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农民专业合作社是小农向现代农业转型的重要载体。近年来，农民专业合作社总体数量趋于稳定，管理规范化程度提高，农民主体地位提升，经营模式不断创新，盈利能力稳步增强，但仍然存在抵御风险能力低、组织管理不规范、创新能力低等问题。基于此，文章以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市原州区张易镇Z村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这一典型示范合作社为例，分析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现状、存在的问题，并对其未来发展作出几点战略性思考，一是要优化利益联结机制；二是要创新多维发展模式；三是要规范运营管理模式；四是要破解资源短缺困局。

　　［关键词］中国式现代化；农民专业合作社；经营模式

　　0引言

　　农民专业合作社是指在农村家庭承包经营的基础上，农产品的生产经营者或者农业生产经营服务的提供者、利用者出于扩大规模、降低成本的需要，自发联合成立的互助性经济组织。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大量涌现是农业转型的新表现，也是农业生产关系的重大变革，还是农业生产组织模式和经营模式的创新。中国式现代化离不开农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基础。在中国式现代化背景下，农民专业合作社组织形式是小农向现代农业转型的重要载体，是中国式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组织保障，是从脱贫攻坚伟大胜利走上乡村全面振兴道路的重要工具。新时期，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空间不断拓宽、管理水平稳步提高，涌现出一批发展速度快、运行质量高、管理机制相对完善的合作社。

　　在此背景下，本文对宁夏固原市原州区张易镇Z村的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进行分析，探究当前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所取得的效果和面临的问题。自2016年开始，Z村以“土地入股”的方式整合土地资源，成立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积极创新经营模式，建设高标准农田和滴灌设施，发展“一村一品”，并推出Z村品牌藜麦，实现了以“合作社+基地+贫困户”经营带领农民增收，推动“田园向景区、资源向资产、农民向股民”的蜕变。通过Z村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这一典型案例的实际调研，结合文献研究和综合分析，研究我国现阶段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现状和主要问题，在此基础上从战略层面为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高质量发展提出建设性的参考意见。本文基于Z村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个案研究，总结挖掘“Z村模式”充分发挥农民主体作用的“参与式发展”的产业发展长效机制，以及以农民专业合作社为依托的乡村振兴产业发展路径，其实践经验对促进宁夏各地区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

　　1研究综述

　　19世纪至20世纪中叶，合作社这种组织形式从非农领域扩展到了农业领域，由此产生了农业合作社。21世纪以来，我国政府大力支持并推动合作社发展，2006年颁布《农民专业合作社法》之后，合作社数量大幅增加，由颁布之初的2.64万家增加到2021年年底的220余万家［1］。在合作社发展的过程中，学界对合作社的研究和讨论也十分丰富。

　　关于合作社的定义，于1895年成立的国际合作社联盟（International Co-operative Alliance,ICA）提出了任何愿遵循国际合作社联盟全球大会的合作社原则声明的，力图通过一个互助性企业实现改善其会员经济和社会状况的组织都是合作社。孙诗婷指出，是否遵循ICA提出的“入社自愿和开放办社、社员民主管理、社员经济参与、独立性与自主性、教育培训与信息、合作社间的合作、关注社区”这七项基本原则，也被视为区别合作社和其他经济组织的重要标志，而所有者与使用者同一则是合作社的本质属性［2］。刘润萍指出，农民专业合作社是我国特有的一种称谓，它是在农村家庭承包经营的基础上，由同类农产品经营者或服务者自愿组合，实行资金、技术、生产、供销等互助合作、民主管理的民办技术经济合作组织［3］。

　　关于合作社未来发展趋势的研究，汪艳涛、金炜博指出，农业生产逐步转向多元化、产业化、专业化、集约化经营，应积极培育农民专业合作社，使生产关系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4］。温铁军认为，如果过多地强调单一性的专业合作社，就会出现普遍性的“精英俘获”现象，不利于合作社农民的主体地位，因此要建立综合性、多功能的农民合作组织［5］。黄祖辉指出，在农业产业化经营的过程中，应当通过农民专业合作社创新农业产业化经营模式，尤其是要鼓励“公司+合作社+农户（基地）”的经营模式［6］。

　　学界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讨论激烈而丰富。鉴于合作社的异质性，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的状况、面临的问题、产生的影响均有不同程度的差异，因此，在分析已有文献的过程中，重点针对合作社的定义和发展趋势进行讨论。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认为农民专业合作社是以农民为主体，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基础上，自愿组成、农户所有、民主管理的互助性经济组织。对于农民专业合作社未来的发展趋势，首先要保证合作社农民的主体地位，打破“精英俘获”现象；其次是创新经营模式，建立科学的管理框架和长效化利益联结机制；最后是通过合作社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提高农民收入和农业现代化水平。

　　2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现状与存在的问题

　　农民专业合作社是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的桥梁，是中国式现代化过程中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市场主体，是推动和组织小农户进入市场的重要力量［7］。近年来，我国对“三农”发展的投入力度持续性加大，中央政府采取诸多政策促进“三农”发展，鼓励成立新型农业、农民经济组织。2006年10月31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法》，该法指出：要进一步规范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组织和行为，鼓励、支持、引导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保护农民专业合作社及其成员的合法权益，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

　　2.1发展现状

　　2.1.1存续总量趋于稳定

　　改革开放后，农业经营模式迅速变革，随着市场改革的不断深化，我国的农业产业结构不断调整，农产品商品化程度不断提高。此时，以家庭承包为基础的小农户分散经营的供给模式愈发与市场需求背道而驰，由此农民专业合作社逐渐在我国发展起来［8］。2013年至2020年间，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存续总量持续增多，至2020年年底，依法登记注册的农民合作社总数达225.1万家，2020—2022年存续总量维持在225万家左右，至2020年6月底，全国县级以上示范社达16万家，占农民合作社总数的7%，入社成员年均收入比非成员农户高出近1/3［1］。近十年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每年新增总量持续下降，死亡总量连续8年上升，尤其是2019年以后，出现了合作社年死亡总量大于新增总量。总体而言，我国的合作社存续总量逐渐趋于稳定，农民专业合作社正在向高质量迈进。

　　2.1.2发展活力不断提高

　　2022年农业农村部管理干部学院和中国农村合作经济管理学会发布的《国家农民合作社示范社发展指数（2020）研究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指出：2020年度国家农民合作社示范社中，成员出资总额均值为600.4万元，合作社经营的社均收入为1 514万元，可分配社均盈余为230万元，社均成员数量为245个人（户），且在管理能力和运营水平上逐渐趋于公司化、市场化、现代化。《报告》指出，我国农民合作社示范社中，近七成的理事长学历在高中及以上，社均聘用技术、销售等工作人员数量为13.96人，社均带动非成员农户数量为778户。在创新能力方面，社均拥有注册商标1.18个、专利数量0.52项、农产品质量认证2.23项。示范社积极推动延长产业链，24.63%的示范社兴办了产后加工业务。在新零售时代，示范社灵活转变营销模式，主动适应电商营销，其中10.56%的农产品通过网络销售。国家农民合作社示范社的发展活力展现了国家示范社较强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影响力。

　　2.2存在的问题

　　2.2.1抗风险能力弱

　　规模偏小、产业结构单一、生产技术落后是当前国内大多数农民专业合作社面临的重要问题。诸多合作社受限于自身经济实力难以扩大经营规模，且生产方式以初级种植、养殖为主，并将初级农产品直接销售，以致难以抵抗农业弱质性与周期性的影响。一旦发生自然灾害或遇到不对等的市场竞争，就会遭受极大损失，甚至引起合作社消亡。现代农业生产技术的升级往往依赖大量的资金投入，如作物生长动态监测系统、智能农业机械、测土配方施肥等，资金困境导致部分合作社的生产技术难以及时升级。同时，部分合作社对品牌塑造的重要性缺乏认知，知识产权保护意识不强，不注册商标，导致其农产品市场识别度不高，议价能力和市场竞争力不足［9］。

　　2.2.2组织管理不规范

　　部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组织管理体系建设薄弱，决策机制不完善，存在内部管理不规范、决策效率低下等问题。我国农民专业合作社成员主要为农民，自身组织和经营能力、思想观念等都有一定局限性。同时，基于社员资产联结而成的合作社具有浓厚的本土性，外村人往往难以加入，其管理水平依赖乡村能人的个人素质。此外，农民专业合作社的人才吸引力弱，很难吸纳专业性强、技术水平高的专业人员，导致其生产技术和产品质量难以提高，加之对市场信息的掌握不足，销售渠道闭塞，严重制约着合作社的发展［10］。农民专业合作社组织、管理、运行不规范的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合作社社员本身的能力具有局限性；二是农业经营需要农业实践经验，但往往是会务农的不会管理，会管理的不会务农；三是专业人才缺失，而农业生产周期长、利润率低，对人才的吸引力不足，营销、财务、技术人才尤为缺失；四是合作社规则约束性不足，熟人网络中合作社的规章制度往往流于形式。

　　2.2.3创新能力低

　　农民专业合作社创新能力低主要体现在新技术、新模式的接受与应用速度慢上。在数字化快速发展的时代，互联网成为各行各业转型升级的重要工具，农业数字化也逐渐成为现代农业的重要标志。2019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以下简称《纲要》）。《纲要》指出，数字乡村是网络化、信息化和数字化在农业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应用，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数字中国建设的重要内容。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数字化建设相对落后，大多数合作社固守传统的经销方式，对新技术、新模式的认识处于一种“天方夜谭”、觉得没有必要的状态，经营管理者缺乏对电商的科学认识，不能有效利用互联网营销模式。

　　3合作社案例分析

　　下面以宁夏固原市原州区张易镇Z村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为例，分析其发展现状。

　　3.1资源禀赋

　　Z村地处六盘山西麓丝路古道，属原州区张易镇，距离固原市区26 km，海拔2 300 m，东靠六盘山，西依烽台山，南临将台堡红军长征会师纪念园，北接自然风景区，怀抱水库，坐拥万亩梯田。六盘山旅游环线红色旅游精品线路——固（原）将（台）公路穿境而过，交通便利，区位优越，自然资源得天独厚。

　　3.2合作社性质

　　1984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鼓励土地逐步向种田能手集中”，土地流转逐渐拉开帷幕；2005年，原农业部印发《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正式明确土地流转的合法性；2013年，原国土资源部、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财政部、原农业部联合印发《关于农村集体土地确权登记发证的若干意见》，进一步明确产权，明晰土地流转各方权益。时至今日，我国土地流转工作已形成稳定、流畅、明晰的方式方法，在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市场，农户（村集体）按照依法自愿有偿原则，以多种形式流转土地承包经营权，发展适度规模经营，为土地股份合作社创造了有利条件。Z村合作社为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农户以“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入股，即地权变股权，农民变股东。社员土地由合作社统一经营，农户既可获得劳动收益，也可享受年底分红。

　　3.3发展模式

　　作为当地政府农村土地股份制改革试点村、农业项目资金股权化改革试点村、发展壮大村集体试点村，Z村推出了“土地变股权，农民当股东，租金有保底，收益再分红”的发展模式，开创了以“Z村”为品牌代表的田园综合体新方式，为固原农村田园综合体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Z村在创新发展田园综合体的实践中，突破农民个体与市场对接的困境，推动实施“家家有资产、户户是股东、人人能就业”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成为乡村振兴的“排头兵”。

　　3.4经营模式

　　Z村坚持以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为主体，形成“四位一体”的民主管理模式，即村委会、合作社、入股村民、村民代表共同参与、协同管理；经营采取“合作社+基地+农户”的模式，构建多方利益联结机制，向生态循环农业、特色创意农业发展。Z村合作社的辐射范围逐步扩大，服务水平不断提升，具体举措如下：一是扩容增股，将发展壮大村集体经济的200万元资金以投资入股的方式投入Z村土地股份合作社，占股比例为48.48%，实现合作社经营收益与村集体共享；二是盘活资产，将村集体所属的2.47公顷建设用地以及闲置土地、河滩、水库等资源交由合作社经营，变资产为资本，助力Z村乡村旅游发展；三是建立新机制，引导农户在合作社入股，入股农户以土地承包经营权为股金，既可获得盈余分红，又可获得土地租金收益。

　　3.5发展现状

　　3.5.1多产业一体化发展

　　截至2019年6月，以土地入股的农户109户，土地87公顷；现金入股236万元，其中村集体资金200万元。Z村合作社与宁夏农科院专家合作，建设景观向日葵基地4公顷，建成藜麦品种培育基地6.67公顷，永久性藜麦基地66.67公顷。此外，Z村合作社积极创新，开拓新业态，将生态种植、观光旅游、休闲度假等功能有机结合，首先是配合林业局在地坎栽植优质景观苗木如山桃、毛桃、榛子等10万余株；其次，建设六盘山旅游环线服务区停车场和景观玻璃温室餐厅；最后，依托自然资源建设田园综合体，形成梯田公园、野狼沟花海、水生态娱乐、自驾游集装箱酒店、游客服务中心5个功能区。推动农旅融合，实现多种产业一体化发展。

　　3.5.2持续发展，致富增收

　　Z村已建设硬化道路3.5 km，治理河道2.5 km，加固水库1座；围绕景观梯田等项目，不断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实现了景区通路、通水、通电及路灯安装；通过招商引资，引进文化旅游公司入驻野狼沟，成功移植牡丹70余株，栽培鲁冰花、芍药、百合等花卉10公顷，为Z村农旅融合发展注入新动力。在带动农户增收致富方面，在脱贫攻坚时期，支持建档立卡户和闲置劳动力积极参与合作社经营地的日常田间管理。固原市人民政府新闻中心官网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8年间共有233人参与生产建设，其中建档立卡户88人，共发放劳务费、土地入股保底租金、盈余分红等106万元。自合作社成立以来，直接带动330余人稳定就业，累计发放劳务费、土地流转费、分红共计260万元，人均收入提高了1 300元。在国家强农惠农政策的扶持下，Z村努力提高农民各种途径收入，探索财政资金更高效的利用办法，找到产业发展的长效机制，破解农村劳动力短缺下的产业升级问题，带领村民走上致富增收之路。

　　4合作社未来发展的战略思考

　　Z村土地股份专业合作社在实践中找到了适合自身发展的经营模式，该模式以其独特的优势在推进产业发展、促进乡村振兴、带领农民致富增收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取得了可喜的成绩。然而，中国式现代农业迫切需要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建设集约、高效、安全、持续的现代农业，这就离不开农民专业合作社的高质量发展。因此，应站在战略和全局的高度，正视抗风险能力弱、创新能力低等共性问题，以新的发展理念来思考农民专业合作社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要素和应对策略。

　　4.1优化利益联结机制

　　利益联结机制是保障合作社各合作方基本权益，激发社员潜力与合作社优势的重要制度。利益联结机制不完善会导致农户增收能力受限，内部剥夺、监管不力等问题，阻碍合作社健康发展［11］。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管理要强化顶层设计，构建有效的利益约束机制和利益共享模式，充分利用内部交流平台，及时洞察市场变化和农户需求。具体举措如下：一是增加合作社成员权益，确保合作社成员能够公平分享合作社的收益和利益；建立合理的分配制度，将合作社经营的利润和增值部分回馈给社员，提高其参与度和积极性。二是提高信息公开度和透明度，实施合作社运营和决策的信息公开机制，确保社员了解合作社的财务状况、业务进展和决策过程，增强社员对合作社管理的信任。三是建立投入协作机制。合作社往往需要共同投入劳动、资金，因此需要明确社员的责任和义务，协商确定投入方式和比例，确保公平分享成本和分摊风险。四是优化决策参与机制，鼓励合作社成员积极参与合作社的决策制定和管理活动，定期召开社员大会，设立社员代表或理事会等，让社员参与和表达意见，促进共同决策和民主自治。五是提供培训和支持，为合作社成员提供必要的培训和支持，提升他们的专业知识水平和管理能力，提高合作社的整体运营水平，增强成员的参与感和辨别力。

　　4.2创新多维发展模式

　　农业生产具有周期性和弱质性，单一的农业生产经营模式容易受到外因的影响而遭受损失。创新多维发展模式既可以增强农业经营抵御风险的能力，还能够提升经济效益、增加附加值，满足市场的多样化需求。农民专业合作社具有创新多维发展模式的组织优势和资源集中优势。以下是对农民专业合作社创新多维发展模式的建议：一是打造多元化的特色农产品，因地制宜发展特色农产品种植或养殖，在提供丰富的农产品的同时，提升差异化农产品的竞争力和市场份额；二是优化产销渠道，创新合作模式，主动寻求与商超、餐饮行业、电商企业等稳定的供销合作关系，建立产销联盟，共同开拓市场，实现资源共享；三是延长产业链，打造新业态，对初级农产品进行加工，生产具有附加值的农副产品，发展旅游农业，将农民专业合作社与旅游企业合作，实现一、二、三产业融合。

　　4.3规范运营管理模式

　　运行管理不规范是诸多合作社的通病，合作社建立之初虽然会制定管理机制、章程、管理办法等，但很多规章制度只停留在表面，没有具体可执行的规范措施，理事会、监事会基本上流于形式［12］。要规范管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运行模式，首先要建立完善的组织结构，明确管理层级和职责分工，如选举产生理事会、监事会等组织机构，并明确权责范围和职能，制定章程和规章制度，明确成员的权利和义务，以及合作社的运作规范和流程；其次要严格执行制度和规定，建设健全内部管理制度，明确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各项管理规定，并确保全体成员遵守执行；再次要提高社员意识和参与度，加强社员的培训和教育，提高他们对合作社管理的认识和理解程度，使他们积极参与到合作社的决策和管理中，通过定期开展社员大会、代表大会等，使成员了解合作社的工作进展，并能够对合作社的管理提出意见和建议；然后是建立健全的财务管理系统，确保合作社的财务管理透明、规范，建立合理的会计制度，明确资金的来源和用途，做好日常会计核算和财务报表的编制；最后是加强内部监督和风险管理，设立内部监督机构，如监事会，负责监督和检查合作社的管理运行情况，开展内部审计，及时发现和纠正违规行为，同时建立风险管理机制，识别和评估合作社面临的风险，并采取相应防范和化解措施。

　　4.4破解资源短缺困局

　　人才、资金、技术的缺乏是制约农民专业合作社壮大的最大阻碍。农民专业合作社要破解人才、资金、技术不足的困局，就要从3个方面作出努力。一是要加大引才力度，强化育才能力。一方面，鼓励、引导乡村能人加入合作社，为合作社引入本土动能；另一方面，创新管理思路，通过招聘乡村首席执行官（ChiefExecutive Officer,CEO）［13-14］、高技术人才等赋能合作社持续发展。二是要寻求多方资金支持。政府资金、金融资金、社会资金等均是资金募集的重要来源，关键是要处理好利益分配和权益保障问题，既要考虑资金回报，也要确保合作社根植于乡村、服务于乡村。三是广泛建立合作关系，充分利用高校、科研院所、农业技术推广部门的研究成果，提高科研成果转化率，助力农民专业合作社高质量发展。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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