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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如何筑牢刑事风险防火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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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03 16:42:14    来源:    作者:xuling

摘要: 如今,企业深度参与经济、文化等多领域的活动,行为边界早已突破传统工商范畴,融入资源调配、社会治理和公共服务等关键层面。这种参与虽然拓展了发展空间,但也容易使其面临前所未有的法律风险。

       如今,企业深度参与经济、文化等多领域的活动,行为边界早已突破传统工商范畴,融入资源调配、社会治理和公共服务等关键层面。这种参与虽然拓展了发展空间,但也容易使其面临前所未有的法律风险。市场环境愈发复杂,监管政策不断调整,内部治理、制度搭建与合规落实的疏漏,都可能使企业触碰法律红线,陷入涉罪困境。作为法律层面的组织实体,企业管理架构、制度流程与人员行为的合规性是司法机关认定单位犯罪、划分责任的核心依据。梳理企业家日常涉罪行为形态,搭建可行的刑事合规风险防范机制,规划科学的刑事辩护路径,能增强企业法律风险的判断力与处置能力。在司法问题出现时,企业可有效控制损失、化解危机,推动自身治理向司法合规标准看齐。


  企业家常见刑事风险类型

       经济类犯罪


  经济类刑事风险在企业中较为常见,多与内部财务体系失序及风险认知薄弱密切相关。实际运营中,部分高管因授权体系模糊、账户权限交叉,可绕过审批程序擅自调配资金,将企业款项投入关联企业乃至私人项目,这类行为已构成挪用资金的典型情形。此类操作常以“内部借款”为名行违规之实,加之账务环节缺乏独立风控审计把关,使问题长期隐蔽。为减轻税负压力,不少企业通过虚构合同、购买或虚开发票等方式虚增成本,非法抵扣进项税额,已触及骗税或虚开发票的法律禁区。


  国家税务总局披露,仅在2022年虚开案件中,涉案金额就超过3100亿元,主体多为中小民营企业,直观反映财务制度松散是普遍问题。司法实践中,企业若无法提供清晰流程文件与审批凭据,易被认定制度失控,进而追究单位犯罪责任。经济类刑事案件的本质,非偶然的操作偏差,而是治理机制长期失效引发的系统性风险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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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管类犯罪


  教育、医药、金融等准入门槛较高的行业中,部分企业未依法取得经营许可便开展业务,这类行为客观上已符合非法经营罪的构成要件。为获取审批便利,一些企业通过设立非正式岗位安排员工行贿,形成有组织的单位行贿形态。还有一些企业通过虚构成本、隐瞒收入偷逃税款,以此规避监管。


  2023年的行政执法监督数据显示,非法经营案件中私营企业占比超七成,这反映出大量企业未将“合规”作为经营基础。司法认定中,组织是否建立资质审查与合同合规审阅制度,是判断“系统性违规”的核心依据。企业若无法提供相关制度设计与执行记录,会被认定缺乏风险控制能力,进而会承担刑事责任。监管类犯罪的核心风险点,并非行为“是否违法”,而在于内部机制“能否预防违法”。


  次生刑事责任


  在生产安全与环保方面,部分企业出于成本考量,尚未设置安全专职岗位、建立规范的操作流程,事故发生后可能会被直接追究重大责任事故罪。施工单位无证作业、设备超期运行等,都可能触发刑事追责。环保方面,企业为节约排污开支,偷排废水、篡改监测数据等,均会构成污染环境罪。生态环境部统计数据显示,2023年因环保违法移送司法机关的企业数量明显增长,凸显出治理漏洞会放大法治风险的作用机制。


  司法认定企业是否担责,不以主观故意为依据,而是会重点审查是否建立治理制度、留存履责记录。倘若缺乏安全手册等资料,即便事故由操作人员引发,也可能认定组织层面存在责任缺失。


  如何构建企业家刑事风险的防控机制

       设计并落实内部合规制度


  制度设计的定位与架构安排。企业构建内部合规体系,需先明确内部合规在企业治理中的定位,不能仅将其作为风控或法务部门的被动防御手段。企业应专门设立合规部门,划定其职能与权限,并确保其能直接向董事会或审计委员会汇报,在治理链条中形成“独立节点”。合规权力从业务部门剥离后,可避免因利益导向削弱合规执行力度的问题。制度顶层设计方面,企业需清晰界定制定、监督、追责主体,实现权责统一,构建完整的问责流程。


  全流程制度覆盖与重点业务细化。制度的执行不应停留在表面,而是要切实嵌入业务运转的每处关键环节。立项、审批、执行至归档的全过程,都需建立可追溯验证的操作流程。资金支付环节,企业除设定权限审批,还需明确财务双签、操作留痕、流水比对等措施;合同签署阶段,应纳入合规审查清单,对金额、合作方等重点条款划定特殊审批;税务申报需联动核验财税数据,避免数据虚列。


  制度可执行性与风控模型建设。制度需具备操作指引、系统联动、自动预警等功能,可结合历史涉案数据与行业风险特征构建动态风控模型。通过矩阵分析业务场景风险要素,在ERP、OA系统配置参数,风险触发时自动提示责任人复核。制度与系统深度融合,才能具备刑事风控实效。司法实务中,检察机关判断企业涉罪,常常会参考制度的执行轨迹、数据记录及员工行为一致性。


  排查关键岗位风险,开展法律合规检查


  高风险岗位识别与重点布控机制。风险识别的关键是精准锁定可能涉及刑事责任的岗位与行为。企业运营中,财务审批、采购谈判、外联接待、投资评估等岗位均属高风险范畴,这些岗位既直接接触核心资源,又掌握一定的决策权限,权限行使一旦越界便可能引发严重法律后果。针对这类岗位需建立风险等级分类标准,搭建红黄绿三色风险预警机制,对关键操作行为实施实时监控与随机抽查审计。


  三维排查机制加快风险暴露。排查工作不应仅靠企业内部自查,更需建立可量化、可追溯的“岗位—行为—结果”交叉验证模式。采购经理未完成比价便签署大额合同,可通过其岗位授权、签约记录与执行成效比对分析。当签署行为与制度流程出现偏差,需及时启动核查,消除潜在隐患。这种结构化交叉审查,能够识别那些表面合规、实则规避制度约束的行为。


  通过外部法律体检构建系统性视角。内部监督常受组织惯性与信息壁垒制约,企业需定期引入第三方法律机构开展“法律体检”。该项检查不仅能够核查制度文件完备度,更会聚焦执行状况与漏洞排查,抽样核验合同、财务数据、管理流程,与员工开展合规访谈均属必要。律师出具的报告应梳理问题清单、风险评级及整改建议,并明确执行人与时限。其结果既是内部整改依据,也是司法机关评判企业是否“尽到审慎义务”的重要参考。


  建立危机应对机制与外部法律顾问体系


  设立刑事风险应急小组与操作流程。企业组建由高层管理人员、法务主管与外部律师构成的“刑事应急响应小组”十分重要,小组需配备完备响应手册。面对调查通知、协查函、账户冻结等情况,可在短时间内完成内部信息封控、涉案资料封存、涉事人员隔离及对外通报协调等操作,构建标准化应急处置模式。


  明确外部法律顾问介入权限与阶段任务。企业应提前与常年法律顾问签订应急协议,明确对方可以进入现场、参与调查监督、研判法律风险的权限。执法初期,律师需协助梳理涉案背景与文件依据,判断行为是否进入刑法规制的范畴,同步准备涉案业务说明、制度记录、员工授权链条等材料,为办案机关提供“无主观恶意”或“制度合规”的完整证据。24小时内启动律师协助,往往能改变执法机关对企业的初步认知。


  开展危机稳定性评估与全流程控制。企业需同步管控案件处理的对外影响,面对供应链伙伴、银行等主体,由法务协同律师出具“经营稳定说明函”,阐明事件性质、应对举措与后续安排,稳定外部预期、减少连锁效应。司法实践中,企业能否隔离涉案人员、保证经营的持续性,已成为司法机关是否采取羁押或提起诉讼的重要考量。将危机应对纳入制度、形成规范流程,既是合规要求,更是维系企业经营稳定与信用的核心环节。


  企业家刑事辩护的核心要点


  准确判断案件所处阶段并选择辩护策略


  案件所处阶段的判断决定应对方向。企业在面临刑事调查,无论是公安部门上门核查还是收到协查函,都需即刻启动应急处置机制。此时的首要工作是在最短时间内厘清案件所处阶段,以便确定主动沟通、证据提交或是辩护防御的具体策略。实践中,有不少企业在调查初期不够重视,错失与办案机关有效沟通的时机,使案件迅速进入立案甚至批捕阶段。案件是否立案、是否进入强制措施程序,直接关系律师制定辩护路径、界定信息披露范围与把握证据整理节奏。企业应迅速组织法务、涉案部门负责人及外部律师召开研判会,结合公安通报等材料,初步判定案件事实与风险等级。


  以阶段性策略应对复杂程序演变。案件从侦查、批捕、审查起诉到审判的全过程,每个阶段都需匹配对应辩护策略。侦查环节,企业要主动梳理涉案审批流程、责任划分、制度执行、授权文件及合规记录等,这些都是律师前期构建“对抗证据链”的基础素材。进入批捕或起诉环节,律师需依据刑事诉讼法规定,申请阅卷、会见嫌疑人、参与讯问,对证据效力、主观恶性、制度责任作出系统回应。重大企业案件中,初期能否清晰区分“单位行为”与“个人行为”、形成有效抗辩依据,往往直接影响变更强制措施或争取合规不起诉的实现。

  从事实与法律维度切入,进行无罪或罪轻辩护


  搭建证据体系首先需要还原制度真实运行情况。企业类犯罪辩护的核心,不在于否定个别行为本身,而在于完整呈现企业制度的实际执行状态。律师介入后,需围绕涉案行为构建三组证据体系:一是“制度性证据”,涵盖企业规章、岗位说明、风控流程等;二是“操作性文件”,包括履行的合同、财务凭证、审批单据、系统记录等;三是“职责界定材料”,用于厘清当事人行为是否越权、是否规避流程或擅自操作。这三类材料有机组合,能有效体现企业合规意愿与执行成效,在无主观故意的辩护中作用突出。司法实践中,企业若无法提供这类闭环材料,即便行为人主张“遵守制度”,辩解也很难得到认可。


  以法律适用解释构建罪责合理边界。梳理事实后,律师需围绕构成要件展开法律辩驳,结合最高检指导性案例与刑法条文适用标准,清晰阐明案件是否存在主观故意、是否触及刑法规制边界。资金划转中,企业若有事前风控预案、事中审批流程与事后追责机制,即便出现损失,也可主张缺乏刑事违法性或主观恶意较弱,争取罪轻乃至无罪处理。近年来,多起企业负责人获轻判或缓刑的案例,印证了辩护重心从“行为是否违法”向“企业制度是否有效运行”转变。这要求律师辩护不能仅停留于条文援引的层面,更要通过还原事实,助力司法机关对行为恶性进行评价。


  配合司法机关,维护企业正常经营


  内部管控措施彰显明确的合规态度。案件进入司法程序后,企业不应仅依赖律师进行外部抗辩,更需在内部建立配套的封控与合规响应机制。对涉案员工要迅速采取岗位隔离、职责调整等措施,明确其行为已超出授权范围,防止企业被认定为“共同行为人”。涉案业务流程应及时暂停或调整,由法务与合规团队开展结构性审查,必要时引入第三方机构进行复核,以此体现企业主动履行治理责任的态度。这种“自我清理”机制,在检察机关考量是否适用羁押措施、是否追诉单位时极具参考价值。实践中,不少企业通过冻结涉案账户、封存文件、配合取证等方式,避免刑事程序冲击正常运营。


  稳定生产体系争取从宽处理空间。刑事程序对企业经营冲击明显,处置失当易引发合同中断、供应链断裂、客户流失等连锁后果。企业需同步启动运营稳定方案,由人力、财务、法务三线联动,制定岗位替代、合同解释、客户安抚等计划,保障核心业务维持基本运转。法务团队应协同律师制作“企业经营稳定说明函”,向司法机关阐明案件影响、已落实举措及未来风控调整路径,结合《检察机关办理涉民营企业案件规定》中“可不羁押即不羁押”原则,主动申请非羁押强制措施。办案机关决定是否羁押时,会综合评估企业运营能力与治理水平。能否构建“配合侦查与维持运营”的双支撑格局,直接关系案件的走向与结局。


  当前企业家面临的刑事法律风险,早已超出个体道德失范或操作疏漏的单一范畴,深度融入企业制度架构与治理体系核心。制度完善度、流程公开度与岗位职责明晰度,成为司法机关衡量企业合规意愿与刑事责任划分的关键标准。防控企业刑事风险不应仅是事后补救,而是需要贯穿运营全过程,涵盖制度设计、关键岗位运转、数据留痕及外部法律资源调配等维度,实现全周期、体系化预防治理。风险显现时,企业不能单纯依靠辩护策略减轻责任,更应同步推进合规修复,弥补制度缺陷、厘清责任范围、启动应急预案,传递整改与协作态度。在“重合规、轻打击”导向下,能否展现真实有效的合规姿态,直接影响司法裁量。企业唯有将刑事合规深植日常经营与管理,使辩护理念转化为常态执行,才能获得生存空间与发展保障,构建起“风险防控—应急处置—合规修复”的治理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