蹈改变。内心思绪外化、生活动作提炼等。对戏曲身段构建方法,是古典舞前辈对声源由改造发展至创造的关键基点[7]。
结语
古典舞身韵在集成戏曲身段内在韵律感与多样化的手段运用方面获得长足进步,充分推动古典舞发展。身韵以元素提炼与韵律体现为切入点,获取古典舞动律动感与风格特征。再强化短句训练、集中强化各类型组合,并提炼和发掘身韵本身。身段和身韵均属于古典舞艺术瑰宝,其在不同历史时期均具有各自使命。
参考文献:
[1]王鹏程,汪怡潇.同祖同根,相得益彰——谈中国古典舞身韵在基础训练中的运用[J].艺术大观,2021(30):93-95.
[2]孙瑜浛.中国古典舞身韵在舞蹈教学中的作用和价值——评《中国古代舞谱(修订版)》[J].中国教育学刊,2020(04):124.
[3]韩瑾.“国人之风”的身体认同感——浅析解放军艺术学院舞蹈系中专身韵课的文化特质[J].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2016(01):186-189.
[4]蔡享丽,任艳花.“一课双师三能”创新教学模式在高校舞蹈教学中的应用探索[J].嘉应学院学报,2019,37(05):114-119.
[5]赵娜.中国古典舞身韵在基本功教学中的体现——评《古典舞新论——古典舞卷》[J].中国教育学刊,2022(05):116.
[6]石玉红,刘轩.艺术素质教育背景下的舞蹈课程标准研究——以北京舞蹈学院中国舞考级教材为例[J].艺术教育,2022(03):105-110.
[7]王鑫.中国古典舞身韵的动律元素与拉丁舞的相关性研究——以提沉、冲靠为例[J].戏剧之家,2018(29):102-1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