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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大市场、产业结构调整与区域经济差距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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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3 11:17:46    来源:    作者:heting

摘要:缩小区域经济差距是我国实现共同富裕总体目标的重要内容,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对于我国区域产业结构调整、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实现共同富裕具有重要影响。文章利用我国2011—2020年省级面板数据,基于产业结构调整视角,探讨了统一大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效应及作用路径,研究发现:整体而言,统一大市场可显著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但由于集聚效应与分散效应大小的相对变化,统一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影响存在“倒U型”效应,且当前我国大约1/3的省份已跃过拐点,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并消除内生性问题后,该结论依

  [摘要]:缩小区域经济差距是我国实现共同富裕总体目标的重要内容,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对于我国区域产业结构调整、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实现共同富裕具有重要影响。文章利用我国2011—2020年省级面板数据,基于产业结构调整视角,探讨了统一大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效应及作用路径,研究发现:整体而言,统一大市场可显著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但由于集聚效应与分散效应大小的相对变化,统一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影响存在“倒U型”效应,且当前我国大约1/3的省份已跃过拐点,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并消除内生性问题后,该结论依然成立;深化区域产业分工和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在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中发挥重要中介作用,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统一有利于区域产业分工和产业结构升级并存在互补效应,且能相互增强其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基于此,本文从完善统一大市场建设、优化区域产业结构调整等方面提出政策建议。

  [关键词]:统一大市场,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区域经济差距,共同富裕

  一、引言

  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缩小城乡差距、区域差距、收入差距是共同富裕的三大主攻方向[1],特别是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问题较为突出,2021年我国人均GDP最高地区北京与最低省份甘肃的比例高达4.5,东西部人均GDP差距为1.49倍,南北差距为1.27倍,说明我国区域发展差距依然较大,区域分化严重。2022年4月1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中指出:“结合区域重大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实施”,鼓励在“维护全国统一大市场前提下,优先开展区域市场一体化建设工作”,表明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成为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举措之一,在全国建立统一大市场可以发挥各个地区禀赋优势和特色产业发展经济,优化区域产业分工,实现区域一体化协调发展和共同富裕。在此背景下,本文拟基于区域产业结构调整视角重点关注统一大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及作用机制,探寻缓解和消除我国区域发展差距过大的政策建议,对促进我国区域协调发展和实现共同富裕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针对该主题,本文进行文献梳理发现,当前学术界对于我国区域发展差距成因的研究取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总体而言,现有研究将区域发展差距主要归因于自然地理、资源禀赋、对外开放、经济体制机制、技术创新、人力资本、物质资本、产业结构、要素集聚、城乡金融、生态环境、资源配置效率、研发投入、交通基础设施等因素[2-7]。然而,对于统一大市场与区域经济发展差距关系的研究相对较少,根据学术界对统一大市场相关政策文件解读,统一大市场的内涵在于打破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打通制约经济循环的关键堵点,促进商品要素资源在更大范围内畅通流动,从而形成一个高效规范、公平竞争、充分开放的全国统一大市场[8-9]。因此,本文基于市场一体化视角对统一大市场与区域经济发展差距关系进行文献梳理,发现当前关于市场一体化与区域经济差距关系存在2种主要观点:①市场一体化影响区域经济差距,但是不同学者对其影响效应存在截然相反的观点,孙博文等(2016)认为市场一体化会通过“回波效应”导致落后地区物价上涨、要素资源外流,扩大区域经济发展差距,即使存在“扩散”正外部性,但仍然无法弥补“回波效应”的负面影响[10];陆铭和陈钊(2008)、颜银根和安虎森(2014)则认为市场一体化“集聚效应”带动聚集中心要素的价格上涨,促进要素向边缘地区流动,缩小区域差距[11-12]。龙志和和林志鹏等(2012)则通过对珠三角地区的实证研究,发现市场一体化对区域经济差异的影响存在不确定性[13]。①区域经济差距影响市场一体化。周黎安(2004)和保建云(2008)等认为在政治锦标赛体制下,地方政府官员为谋求政治晋升,区域发展差距会加剧地方政府的本地保护主义行为,进而导致市场分割[14-15]。然而,刘斐然和胡立君等(2021)认为在财政分权、政绩竞赛等多种因素的交织影响下,地方政府存在着一定的“经济合作空间”,具有共同建设并维护全国统一市场的动力,只有当区域经济差距超出合理区间,才会导致地方政府放弃合作策略、形成市场分割[16]。

  依据上述文献可知,市场一体化必然通过市场机制影响区域经济发展,同时政府之间晋升博弈产生的市场干预行为也会影响市场一体化进程。但是,随着我国地方政府官员考核制度的改革,即不再过度单一追求GDP增长目标,以及对于建立全统一大市场政策的逐步实施,政府对市场的直接干预行为逐渐弱化,市场一体化对区域经济的影响将进一步强化。因此,本文将延续现有市场一体化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研究思路展开,并将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引入现有分析框架,探究统一大市场能否缩小区域经济差距。相比以往研究,本文可能存在的边际贡献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①本文基于已有研究文献将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一体化、产业结构调整(包含区域产业结构升级与区域产业分工)以及区域经济差距同时纳入分析框架,系统研究三者之间的内部作用机理,并重点探究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一体化可能存在非线性效应,完善了统一大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路径研究;①现有研究较少考察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之间对区域经济差距可能存在的交互关系,因此,本文将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一体化对区域经济差距影响的调节效应纳入研究范畴,扩展了现有研究内容。

  二、理论机制与研究假说

  (一)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非线性作用机制

  统一大市场能够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直接作用机制在于通过完善市场机制,打破市场分割,增强商品与要素的流动性,充分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形成供需互促、产销并进、畅通高效的国内大循环,从而影响区域经济增长。然而,统一大市场对不同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显然不同,如果统一大市场对欠发达区域经济增长效应小于发达地区,那么统一大市场将扩大区域经济差距;反之,则缩小区域经济差距。根据相关经济理论和对最新研究系统梳理,本文认为统一大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存在复杂的非线性效应,在统一大市场的不同阶段,其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存在差异。

  在统一商品市场的初级阶段,商品跨区流动的物理成本和制度交易成本的降低,一方面会加剧区域商品市场之间的竞争,更具竞争优势的发达区域商品会给欠发达区域的商品市场带来较大冲击;另一方面,由于商品市场的开放,发达区域的商品市场规模扩大会进一步降低成本,提高生产效率,扩大区域经济差距。但是,仍然存在着缩小区域经济差距的几股力量,即比较优势效应、学习模仿效应以及多样化市场效应,且该力量随着商品市场一体化程度加深而增强,并在后发优势作用下缩小与发达区域经济差距。具体而言,①不同区域比较优势不同,发达区域不可能在所有的商品市场都具有比较优势,欠发达区域同样可以利用市场规模效应和竞争效应实现经济增长[17];①即使对于发达区域具有绝对优势的商品,其流动性必然带来技术与知识的扩散,学习模仿仍是一种欠发达区域以较低成本实现技术进步的有效方式[18];①在规模更大的商品市场可以容纳更具个性化的细分市场,对于欠发达区域仍然可以在广袤的商品市场中获得生存空间甚至竞争优势[19]。

  在统一要素市场的初级阶段,降低要素跨区流动成本会导致要素向发达地区集聚,从而扩大区域经济差距。克鲁格曼(1991)认为由于规模经济和消费者的多样化偏好,市场规模较大区域会吸引更多的要素向大市场区域集聚,即本地市场效应和生活成本效应,市场一体化会放大本地市场效应和生活成本效应,加速要素向发达区域集聚,而要素集聚在一定范围内会扩大区域经济差距[20]。具体而言,一方面,要素集聚可通过匹配效应、学习效应和分工效应加速发达区域经济增长,并吸引更多的要素流入形成循环累积因果效应;另一方面,落后地区要素的流出存在选择效应,即流出要素往往是高质量要素,比如高素质的年轻劳动力等,会导致落后地区陷入经济停滞。但是,随着统一市场程度逐渐提高并进入高级阶段,要素的分散效应和集聚的溢出效应将逐渐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当要素集聚超过一定临界值,一方面集聚产生的规模经济效应被逐渐释放,减缓要素集聚;另一方面,集聚产生的拥挤效应、竞争效应以及边际递减效应会促进要素回流,并带来技术溢出,在后发优势的作用下,能够快速提高欠发达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从而缩小区域经济差距。

  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说:

  H1:统一大市场能够显著影响区域经济差距,在统一大市场的初级阶段,统一大市场将扩大区域经济差距,随着统一市场程度逐渐提高并进入高级阶段,统一大市场将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即存在“倒U型”效应。

  (二)统一大市场通过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作用机制

  统一大市场通过促进商品与要素的跨区流动,优化资源区域配置,在宏观层面表现为产业结构的区域调整,从而对区域经济差距产生影响。具体而言,统一大市场通过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影响区域经济差距主要通过以下路径:

  1.统一大市场将进一步深化区域产业分工影响区域经济差距。在市场竞争效应作用下,各个区域依据自身比较优势发展相应产业,对于具有显著规模报酬递增效应的优势产业在统一大市场后,由于市场规模的扩大和要素的自由流动将有利于进一步降低生产成本,吸引相应产业要素集聚,刺激产业规模扩张与专业化集聚;此外,其他低效产业在统一大市场后,由于来自外部的竞争压力将面临解体或规模削减,并释放要素流入优势产业部门,从而进一步强化区域产业分工。尽管统一大市场能够通过区域产业分工提高各个区域生产效率进而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否意味着区域经济差距缩小并不必然。李瑞林(2009)指出在要素边际生产率递减作用下,要素的自由选择将有助于缩小经济差距[21];也有学者认为统一大市场所引致的区域产业分工可能会导致外围区域锁定在低端产业[22],核心发达区域多发展高技术、高附加值产业,由于市场规模扩张将吸引对应高质量要素流入进一步放大优势产业,而外围区域则吸收对应低质量要素促进低技术、低附加值产业进一步扩张,从而导致外围区域锁定在低端产业链分工和贫困式增长。但正如林毅夫(2022)指出,尽管在经济发展的初期,欠发达地区依据要素禀赋结构和比较优势只能发展低端产业,但是只有依据比较优势发展参与全国区域产业分工并在后发优势和低基数作用下,才能在大市场中保持竞争力和自生能力,实现欠发达地区经济的高速增长,并最大限度地创造经济剩余,快速实现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从而促进要素禀赋结构和比较优势逐渐转变,进而完成产业结构转换升级,由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密集型、技术密集型不断攀升[23]。而对于在区域产业分工中占据价值链中更高附加值环节的发达区域,由于处于技术前沿,其技术创新的成本与成功率较低,而遵循比较优势发展的欠发达区域能以比发达区域更快技术进步实现经济增长[24],尤其是在数字经济时代,通过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融合或产业数字化转型能够最大限度挖掘欠发达地区经济增长潜力[25],实现经济快增长,缩小与发达地区的经济差距。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说:

  H2: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促进区域产业分工,且两者可能存在互补效应;
       H3:统一大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通过促进区域产业分工缩小区域经济差距。

  2.统一大市场将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统一大市场主要通过技术进步效应促进各个区域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产业结构升[26],具体而言,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技术互动效应,要素与商品作为技术载体,其自由流动有利于区域之间进行技术互动,优化创新资源配置,提升各个区域产业的技术进步效率[27];其二,竞争效应,商品与要素的流动会加剧市场竞争,企业要想在市场竞争中生存必须不遗余力地加大研发或引进先技术提升创新绩效,生产要素要想获得丰厚的报酬,尤其是劳动力必须不断提升技能积累人力资本[28]。其三,剩余效应,市场规模的扩大增加了企业收益,要素的自由竞争压低要素成本,从而增加企业可用于研发投入或技术引进的剩余[20]。尽管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通过加快各个区域技术进步促进其产业结构升级,但欠发达地区的技术进步速度或产业结构升级速度可能会快于发达地区,即存在追赶效应,其原因在于发达地区的技术水平处于技术前沿或接近技术前沿,其实现技术创新难度较大、成本较高、风险较大,而对于欠发达地区由于技术相对落后,其实现技术进步的空间较大,而且可以以较低成本向发达地区引进先进技术,大幅降低研发投入,减少试错成本,实现技术的快速变迁和产业结构升级[29]。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说:

  H4: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级,且两者可能存在互补效应;
       H5:统一大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通过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三)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调节机制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均属于统一大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要素既是生产商品所需的基本资源,也是一种特殊商品,两种市场之间存在复杂的交互作用,因此其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可能存在调节机制,即统一商品市场(或统一要素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与统一要素市场(或统一商品市场)程度有关。具体而言,调节机制可能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①要素市场统一强化了商品市场规模扩大产生的规模经济效应。统一商品市场能够极大拓宽市场范围有助于发挥规模经济效应和集聚效应。但是,企业生产规模的扩大和产业集聚以生产要素投入和流动作为基础,如果要素流动受阻,聚集于其他弱势产业或其他区域的对应要素无法释放,将抑制区域企业规模经济潜力和集聚效应的发挥[30],从而影响统一商品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①要素市场统一强化了统一商品市场引致的竞争效应。商品市场的统一能够通过加强区域商品市场竞争,尤其是欠发达地区由于过去长期形成的行政性分割和市场垄断导致市场竞争程度不足,区域市场的打开将有助于优化欠发达区域的营商环境、抑制企业寻租活动、减弱行政垄断,从而释放经济活力提高经济生产效率[31]。而商品市场的竞争必然引发企业在生产要素上的竞争,要素跨区和跨行业的自由流动无疑会增强区域间商品市场的竞争;反之,如果商品市场存在分割,过度的行政垄断和寻租活动会抑制企业的创新和当地经济增长,进而影响要素回报率,而在要素自由流动的统一市场,“用脚投票”的生产要素仍然为各区域商品市场之间提供了足够的竞争空间[32]。①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相互配合增强了技术向欠发达区域的扩散力度。商品是技术与知识的载体,商品流动渠道的畅通有助于技术和创新思想的扩散,增加知识在科学家和消费者之间传播的速度,强化了知识的外溢效应并增加创新机会。而生产要素,比如人力资本和物资资本,也是技术和知识的载体,而且技术和知识最终为人掌握才能发挥作用,因此,要素的流动,尤其是人力资本的流动能与商品流动相互作用共同增强技术向欠发达区域扩散力度[33]。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说:

  H6:统一商品大市场和统一要素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存在正向调节作用。

  三、数据来源、指标构建和模型选择

  (一)数据来源及指标构建

  本文的研究样本为2011—2020年中国30个省级区域(因部分数据缺失,未包括西藏及港澳台地区),原始数据分别来自国泰安CSMAR数据库、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Wind数据库、各省统计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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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T表示泰尔指数,Yi表示第i个地区的GDP,Y表示全国GDP,Pi表示第i个地区的人口,P表示全国总人口。泰尔指数值越小表示区域差距越小。为了检验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稳健性,本文还采用为基尼系数作为替代变量来反应区域经济差距,基尼系数的具体计算公式如下[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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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Yj、Yi表示区域j和i的人均可支配收入,μ表示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均值。

  2.对于核心解释变量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本文采用当前主流测度方法——价格法[37-38]测算商品和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来衡量。其中商品市场一体化指数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16种商品①价格指数来测度,而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主要选取最基本的两种生产要素——劳动力和资本作为代表,分别采用国有单位、集体单位和其他单位的就业人员平均工资以及建筑安装工程、设备器具购置和其他费用三类固定资本的价格指数来测度劳动力市场一体化指数和资本市场一体化指数,然后采用熵值法将其进行汇总得到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市场一体化指数越小表示市场一体化水平越高。

  3.对于中介变量区域产业结构调整,本文分别采用区域产业分工和区域产业结构升级来表征。

  ①区域产业分工采用调整的克鲁格曼专业化指数[39],即用某一地区各行业的就业份额(或产出份额)与全国其他地区相应行业的就业份额(或产出份额)差的绝对值之和来度量某一地区与其他地区平均水平的产业结构差异程度。计算公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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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GSIi表示第i个地区的专业化指数,Sik表示第i个地区k产业所占份额,Sik表示全国除i地区k产业所占份额。选取的行业为国家统计局公布的9大行业①产值数据。为了检验统一大市场通过区域产业分工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稳健性,本文还采用为区位熵作为调整的克鲁格曼专业指数的替代变量来反应区域产业分工程度,计算公式如下[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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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qi表示第i个地区的总产值,qig表示第i个地区g产业产值,qg、q分别表示全国g产业产值和全国总产值。

  ①区域产业结构升级采用产业结构高级化来表征,即产业由低附加值向高附加值演进,本文借鉴刘和东等(2023)的做法,采用三大产业结构占比与三大产业劳动生产率的期望值计算得到[40],其计算公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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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数。为了检验统一大市场通过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稳健性,本文还采用当前学术界常用的另一种计算方法,即采用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比值(IS)表示该地区产业结构升级水平。

  4.对于控制变量的选择,依据现有区域经济差距相关研究文献[6,24,41],本文选取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对外开放、城镇化率、政府干预、数字经济等作为研究的控制变量。测度方法如下:物质资本采用永续盘存法计算人均物质资本,人力资本采用人均受教育年限,对外开放程度采用进出口贸易与外商直接投资与GDP的比重,城镇化率采用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值,政府干预采用地方财政支出占GDP的比值,数字经济借鉴赵涛等(2020)的计算方法,采用百人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数、计算机和软件从业人员占比、人均电信业务总量、人均邮政业务、每百人移动电话用户数、数据普惠金融指数等指标,通过AHP法进行加权得到综合指数[42]。所有的变量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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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模型设定

  参照相关文献[43-44]并结合本文研究内容,构建如下式(6)双向面板固定效应回归模型来估计统一大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

  Tit=α0+a1 COMit+a2 COM+a3 FAMit+a4 FAM+yxit+μt+δi+εit(6)

  其中i表示省份,t表示年份,Tit表示区域经济差距,COMit表示商品市场一体化水平。

  FAMit表示要素市场一体化水平,xit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δi为地区固定效应;μt为年份固定效应;εit为随机扰动项。

  为了检验区域产业分工和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在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中的中介效应,借鉴温忠麟和叶宝娟(2014)的相关研究[45],构建如下式(7)、(8)和(9)进行检验。

  GsIit=β0+β1 COMit+β2FAMit+β3 COMit×FAMit+yxit+μt+δi+εit(7)

  INsit=ρ0+p1 COMit+p2 FAMit+p3 COMit×FAMit+yxit+μt+δi+εit(8)

  Tit=θ0+θ1 COMit+θ2 FAMit+θ3 GsIit+INsit+yxit+μt+δi+εit(9)

  其中GSIit代表区域产业分工,INsit代表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其他变量含义与式(6)相同。

  为了进一步检验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调节效应,本文构建如下式(10)进行检验。

   Tit=φ0+φ1 COMit+φ2FAMit+φ3 COMit×FAMit+yxit+μt+δi+εit(10)

  四、实证分析与结果

  (一)基准回归分析

  在基准模型回归中,分别选取统一大市场的线性回归模型、统一大市场的非线性回归地区固定效应模型和时间固定效应模型以及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行检验。回归结果见表2所示。列(1)结果显示商品市场一体化与要素市场一体化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总体而言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有助于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列(2)、(3)和(4)结果显示商品市场一体化和要素市场一体化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表明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存在“倒U型”效应。即验证了假说1,且根据列(4)结果可计算统一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拐点分别为0.1820和0.0821,即当商品市场一体化和要素市场一体化水平分别大于0.1820和0.0821时,统一商品与要素市场将会通过集聚效应扩大区域经济差距;反之,统一商品与要素市场,发达地区的扩散效应和溢出效应缩小区域经济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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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检验非线性模型设定的稳健性以及避免引入二次项产生多重共线性问题,本文对二次项模型采用“Ramsey’s检验”和“连接检验”进行模型设定误差检验以及多重共线性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可以发现区域经济差距拟合项的平方项(T_hatsq)显著不为0,Ramsey’s检验拒绝了“无遗漏变量”的原假设,即认为遗漏了平方项;而多重共线性检验的VIF值均小于10,表明模型多重共线性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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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根据拐点可以区分我国各省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一体化水平的区域分布图(如图1、2所示)可以发现:①2020年我国大部分地区的商品市场一体化程度已跃过第一阶段;只有海南、广西、广东、四川、新疆、河南和青海还处于商品市场一体化的第一阶段。其中只有广东是东部发达地区,其他为跃过第一阶段的地区大部分都是欠发达地区,表明尽管广东地区与相邻江浙沪地区的市场一体化程度较高,但是与我国西部和边疆地区的市场一体化程度较低,导致了广东整体商品市场一体化程度,而且随着广东市场一体化程度的提高将进一步吸收落后地区的经济资源,从而扩大广东与其他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差距;①2020年我国大部分地区的要素市场一体化程度也跃过了第一阶段,还有9个省份还处于第一阶段。其中北京和天津的要素市场一体化程度较低,而其他未越过第一阶段的地区大部分是东北和西部边疆地区,表明北京和天津虽然能够吸引大量周边区域的人力资本,但对偏远和经济落后地区的人力资本流动成本仍然较高,尤其体现在落户成本和其他配套公共服务方面。

  在控制变量中,提高人力资本积累、加快城镇化建设可以缩小区域经济差距,而物质资本、对外开放和政府干预等变量对区域经济差距均不显著,表明落后地区经济增长仍然主要依靠人力资本和城镇化,对物质资本积累、国外经济和政府干预的依赖程度在逐渐降低。另外数字经济的发展正在逐渐扩大我国区域经济差距,表明我国数字经济的区域发展不均衡,欠发达地区发展较慢且未能充分融合改造传统产业形态实现产业升级。

  (二)内生性与稳健性检验

  1.内生性检验

  为了尽可能解决内生性问题,本文参考吕越和盛斌等(2018)、李琳等(2022)的做法,选择城市平均海拔高度作为工具变量[46-47]。一方面,海拔高度作为能够影响交通通信基础设施建设等的重要指标,会通过增减地区交易成本等渠道进而影响市场一体化进程。另一方面,海拔高度属客观地理条件,不会因经济因素而发生显著改变。因此,平均海拔高度①能够较好地满足工具变量的相关性与外生性要求。由于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为商品市场一体化和要素市场一体化以及它们的平方项,为了解决工具变量小于内生解释变量的问题,本文采用CAETANO and ESCANCIANO(2021)提出的方法,即通过使用工具变量与控制变量交叉项来构建新的工具变量[48],并分别采用Kleibergen-PaaprkLM统计量和第一阶段回归工具变量系数的F统计量对工具变量进行不可识别检验和弱工具变量检验,其模型回归结果如下表4列(1)所示,可以发现估计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基本一致,且工具变量检验结果拒绝了工具变量不可识别和弱工具变量的原假设,表明统一大市场与区域经济差距之间存在的“倒U型”效应结果较为稳健。

  此外,本文还分别使用商品市场一体化与要素市场一体化的滞后1期作为工具变量再次进行工具变量估计,其模型回归结果如下表4列(2)所示,其回归结果也与基准回归结果基本一致。

  2.稳健性检验

  为确保稳健性,本文采用区域收入差距的基尼系数(数据来源上文公式(3)计算所得)来代替被解释变量进行回归,结果如表5模型列(1)所示,其结果与基准回归结果基本保持一致,表明统一大市场与区域经济差距的“倒U型”效应结果稳健。

  (三)作用机制检验

  本文采用中介效应方法,以区域产业分工和区域产业结构升级作为中介变量对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机制进行检验(见表6),其中列(1)、(2)和(3)分别采用调整的克鲁格曼系数和三大产业劳动生产率的加权均值作为区域产业分工和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的代理变量进行机制检验,列(4)、(5)和(6)分别以区位熵和第三产业产值/第二产业产值分别作为区域产业分工和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的代理变量进行机制的稳健性检验。

  从列(1)中可以看出商品市场一体化指数与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以及两者的交互项的系数均显著为负,表明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显著促进区域产业分工,且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之间存在互补效应,即统一要素市场(或商品市场)显著增强了统一商品市场(或要素市场)对区域产业分工的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假说2。从列(3)中可以看出调整的克鲁格曼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区域产业分工可以显著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因此结合列(1)和列(3)回归结果表明: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可以通过促进区域产业分工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从而验证了假说3。同理,从列(2)中可以看出商品市场一体化指数的回归系数为负但不显著,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且两者的交互项系数也显著为负,仍然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即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显著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级,且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之间存在互补效应,即统一要素市场(或商品市场)显著增强了统一商品市场(或要素市场)对区域产业分工的促进作用,从而验证了假说4。此外,结合列(3)可以发现三大产业劳动生产率加权均值的系数显著为负,表明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可以通过促进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从而验证了假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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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稳健性检验来看,列(4)中商品市场一体化指数与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以及两者交互项的系数均依然显著为负,且结合列(6)中区位熵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表明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通过促进区域产业分工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以及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对区域产业分工存在互补效应的结论较为稳健。此外,列(5)中尽管商品市场一体化指数与要素市场一体化指数的系数不显著,但两者的交互项系数显著为负,而列(6)中第三产业增加值/第二产业增加值变量的回归系数不显著,造成不显著原因可能在于采用第三产业增加值/第二产业增加值作为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的代理变量并不恰当。尽管当前很多研究均以此方法来衡量产业结构升级,其依据主要以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变迁历史规律呈现出其产业结构逐渐向以服务业为主的发展趋势[49],但是产业结构升级的本质在宏观上表现为产业从低技术、低附加值向高技术、高附加值生产方式的转变[50],在微观上表现为企业通过创新和技术进步不断向高层次行业聚集以提升竞争力的过程[51],因此,即使某个区域第三产业产值占比较高也不一定代表了该区域的产业结构处于较高级状态,其回归系数可能不显著。

  (四)调节效应检验

  本文采用商品市场一体化与要素市场一体化的交互项对统一大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的调节效应进行检验(见表7)。其中列(1)和(2)分别采用泰尔指数和基尼系数作为被解释变量,从中可以看出商品市场一体化与要素市场一体化主效应系数显著为正,交互项系数显著为正,表明统一要素市场(或统一商品市场)在统一商品市场(或统一要素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中起正向调节作用,即商品市场一体化(或要素市场一体化)对区域经济差距的抑制作用随着要素市场一体化(或商品市场一体化)水平的提高而增强,从而验证了假说6,且该结果较为稳健。

  五、结论

  缩小区域经济差距是我国实现共同富裕总体目标的重要内容,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对于我国区域产业结构调整、缩小区域经济差距、实现共同富裕具有重要影响。通过采用我国2011—2020年省级面板数据,从产业结构调整视角,探讨了统一大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效应及作用路径,研究结果发现:

  (1)由于集聚效应与分散效应大小的相对变化,统一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对我国区域经济差距影响存在“倒U型”效应,即在统一大市场的初级阶段,统一大市场将扩大区域经济差距,随着统一市场程度逐渐提高并进入高级阶段,统一大市场将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且2020年我国大约1/3的省份已跃过拐点进入高级阶段,整体而言,统一大市场可以促进全国区域差距的缩小。

  (2)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能够通过促进区域产业分工缩小区域经济差距,且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对区域产业分工存在互补效应。要素的自由流动和商品贸易市场的扩大能够强化区域比较优势,发挥模型经济效应促进区域产业分工,而商品的生产离不开要素投入,商品市场规模的扩大对区域产业分工的影响随着要素的流动与集聚而增强,进一步深化区域产业分工,促进各个区域经济增长,并在要素边际生产率递减、低基数效应和后发优势作用下,区域产业分工对欠发达地区经济增长影响要大于发达区域,从而有利于与区域经济差距缩小。尽管存在欠发达区域产业分工锁定在低端产业的可能,但只有依据比较优势参与全国区域产业分工,才能在大市场中保持竞争力,最大限度地创造经济剩余,并快速实现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实现经济快速增长。

  (3)产业结构升级也是统一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影响区域经济差距重要中介变量,且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对区域产业结构升级影响也存在互补效应。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的统一能够通过技术互动效应、竞争效应和剩余效应促进各个区域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产业结构升级,商品与要素的自由流动不仅增强了欠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的技术交流,还带了更广泛的竞争压力,激励欠发达地区企业加大研发或引进先进技术提升创新绩效,而广大的市场规模和要素的竞争也增强了企业获取剩余的能力,从而拥有更多的资源用于研发投入和技术引进,促进各个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然而,由于发达地区处于技术前沿或接近技术前沿,技术创新成本高、难度大、风险高,其产业结构升级速度不如欠发达地区,从而有利于缩小区域之间的经济差距。

  (4)统一商品市场和统一要素市场之间对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存在正向调节作用。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均属于统一大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要素既是生产商品所需的基本资源,也是一种特殊商品,要素的自由流动强化了统一商品市场产生规模效应、竞争效应和技术溢出效应,即统一要素市场将增强统一商品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的抑制作用。

  基于统一大市场对区域经济差距影响的理论和实证分析,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首先,在加快全国各地区尤其是西部欠发达地区和边疆地区等地的统一大市场建设的同时,对于未跃过拐点的欠发达地区在统一大市场建设过程中可能出现经济增长暂时减缓的趋势,给予适当的政策倾斜。由统一大市场带来的外部竞争、要素流动和产业结构调整在短期内可能降低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增长速度,从而扩大区域经济差距,因此,必要的针对性政策调控可以减缓或缩短统一大市场带来的短期阵痛。

  其次,统一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的建设应协调进行。商品市场与要素市场对区域产业分工、产业结构升级和区域经济差距的影响存在互补性,要最大限度发挥统一商品市场缩小区域经济差距效应,必须同步加快我国统一要素市场建设,尤其是要破除人力资本的跨区域市场流动障碍,在更大范围内优化人才配置资源,深化区域产业分工,提高落后地区经济效率,缩小区域经济差距。

  最后,借助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的政策背景,完善我国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欠发达地区产业结构转型升级。随着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的逐步推进,将为市场主体打开更广阔的空间,在物流、金融、能源、科技创新等领域将持续释放制度红利,各地区尤其是欠发达地区应充分利用统一大市场的制度红利,完成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和市场结构优化,实现经济高质量增长,缩小区域经济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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